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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焦虑和不安。而且这受制于人的姿势,太危险。

想回头,可惜动弹不得。

“怎么不出声?”她开始没话找话,甚至有点想提起那个话题,“我其实,其实有话跟你——”

“别吵。”叶延生的声线低且冷,掌心下滑,危险意味浓重。

谢青缦知道他的意图,她只是有点抗拒在这里。

短短几秒,她的大脑高速运转,缓了下微促的呼吸,按住他的手,轻声提醒,“我刚刚让人送酒过来了。”

叶延生眼底起了一点兴味,看她在颤,反而不打算放过她,“没人敢来。”

“可是——”

谢青缦还想拒绝,可惜还没措辞好,就被他拨了拨下巴,看向岸边。

茶点和冰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送过来的,和几个高脚杯放置在托盘上。冰桶里浸着两支香槟,桶外还有一支白马庄。

“……”

这下不止没人敢来,也没人会来了。

“可是什么?”叶延生低头,慢条斯理,又意味不明。

谢青缦沉默了半天,闭上了眼睛,十分生硬地挤出来两个字:“没事。”

叶延生似乎笑了一下,松开了她。

谢青缦听到也没想理他,只是呼吸渐渐急了起来。她又尝试着继续刚刚的话题。

“叶延生,我想过了,等下周电影上映,我就退圈了。我——我要回港城。”

周围没有动静。

叶延生也没有搭腔。

谢青缦心下奇怪,也不安,不解地寻他,睁开眼的一瞬间,凉意骤然落下。

红酒冰凉,从她肩颈倾下。

白雾般的水汽袅袅上升,冰酒在雾气中撕开一道殷红。

谢青缦咝地倒吸了口冷气,被冰起一身战栗,喊了一声“凉”。

刚冰上的红酒,绝对称不上温度适宜。

就这么一下,把她刚酝酿好的情绪和说辞,都浇灭了。

——她也确实不知道,如何在未着寸缕的情况下,跟他提分手。

算了,反正就那么几天了。

返港的时候说再见。

她情绪复杂,心里的念头绕了一个又一个弯儿,好半天没说话。

叶延生掐着她的下巴,吻从蝴蝶骨落下来。

看她眉尖微蹙,有些失神,他才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心疼?”

谢青缦面带微笑,心说我靠。

她心疼自己都来不及,哪有空心疼酒啊?

不过酒也确实值得心疼。在拍卖会拍下来的Chateau Cheval Blanc1947,值7位数。

结果7位数的珍品,只听了一声响儿,还没沾上一口,就没了大半。

作孽啊。

谢青缦在他的掌控下散了大半力气,抖着声音谴责他,“浪费。”

“不算浪费,”叶延生勾了下唇,语气沉且缓,全然不走心,“只要都用在你身上,就不算浪费。”

谢青缦听完,心里忽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神色微变。

她好像猜到了他想玩什么。

她想走。

可惜叶延生的动作永远快她一步。

男人宽厚有力的手按着她的后颈,一压,轻而易举地将人拢回来。

-

谢青缦知道他的脾性,说一不二,求也没用,不如省了无谓的反抗。

京城叶家的二公子,生来就顺风顺水,手眼通天。像他这种,能让圈里一票二世祖望而生畏,跟他搭句话都要掂量掂量份量的人,自然没有迁就人的习惯。

他对她从来纵容,但在这种时候,实在算不上温情,一贯由着性子来。

分开那么久,在这种事上还是如此熟悉。酒液涌入,谢青缦脑海中各种乱七八糟的片段,因他恍惚,也因他清醒。

夜色早已深浓如墨。谢青缦也不知道怎么熬过去的,只记得后来,她求他,伏靠在他肩膀上,完全止不住眼泪和声息。

夏夜闷热,乌云里透出几缕奇特的光。

温泉附近有几盏白玉宫灯,拨开如墨的夜色,映出颠簸起伏的水雾。

虚白的水汽袅袅上升,叶延生贴着她的耳垂,动作太重的时候,低声问她:“阿吟,有没有想我?”

谢青缦没说话,也说不出话。视线被泪水弄得模糊,她在水中也没有太好受,反倒害怕下沉。

她勾他的脖子,视线又触及叶延生脖颈上的佛坠,佛像笑容慈悲。

可惜在此刻,像极了嘲讽和怜悯。

陡然的清醒。也是在这一瞬间,她失去了那一份迟疑不定。

第44章 病态关系 他听着她哭,兴味更重,近乎……

朦胧的水雾和宫灯的光线交错, 只模糊地勾勒着人影轮廓。

叶延生一手撑在谢青缦身侧的石壁上,一手控着她腰继续,重复刚刚的问题:

“阿吟, 有没有想我?”

谢青缦咬着唇望着他, 不说话, 也不给反应。而后极重的几下让她抖着声开口:

“我不想你, 叶延生, 我讨厌你,”她气息都不匀, “我讨厌你,我, 我要跟你分手。”

在这种情境下,愤恨的语气也没什么震慑力, 连挣动都被当成了调情。

耳边落下一阵轻笑。

叶延生确实没当真, 只是抵她更深,诱哄似的一遍遍地叫她的名字。

“可我喜欢你,阿吟, 我好喜欢你。”他贴着她耳根,低冷的嗓音极富磁性,温柔时, 听得人心神荡漾,“我想你。”

水汽升腾,模糊了两人的神情。

近在咫尺的距离,暧昧不明,也是晦暗不明。悬殊的体型和体力差,让一切反抗徒劳,连那几句“分手”的愤懑, 也被当成受不住欺负时的戏言。

叶延生将她完全抵在石壁上,变本加厉。

“你——你到底有没有,有没有听我说?叶延生,我要跟你分手。”

谢青缦推不动他,也无法叫停这一瞬,有些自暴自弃地咬他的肩膀。

“我要跟你分手!”

叶延生眼底闪过一丝暗色,抱着她掂了两下,很快就让她松开。

谢青缦眼泪掉下来,三分气的七分被弄的。

叶延生听着她的哭声,兴味更重,甚至有点病态的兴奋。

“阿吟想说什么?再说一遍,”他硬是要让她改口,“想好了再说。”

谢青缦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她的手无力地攀着他的肩膀,在受不住时,抓出了一道血痕。

意乱时,铃声突然大作。

岸边的手机震动着旋开弧度,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紧张,也让她瞬间紧绷。

是叶延生的手机。

谢青缦突然想起除夕那一晚,叶延生不止接了电话,还开着免提继续。

怕历史重演,也是不爽:

他都没认真听她说话,怎么能分神听别人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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