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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我跪了。”

“哦,c梦。”叶延生笑得混不吝。

恍然大悟的语气,激得谢青缦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暴揍他,“叶延生!”

“宝宝,医院禁止喧哗。”叶延生按着她的肩膀,勾了下唇,又觉得这样欠欠的,语气刻意平静了几分,“梦和现实不一样,像我,我就不会——”

“你胡说,”谢青缦凉凉地拆他的台,“你明明玩过,不会不承认吧。”

“我的意思是,我就不会只罚跪,”叶延生的视线在她身上一掠,深沉又暧昧,“罚跪不应该是前序吗?重头戏应该是——”

“叶延生!”谢青缦二次喊停。

也是二次警告。

这次不等他说“禁止喧哗”了,她抄起枕头就砸他,“医院可没说禁止病人动手。”

VIP病房外就是护士台,到点了,护士凑巧进来查房,两人才消停。

这么一闹腾,谢青缦薄汗淋漓。

叶延生身上被她泼了水,进了侧间换衣服去了,谢青缦靠在病床上,量体温。

她的思绪有些游离。

梦境停在了拉斯维加斯,后面很多事是模糊的,但她想起了一些细节。

比如那颗泪痣,是她画的。

出去玩总要研究一些妆容,她那时候就爱搞这些花样儿。演唱会当天,特地用了防泼水的特殊颜料,只是没想到,效果这么持久,小半个月没洗掉。

比如Eva这个名字,是她自己造的。

在某次署名时,她顺手写下自己英文名,只前两个字母“Iv”,突然意识到旁边有人,除了叶延生,其他人可能都是坏人,顿了下,便改了笔画,添两笔成“Eva”。

比如,那枚佛坠,是她的东西。

她在北美玩的十几天里,偶遇了港岛最有名的命理大师。

港城信风水玄学的不少,家里也多次请他们看过,所以她和这人还挺相熟。

对方见到她时,面色凝重,沉默半晌,倒没明说什么,只是告知她港岛未来有台风,若不尽早归家,航班会延迟。而后便将佛坠戴在了她身上,说护佑平安。

谢青缦虽然对这些东西将信将疑,但家里长辈信,她也敬着对方。

对她来说,听一句“平安顺遂”就比什么都值当;她又是识货的,冰种的翡翠价值不菲,东西不错,可以当饰品戴,不能白收;再加上,有说法是算命沾因果,必须给报酬,她就按市场价,加钱付给了对方。

可能后来经历了什么,她也曾担心过叶延生吧,才会转赠。

再比如,那副素描确实是叶延生给她买的。

虽然不记得她为什么没回国了,但在加州的一日,她跟叶延生玩得还挺开心。

那时的她年纪小,知道叶延生不是坏人之后,使唤他使唤得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跟他抱怨白人饭不好吃,缠着他带自己出去玩,他不同意她就“哥哥”、“哥哥”地叫,对着他撒娇恳求,软磨硬泡。

那副画,只是当天的“意外所得”。

欧洲地摊画骗术的风,竟然吹到了洛杉矶,她踩到了边角,就被开价50刀。

她以前一掷千金,根本不把这点钱当回事,被漫天要价了,都无所谓,甚至还指挥对方替自己画一幅,要好看点。

那黑人哥们也是有水平的,素描画得不错,还很会说话,把她夸得跟个仙女一样,哄得她要给对方打赏——当然,她当时没钱,买单的“冤大头”是叶延生。

那时候他什么表情来着?

“大小姐,你挺大方啊。”叶延生轻嗤了声,意态散漫地刷了卡。

她完全不觉得他话里有话,反而踮起脚尖,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你来港城给我当保镖,我会对你更大方的。”

叶延生听完就笑了。

她当时还以为,叶延生得到了一个发家致富的好机会,高兴的。

现在想想,可能是被她无语到了。他一个京城太子党,哪用得着她照顾。

估计当时的他在想:小姑娘挺狂啊。

……

过去种种,在脑海中复现,有想起的,有模糊的,也想找不到痕迹的……梦境和记忆混杂,过载的信息量让谢青缦混乱,一时半会儿梳理不清。

恍惚了很长时间,直到叶延生回来,她揉了揉太阳穴,说服自己:

顺其自然。

“想什么呢?”叶延生重新回到她身边,抬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

“没什么,”谢青缦沉吟了几秒,转了话题,“我睡了多久?”

没说自己想起来一部分。

因为高热才恢复的记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全想起,她想再缓缓。

“没多久,睡了半天。”叶延生已经让人送餐过来了,他自己往旁边随意一坐,拿起一个苹果削皮,“还难受吗?”

谢青缦摇了摇头,“刚刚护士来测体温,已经退烧了,感觉发个烧不用住院吧?我也没什么感觉,今天就出——”

“出院”两个字还没说完,一盘造型独特的苹果递到她面前,“吃吗?”

谢青缦顿了下,“这什么?”

能看出来,这盘苹果在摆动物造型,有翅膀有身子还有脑袋。

就是不知具体是哪种动物。

“小天鹅。”叶延生声音里泛着懒。

“……”

天鹅吗?好像尼斯湖水怪啊。

也许他可以试试小兔子造型,简单一点。

叶延生不知道谢青缦心里转过多少小心思,跟她邀功,“可爱吧?” w?a?n?g?阯?发?布?页???f?????è?n?2????????????????

“好幼稚啊,叶延生。”谢青缦捂了下脸,觉得他像哄小孩,又莫名被他的举动戳到,“不过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还会这个……”

谁能想到,叶延生这种大少爷,切个水果还能有花样啊。

“厉害吧?”叶延生挑眉,有点得意。

果然幼稚,谢青缦想笑。

但她很配合地点头,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还给他鼓了鼓掌,“嗯,好厉害。”

然后她一边叉着苹果吃,一边好奇,“但你从哪儿弄来的那么多小叉子啊?”

小天鹅的支架是用牙签充当的,还配了一枚枚造型独特的银质小叉子。

“让秘书找了家银店现做的。”叶延生的回答很随意,“我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发现隔壁那小子在给女朋友削苹果,还挺好看的,但他摆盘不怎么样。”

他勾了下唇,“别人女朋友有的,我们阿吟也要有,还会有更好的。”

谢青缦心尖一跳。

说实话,叶延生跟她之前脑补的反差很大。显赫的家世背景,位高权重的父兄,家财万贯的母亲,根正苗红,在京城都能横着走,但他平时一点架子都没有。

他性格出奇的好,除了在床上,哭和求饶都没用,会被弄更狠,其他时候百依百顺。

谢青缦无声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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