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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延生沉冷的眉眼,良久,朝他伸出双臂。
索要拥抱的动作。
叶延生上前,单手环过她的腰,将她往怀里一带,哑然失笑,“怎么了?”
谢青缦靠着他蹭了蹭。
“叶延生,”她的声音闷在他怀里,低了两度,“过段时间,我们去加州吧。”
“嗯?”
“突然想去看看,和你去过的地方。”谢青缦在叶延生怀里仰脸,眸光潋滟,眼尾微微上扬,既清又媚。
叶延生垂眸凝视着她,瞳仁漆黑得映不出倒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的指尖贴着她的颈侧,摩-挲,冰凉的触感像毒蛇锁定猎物,缠绕爬行而过。
“叶延生?”
谢青缦再张唇,被叶延生指尖挑着下巴一抬,滚-烫的呼吸下了下来。
忽然而至的一个吻。
谢青缦反应迟缓了下,抬手抵住他,半推半就地搭在他身上。
没拒绝的意思,只是条件反射。
叶延生握着她的手腕一扯,将她整个人拖了起来,骨节有力的手握住她的腰。
他朝她倾身,吻得更深。
惯性牵引着谢青缦起身,往前栽,往他怀里栽,就这么跪在床面上。
然后又因他的动作,腰身被压得后折。
不过是一个吻。
可极别扭的姿势,她几乎跪不住,也招架不住他掠夺似的占据,闷哼出声。
叶延生稍稍放开了她。
他欣赏着她眸底漫起的水光,雾蒙蒙的,透着几分求饶的意味,唇角一勾。
“温度好高。”他拨开谢青缦额前凌乱的发丝,另一只手已然往下,“不是说退烧了吗?你说这里,会不会也很烫?”
谢青缦耳尖发麻,红着脸让他闭嘴,心说这人真是没一点正形!
他真就坏死了。
以为他会再进一步,但他没有,只是抱着她亲昵了会儿。
很纯情的时刻。
谢青缦眨了下眼,茫然了几秒。
总觉得叶延生这次回来,克制了不少。虽然手上并不安分,但也没继续的意思。
放在以前,他八成会直接按着她,试一下温度。
他怎么突然开始吃素了?
谢青缦总觉得好不习惯,指尖隔着布料,缓缓划过他硬邦邦的腹-肌。
叶延生按住了她的手腕,喉结一滚,“在外面太脏,阿吟,”
他低哑的嗓音透着几分危险,暗含警告,“你要是不想全程站着挨…就老实点。”
谢青缦大脑嗡的一声,缩了回去,怂得特别快。
好的,是她想多了。
-
次日就办理了出院。
谢青缦本就不习惯在医院多待,总觉得发个烧,不至于这么折腾。
叶延生的身份又横在那儿,医院根本不敢怠慢,领导一天恨不得跑八趟,兴师动众的样子,好像多严重一样,太诡异了。
各自都有事情忙,去加州的行程拖了又拖,拖到京城银杏叶黄。
秋高气爽,满地金黄。
高饱和度的蓝色天幕下,京城的秋天极具故事感和电影感,清冽的桂花香弥漫,金灿灿的银杏叶依傍着古建筑的红墙和胡同街巷,秋意浩荡。
谢青缦一个南方人,就这么在京城陆陆续续过完了每个季节。
她开始习惯京城,因为叶延生。
向宝珠这段时间也频繁来京,不过不是找她的,而是谈恋爱了。
男朋友还真就是那个“晚宴纵火犯”。
谢青缦笑了她半天,“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要把这个未婚夫送走,说他阻头阻势,全天下男人死绝了,都不会跟他扯上关系,怎么抵制到最后,把自己搭进去了?”
向宝珠磊落多了,“姐姐我改主意了,我要嫁给他,分他的财产。”
“……”好绝的脑回路。
顾娆那边的进展更神速,她被召回京城不过两个月,就开始谈婚论嫁了。
谢青缦感觉这群人像开了八倍速。
“你不是说,你谈男朋友是瞒着家里吗?你和你男朋友被拆穿了,还是拆散了?”
“拆穿了,我妈应该很满意,”顾娆想了想,“不对,应该是所有人都很满意。”
她纤眉一挑,“我哥当初没联姻,快把我妈气死了,我的结婚对象,只要门当户对。她就不会太反对。我男朋友那边,估计也是这么想的,怕他效仿其他人找个身份不太匹配的,恨不得跳过我俩直接定了。”
长辈看起来比他们更急,婚事定在了年尾,也没几个月了。
“好夸张的速度。”谢青缦惊叹。
“你呢?”顾娆支着下巴,笑吟吟地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结?”
“还不到两年,有点早吧?”谢青缦认真地想了想,“再说叶延生还没求婚呢。”
其实很早之前还真偷偷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被画像的事一闹,有好几个月都在纠结要不要离开,她和他两情相悦的时间,看似很长,但满打满算也就一年多,好像还不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也不知道叶延生有没有想法。
但她对这种事反应挺淡,念头转转就过去了,还是那句话:“顺其自然就好。”
-
十一月底,去加州的行程定在了三天后。
临行前谢青缦参加了个晚宴,D.S.资本旗下传媒公司的“星光夜”,在颐和安缦酒店。活动方还安排了郡王府的下午茶,商务车接送,一下午安排得满满当当。
谢青缦到场,有一部分原因是打发时间,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冲着顾娆:主办方D.S.资本的创始人是顾娆男朋友。
一整晚满室星光,争奇斗艳,到了after party,媒体散场,才消停下来。
现场镁光灯狂闪了一夜,终于止息。
谢青缦喝了点酒,不自觉贪杯,酒劲儿有点上来了。
但她这人醉了也不吵不闹,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看不大出来。
她只是就给叶延生发消息:
【来接我。】
就这么三个字,也没发定位。
叶延生也不需要定位,她随叫,他就随到,甚至没耗多少时间。
媒体其实已经被清过一次场了,但还有几个混在这里,想拍点独家的料。可他一来,现场严阵以待,媒体不能拍,也不敢拍。
光线斜切过来,男人身形俊朗,冷白皮衬得五官轮廓格外深邃,偏偏生了张薄情的面相。他眉骨很高,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带着几分混不吝的痞气,淬着寒意的凉。
但他看她的视线很温柔。
时间好像回溯到TOAO的那个夜晚,相似的一幕,有种宿命轮回的感觉。
只是这一次,没有装不熟的戏码。
他走到了她身边,低沉的嗓音十分抓耳,也十分温柔,“阿吟?”
谢青缦有点醉了。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