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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抢劫犯也不会乐意来碰晦气。
清洁妇母女则被何长宜带回了租住的房子。
太晚了,让她们跟着保安队回去不放心,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看着,等明天一并回大楼。
何长宜在弗拉基米尔市租的房子是一栋单独的二层小楼。
这栋楼是新建不久的预制板建筑,房主找来黑市建筑队为自家盖的郊区度假小屋,为此欠了许多债,不得不将房子租出去来还债。
何长宜原本对房子的位置和质量都不怎么满意,但奈何她在弗拉基米尔市找不到更合适的房子。
一是由于本地住房紧张,联盟时期国家福利分房政策使得不少人要等待数年才能等到属于自己的房子,在分房之前就只能一大家子挤在一起,四五十平的房子里挤了十来号成年人,哪里有多余的房子来出租;
二就要归功于先辈倒爷们做的孽了。
何长宜通过本地朋友找到一套位于政府楼且对外出租的房子,面积颇大,有三间卧室和一间佣人房,水电暖气通通免费。
原本一切都谈妥,但就在何长宜上门和房主签合同时,房主看到她是钟国人后,当场反悔。
“我在莫斯克的亲戚告诉我,钟国人就像老鼠,当你往房子里放进了一只,接下来你的房子将到处都是老鼠洞!”
何长宜耐着性子说:“或许您需要亲自认识一下钟国人,而不是通过别人的转述来了解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
房主却说:“不!我不想去支付天价电话费账单!”
原来,一些倒爷钻了租房的空子,见房间内电话费仍记在房东名下,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使劲打电话,别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只要能打通就狂煲电话粥,等租期结束后拍拍屁股就走,留给房东一张巨额电话费账单。
而且还不止如此。
有的房东限制房间居住人数,这些倒爷便派出一个代表去签合同,等拿到钥匙后,原本说好的房客数量骤然暴涨,连客厅地板都睡满了人。
糟蹋家具、卫生习惯差、半夜吵闹、打架赌博招|妓……
怎么说呢,倒爷们亲自将自己的名声毁了个一干二净,还顺便抹黑了钟国人在海外的形象。
这也就导致何长宜租不到好房子,只能勉强租住这栋位于郊区的二层小楼。
本地房市注定没有上涨希望,她也没有拿钱打水漂的爱好,何长宜宁愿租房,把钱留着买京城大杂院的一间屋,也不乐意买弗市的一套房。
一行人回到小楼,何长宜安排清洁妇母女住在闲置的二楼卧室,又翻出一套全新的床上用品。
小姑娘看到那张铺着旧床垫的窄床时眼睛都亮了。
“妈妈,是床!我们有床睡了!”
清洁妇高兴又拘束,试图上前拦住何长宜去拆床上用品的袋子。
“有一张床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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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宜有些微醺,手上力气收不住,一把扯出新床单,罩在小姑娘身上,像一个大披风。
“别客气,这是员工福利,你只是提前使用。”
安顿好睡觉的地方,何长宜想起来什么似的,临出门前说:
“如果不介意的话,这将是分给你的员工宿舍——暂时——好吧,我依旧不喜欢这栋房子,有机会还是要搬家呢。”
等何长宜走后,小姑娘抓着床单,压抑着兴奋说:
“妈妈,我们是不是又有家了?”
清洁妇眼眶湿润,蹲下|身抱住女儿,像是在承诺:
“我不会让你再住进卫生间的,绝不……”
小姑娘反手抱住母亲,像个小大人似的说:
“妈妈,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愿意住在任何地方。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夜渐渐深了,小楼里安静下来,充满了昏昏欲睡的气息。
郑小伟在床上翻来覆去,他终于忍不住,腾地一下坐起来,探身去拍隔壁床的耿直。
“醒醒,醒醒!”
耿直将睡未睡,被拍醒时含糊地骂:
“你有病吧不睡觉!”
郑小伟沉重道:“我琢磨了一晚上,可这事儿要是不弄清楚我实在睡不着。”
耿直没好气地说:“有屁就放!”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郑小伟终于开口:“你说老板今天赚回来多少钱啊?”
耿直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和郑小伟大眼瞪小眼。
“你特么一晚上不睡觉就琢磨这事儿?”
郑小伟说:“你知道我今天数了多少钱吗?”
他压低了声音,伸出一只手比划:“至少这个数!老板一天就赚了厂里半年的钱,还不算彩电换废钢那部分,你说说她得挣了多少钱啊?”
耿直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
“睡觉!”
郑小伟不乐意了。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说别的,就光是她今天拎回来的那只皮箱里就放了三千万卢布,还都是一千面值的大票子!折合人民币也有二十六七万呢!这还只是一只皮箱,这样的箱子她至少拎出去五次!五次!” 网?阯?F?a?布?页??????ü???ě?n???0??????????o?m
被子里传来耿直闷声闷气的声音。
“关你屁事!关我屁事!”
郑小伟被堵得没话说,半响才气哼哼地说了句:“你一辈子就是个伙计,没有当老板的命!”
而耿直已经打起了鼾。
郑小伟一头扎在床上,生了一会儿气后忍不住陷入幻想——要是他一天就能挣一百万的话,他非得让郑厂长给自己敬酒不可……
何长宜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拍了拍床沿,不一会儿一颗硕大的狗头就塞进她手心,喷洒着热乎乎的气息。
她看着窗外的月亮,半睡半醒中想着明天要去一趟莫斯克,找位名医给维塔里耶奶奶上门诊断。
正当何长宜将要睡着时,突然她手中一空,接着,猛烈的犬吠声如炸雷般响起。
“汪汪汪汪汪!”
何长宜在惊醒的同时,听到外面传来耳熟的发动机轰鸣声,以及楼下大门被撬动的声响。
是小偷!
何长宜翻身而起,抽出枕头下的手枪冲了出去。
在门口时遇到了同样出来查看情况的清洁妇,顾不上多解释,何长宜问她:“会用枪吗?”
清洁妇不明所以,先将跟出来的女儿推进房间,苍白着脸说:
“我会,以前我父亲带我去打猎过。”
何长宜从卧室门旁拿出一杆步枪递给清洁妇,这是她为突发情况准备的备用枪支。
她只嘱咐了一句:“守在二楼,瞄准所有你不认识的人。”
清洁妇接过枪,尽管手在发抖,但她的声音很镇定。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上来的。”
即使为了她的女儿。
何长宜走到靠近大门一侧的走廊,侧身看向窗外,果然,是之前她见过的那群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