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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列克谢看起来还是不怎么满意。
“带上枪。”他说,“如果他骗你,就杀了他。”
何长宜:“……我真是谢谢你了,你是真怕我变不成国际通缉犯啊。”
当飞机落地京城,何长宜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时,远远就看到了举着巨型标牌的严正川,以及他旁边穿着便装,站姿格外端正的男人。
标牌上写的是【何长宜,欢迎回家】。
何长宜忍不住露出笑,加快脚步走了过去,不等她开口打招呼,严正川径直把标牌往地上一扔,快步迎上来,抬起手像是要拥抱,可又近乡情怯般有些退缩。
何长宜便松开行李箱,上前一步主动完成了这个拥抱。
“严队。”她顿了顿,改口道:“严正川。”
好像还是不太对,何长宜试探性地喊了声:“严哥?”
严正川极力用轻松的语气说:“喊哥就行了,还严哥,咱这关系用得着这么生分吗?”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旁边的男人一把扯开。
“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何长宜有些好奇地看向这个陌生男人,他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和严正川长得很像,却更加严肃,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即使再激动也克制着没有露出过多情绪。
“您是?”
严正川正要介绍,却见何长宜恍然大悟般说道:“你就是我亲爹吧?”
严正川差点没一跟头摔在地上。
男人嘴角抽搐:“亲爹?”
何长宜见两人反应不对,立刻纠正道:“不是亲爹,那应该是叔叔吧?”
看这位的样貌,早婚早育加面相年轻的话,也不是不能生出何长宜这么大年纪的闺女;但既然不是,那至少也应该是个叔伯级的人物。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原主的亲生父母没有来接机,该不会是已经去世了吧?
何长宜正在头脑风暴中,却听到一旁严正川突然发出猖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亲爹!叔叔!我怎么没发现,老大你现在长得也忒老气了吧!哈哈哈哈哈!”
男人被笑得脸上挂不住,突然冲着严正川出手,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而严正川已经被放倒在地。
他转过头,尽量心平气和地对何长宜说:“我不是你叔叔,我是你大哥,我叫严正山。”
何长宜:!!!
她有些尴尬地说:“对不住对不住,我一向分辨不出男性年龄……”
严正川已经敏捷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依旧笑得合不拢嘴。
“不关你事,老大天天风里雨里的摸爬滚打,晒得又黑又显老,要不是趁当年还是一张小白脸时骗回了个媳妇,他现在还得打光棍呢。”
严正山警告似的瞪了一眼弟弟,对何长宜解释道:
“你大嫂的部队正在负责战备值班,她来不了,托我向你问好。”
何长宜赶紧理解地说:“保家卫国要紧,我既然已经回来了,以后咱们常有来往的时候。”
严正川上前拉着何长宜的行李箱,带头往机场外走。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出去说。”
一行人离开机场,来到一辆豪华轿车前,驾驶座的车窗探出一颗戴着墨镜的脑袋,冲着何长宜就是一乐。
“嘿,这就是咱妹妹啊,长得可真漂亮!”
严正川不客气地骂道:“什么漂亮不漂亮的,我妹妹是你点评的吗?专心当你的司机去!”
墨镜男气得直喊:“你当初找我办进口许可证时可不是这个态度!”
进口许可证?
何长宜眼睛一亮。
这会儿钟国的进出口管制比较严格,不是所有公司都有自主进出口权,特别是废钢,需要办理专门的进口许可证才能入境。
何长宜当初托严正川帮忙找个外贸公司挂靠、办理进口许可证,就是为了之后的废钢进口生意。
如今见到了帮忙办|证的本尊,何长宜笑眯眯地对严正川说:
“二哥,你这位朋友不介绍一下吗?”
二哥?
原本认亲后初次见面还有些无所适从,何长宜这一声“二哥”倒让严正川找回了点熟悉的感觉。
“介绍什么,他就是一司机,你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司机”同志大骂:“严正川你要不要脸?说起来我家和你们家还有娃娃亲呢,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何长宜:“娃娃亲?”
严正川赶紧解释:“家里人以前开玩笑,不是认真的,你就当他在放屁。”
严正山则是严肃地瞪了一眼,警告道:“邵谦!”
邵谦做了个把嘴上拉链拉住的动作,把脑袋缩回了车窗里。
像是怕何长宜跑了,严正川快步将行李箱放到后车厢,严正川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何长宜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半开玩笑地说:
“你们不会是真的要带我去成亲吧?事先说明,我不同意这门婚事,娃娃亲也不行。”
邵谦噗嗤一声笑出来,严正川气得恨不能将这个胡说八道家伙的脑袋拧下来。
而严正山的动作要更快一步。
他一把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将正呲着大牙嘎嘎乐的邵谦扯下来,自己坐上了驾驶座,还反手关上了车门。
邵谦正一脸懵,严正山已经摇下车窗,将副驾上钱包扔到他怀里。
“辛苦了,你打车回去吧。”
严正川见状立刻推着何长宜上车,自己也钻进了副驾驶位,冲邵谦喊了句:
“回头我把车停你们家楼下啊。”
轿车一溜烟开走,邵谦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被严家兄弟给扔下车了,气得在路边跳脚。
“还我的车!!!”
严正山开车很稳,车子很快驶入环路,何长宜问:“你们把他扔机场能行吗?”
严正川哼笑着说:“这不是怕你以为我们要把你嫁给二傻子么。放心吧,新钟国都成立四十多年了,已经不时兴娃娃亲了。”
何长宜淡定自若地回怼:“其实也没有很担心,毕竟还有你呢不是,谁说娃娃亲必须是一男一女,两个男人也不是不能过,双男临门,大喜事儿啊。”
严正川:……
真是熟悉的语气,不愧是何老板,一点亏都不吃。
严正山倒有些惊讶,没想到找回来的妹妹会是这个犀利风格。
不过想想杨家的情况,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现在的性格,但凡要是软弱一些,就活不到他们找到她的时候了。
在回家的路上,严正川给何长宜简单介绍了一下家中情况。
严母身体不好,患有肺结核,长期住在疗养院;严父是军区司令,工作繁忙,大部分时间留在军区。而严正山和妻子也都是军人,前者是某野战军的团长,后者则是军医,平时聚少离多。
严正山在开车,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