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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做决定,是这种情况已经帮她做了决定。
她的衣物其实不太多,这边只有几十件,很多还没穿过。新的衣服没动过的,也许可以留给下一任。化妆品,贴身衣物,一对儿泥人,一个行李箱的行李——
犹豫了下,一本写了好几页的日记账,端端正正的放在了梳妆台上。
不告而别,是为贼也。
她又端坐了很久,等到了男人起床。他或许找了她,然后走了过来。
看见了她脚边的行李,他看了看她,英俊的脸上沉默了。
沉默。
也没有挽留。
“何总我出去住几天。”她站了起来。
“去周琛那边。”他喉结滚动,面无表情,声音像是牙齿缝里挤了出来。
她看着他的脸,摇了摇头。
“不是。”她只是说,“我不在您这里,也不会去他那里。”
男人沉默了。也许是听懂了,也许没有。
“是我对不起您——”还想说谢谢您的照顾之类的,可是这又不是拍电视剧。
他没有说话。
“您给我的东西,都在这里。”她指了指桌上的本子。想说的很多,可是千言万语都很难出口。她只是抬着脸说,“再见。”
明明在脑海预演很多遍都成功了的,可是现在却还是有一滴泪沿着脸庞落了下来,她抬着脸,“再见。”
男人没有说话。甚至还在她拖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侧开了身子。
拉着行李箱,她昂首挺胸,就像是出差一样。
腿有些疼,可是也要走出不羁的步伐来。
大奔停在了德善山庄,她还有一辆旧奥迪。
亏死了,没钱了。
完了ron还理不理她?
行李箱一丢,她坐上驾驶位,默了默,擦干了眼角的泪,然后把车开出了一阵风。
S市人来人往。高楼鳞次栉比。每个人都是别人的过客。
她买不起房子,也没有亲人,这里不是她的家。
她只有一只猫。
轻点屏幕,女歌手的歌声传了出来。
“有一个人
曾让我知道
寄生於世上
原是那么好……”
“来又如风 ? 离又如风
或世事通通不过是场梦
人在途中 ? 人在时空
相识也许不过擦过梦中
或我亦不应再这般心痛
但我不过
是人非梦。”
295|嗯
上部已经完结了,作者休息个十天半月的,很合理吧?偶尔有番掉落,看时间安排啦
296|1. 搬家
(哈哈哈又到了喜闻乐见的写番环节,…鼓掌~)
1.
阳光挺好。
今天也难得空闲。
宾利车缓缓开进小区,好几只猫从院子旁的灌木丛中跳出来,翘着尾巴在车前一溜烟跑过了。男人踩了踩刹车,放慢了车速。等了几秒,一只白猫翘着尾巴从车边跑开了,后面还跟着两只花猫,男人又等了几秒,再无其它。
那只肥圆了的黄色大橘倒是没有看见。
又慢慢再往前面开了半分钟,再拐了个弯,已经能够看见那堵花墙。冬天来了,花已经开的不旺盛了,绿色稀稀疏疏,只有夹杂着几朵晚花顽强的开着。今天出了太阳,隔壁的院子里已经站着一个女人,穿着薄衫和长裤在院子里,正挽着袖子弯腰整理着什么,露出了雪白的小臂。院子里还堆着几个大纸箱子,男人握着方向盘匆匆瞄过了一眼,只看见箱子里露出了一个铁锅的木柄。
似乎被车经过的声音惊动,女人站在纸箱子旁边也直起身看了过来。
车子滑过了。
开过了隔壁的院子,宾利开进车库。停车,熄火,下车。没有从车库直接进屋,男人顿了顿,反而走到了院子里站住了。
女人背对着这边,还在往箱子里收拾。这个距离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两个大箱子,一个皮箱。一个箱子里装着厨房用品,锅碗瓢盆什么的;另外一个箱子好像装着被子,是被套。
不像是晒衣服的样子。
“在收拾?”神使鬼差的,他到底是开口问了。
毕竟都是邻居。
“啊,是啊。”
他的声音似乎吓到了她。女人直起身,转身对他笑了笑。白色的打底衫,淡蓝色的薄衫,米白色的裤子。细腰长腿。明明漂亮的脸,他看在眼里,却觉得神色突然有些暗淡了。
视线从她脸上滑落,落在了装着铁锅的箱子上,里面除了锅,还有碗,就是前几天他受邀进入房间在地下室看见的那些。
女人对他笑了笑,没有多说的意思。转过身她又伸手从石桌上拿起了卷胶,旁边还有一把剪刀。伸手按住了箱子,她低头把卷胶贴在上面,猛地一拉,拉出了嗤拉的一声响。
“是要搬家?”她不想说什么,他看着她拿剪刀剪断了胶带,偏又问,“不住这里了?”
“哦,是啊。”那边的女人抬起头来,似乎有些犹豫,咬唇了一下,又松开,“我辞职了,这是我老板的房子——”
副驾驶上男人的身影一晃而过。
男人点了点头,神色不动。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所以我要搬家了。”头发晃了晃,她又抬起头来,“这段时间感谢您了南先生,以后再见了呀。”
是昨天网上联系到的房子,是个公寓,二十八楼,单间配套,月租四千五。她昨天去看过了,位置有些偏,但是里面装修还行——至少墙很白,还有一个小小小小的小阳台。那个人被裁员急着回老家,房东又不退租,还剩了三个月急着要转租。
一拍即合。
有些人浑浑噩噩的挣扎几十年,有些人想明白事只需要一天一夜。S市固然好,可是没钱也是留不下来的。她没有房子,也买不起,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打工给房东挣房租了。她的故乡A省的省会A市这几年发展也还可以,也许是时候回去了。
不过投到密锁科技的这五十万,还得把事情都了了。申请补贴,拉风投,至少花上几个月把自己能做的做了。有些人命就是苦——好吃好喝的金丝鸟不做,她呼了一口气,偏要去做那风吹日晒的毛雀。
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不过现在让她去苦苦哀求何总还是周先生,她是做不来的,又觉得和自己的直性子不符合。
“要搬去哪边?已经找到了?”
花已经败了很多,花墙也垮了一截,露出了黑色的栅栏来。隔壁的男人还在问。
“嗯,找到了,文昌区。”女人又笑。箱子好沉,她试着推了推,推不动。
那边不说话了。
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看,接了起来。
“李秘书。”她笑,又试着靠在了纸箱子上,露出了修长漂亮的穿着白裤的腿。
“吃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