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一、避嫌
余祥正在药柜处抓药,听见秀儿过来忙将手里抓好的药材递给余嘉新。他透过敞开的窗子看见了正站在窗前的秀儿,笑意刚一入眼,又注意到宋晗儿刚好趴在书桌旁的窗沿上,那未成形的浅笑立刻就散了。
“姐姐你看!”宋晗儿笑的特别天真无邪,献宝一样把一张写满了账目数字的白纸摊开给秀儿看,“这是我练习着写的,祥哥哥好忙呢,要抓药还要做详尽的记录,我刚才也是一边听一边写,整整写了一页,第一次写这么多字我的手都酸了,也不知有没有错处,姐姐帮我看看?”
整齐圆润的小字规矩的排列开,与她见过的刚劲笔触不同,却也是好看的。
“祥哥哥说姐姐没来帮忙记过账本,是姐姐不会写字吗?”宋晗儿貌似毫无恶意的继续说道,“姐姐为什么不学呢?几位哥哥的字都写的很好看,我要是日日都能在旁看着,便是不吃饭都不会觉得饿了。”
秀儿看向余祥。
余祥则在同时露出了愕然,还有不让人轻易觉察的厌弃眸色。他还是第一次切身体会到同一句话用不同的语境说出来会有那么令人皱眉的含义。这个宋氏是在明着挑拨他跟秀儿姐姐的关系吗,还有那个孙氏,她以为她是谁?也敢站在他家的地盘上嚣张跋扈?
“我自小没读过书,现在学起来也比不得别人聪慧,”秀儿淡淡的笑着,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晗儿姑娘的字写的真好,一看就是下过苦工的。”
“我们家小姐天资聪颖,别人要学上一两天的东西晗儿小姐一个时辰便能掌握诀窍,哪用得着下什么苦工。”孙采英与有荣焉的说道,“大娘子可别小瞧了我们小姐才好。”
秀儿还没来得及回话,趴在窗沿的宋晗儿已经开口说道,“姐姐又不懂这些,嬷嬷莫再说了。”
余祥低下头,掩去了眼中讥讽的冷意。秀儿是他家的亲亲娘子,他们兄弟叁个都舍不得给她几句重话,哪怕是想咬也都仔细着,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与家生奴才联手诋毁了?
“宋表妹家一向都是这么管教下人的?”他看向宋晗儿,嘴角翘着,眼中却不见一丝通融,“什么时候主家说话容得她插言,质疑了?”
秀儿第一次听见余祥那样沉着的音调,连带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好像与她所熟知的模样毫无相似之处了。
孙采英佝偻起了后背,膝盖弯起显得卑微无比,讪讪陪笑道,“叁、叁公子这是哪里话,老奴再是蠢钝也万不敢插言质疑主子的,这、这这话从何说起呀”
宋晗儿见余祥变了脸色,也是立即收起先前的嬉笑转身朝余祥无措道,“祥哥哥莫要生气,嬷嬷她在我身边一贯直言,若是有何得罪之处还请祥哥哥海涵。”
“直言?我道是恶仆欺主呢,宋表妹可得日常管教的严些,省的在外丢了体面。”余祥最后扫了眼窗外低眉垂眼的妇人,才重新扬起笑脸看向秀儿,“姐姐可是过来唤我跟哥哥回去吃饭?姐姐先回去吧,我去叫上大哥跟二哥。”
孙采英低头貌似不敢再言,宋晗儿脸上委委屈屈,眸色闪动。看见余祥移动脚步要走,她手持纸张拿猛地朝他追去,脚下似磕绊了什么东西而突然往前一扑,伴随着一声娇颤的尖叫,“祥哥哥——”
余祥猝不及防看见了朝他扑过来的人影,反射性的闪身后退。以为会被接住的娇弱少女眼底闪过诧异,只能屏住呼吸让自己生受了这一下。
‘咚、啪’一声膝盖与手掌先后着地,几个在场的人齐齐愣住。孙氏反应最快,惊呼一声立刻从屋外小跑进药房,跪到地上急忙将摔趴在地上的宋晗儿扶起,“我的小姐啊,怎得这么不小心,这要是摔伤了了可怎么是好?!”
秀儿看着余祥的反应赶忙抬手以衣袖遮唇,虽然她没有幸灾乐祸的兴趣,可余祥那样,毋庸置疑的让她的心中无比熨帖。
宋晗儿似惊魂未定一般被孙采英扶坐起来,娇娇弱弱的轻泣道,“呜嬷嬷,晗儿好痛”
“这都摔红了,能不疼嘛我可怜的小姐,莫怕”孙氏立刻牵起她的手,看着摔红的掌心赶紧吹吹。
宋晗儿靠着孙氏还在吭叽,更有意无意的将因摔倒而斜敞的领口蹭开更大,露出一片洁白的肌肤锁骨,还有那日渐丰满的酥胸都隐隐露出了上缘。
余祥算是终于知道这两个不请自来的女人想要干吗了。他又朝后退了两步,“今日你们来的突然,我去问问大哥怎么安排你们的午膳。”然后他便朝余嘉新使了使眼色,让他时刻盯住这俩人。
秀儿沉默着,虽然她一早猜到宋晗儿跟这个妇人绝不简单,现下一看即刻肯定了猜测。
“祥哥哥”宋晗儿在孙氏的搀扶下站起来,明艳的脸蛋上布上一层红晕,眼角泪湿,“晗儿的膝盖好痛,是不是流血了呀,呜怎么办嬷嬷,会不会留下伤疤”
孙采英扶着宋晗儿赶紧坐下,跪在她的脚边又是嘘寒又是问暖,“我的娇小姐哟,这要是真伤着了嬷嬷可要心疼死了,好在几位公子都在,快快让他们瞧瞧吧,万一摔破这细嫩的皮肤可要快些敷药,可不能落了疤。”
“嬷嬷”宋晗儿惹人垂怜的轻拭泪珠,抬起柔媚的眼眸看向余祥,“祥哥哥身边可是有药呢,晗儿随便擦擦就好了,不敢劳烦几位哥哥特别照顾。”
“小姐怎可这般忽视自己,都受伤了还想着避嫌,”孙采英口中似在关心,实则也是再向余祥施压,“余家几位公子论起来都是小姐的亲戚,让他们瞧瞧,没事咱们也可安心了。”
余祥指使余嘉新从药架上取下一瓶外伤药放到桌上,“那瓶药祛肿化瘀,我看刚才那一下该是皮都没破,不需要叫人诊治。”
宋晗儿心肝都要气得发抖,可她硬是维持着娇小姐的做派,双眼含媚轻轻咬唇瓣,由孙氏扶着向他施礼,“晗儿谢谢祥哥哥。”
余祥没再回话,出了药房与站在窗外的秀儿携手走去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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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贴心
秀儿抬眼瞄着余祥,嘴角想要往下压都压不下去,“那姑娘那么动人,你就忍心看她那么实打实的摔到地上去?”
“她又不是姐姐。”余祥看她窃笑的模样也跟着露出几分刚看过热闹的笑意,“我可不想看见姐姐脸上的笑因为我而消失,再说,明知道她们为着惹事来的,真把咱们家里的人都当傻子了?”
“余大哥没跟我多说,余二哥也什么都没说,你也不说吗?”秀儿驻足抬头看他,“她究竟是谁?突然投奔过来究竟是为何?余二哥亲口将她们留下,她们虽嘴上说要住个叁五日,但我看来恐怕不止。”
“二哥吗?”余祥沉吟,又露出释然的表情,然后偷偷摸摸凑到她近前故作神迷道,“我若跟姐姐说二哥特别小肚鸡肠,姐姐会不会把我卖给二哥?”
秀儿一听余祥开场是这套说辞,第一反应便是自己不能再问了。余庆是不是小肚鸡肠她不清楚,但若是这事真牵扯的太深,尤其是牵扯上了余庆,她再是在意也只想听他本人亲口说。
余祥一直在看她,所以她的表情一变他就知道她想通了。
“以后不许那样说余二哥,要让外人听见了怎么办?”秀儿一本正经的说道,“要是再有那些爱嚼舌根的添油加醋传到他耳中,到时多不好。”
余祥之前一直觉得他家娘子又软又甜,现在有了那自作聪明的宋晗儿衬托,他家姐姐的好就更加明显突出了。他一直以来接触的女性都不多,可只看宋晗儿还有那个孙氏,说话与做事处处带刺,而他家姐姐这般思虑周详的话,那两个人就算学怕也是学不会的,甚至更可能在背后偷摸挑唆着他们兄弟间的关系,让他们不知不觉间心生芥蒂,进而阋墙。虽然他们叁兄弟一直比别家的兄弟感情更亲厚,可再是融洽的关系也架不住有人一劲儿的往坏里搅和,尤其那个人还是最亲近的身边人。
“我知道了,以后这些话定当着二哥的面说,省的姐姐心疼他。”余祥狡黠的冲秀儿笑,“姐姐可是吃错了?我刚才从窗口看你,脸上都好像憋着气呢。”
“家里突然来了个那么漂亮的小娘子,我就是嘴上说不在意,你便信了吗?”秀儿抬头看他,“我已经开始怕了,手指尖到现在都还是凉的,我——”
余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那纤细的手指可不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凉冰冰的。家中毕竟来了外人,秀儿一被他握住手立刻想要挣脱,可他握的紧,温热的掌心带着让人舒服的暖意。
一直都知道她之前的遭遇不好,便是现在由他们兄弟叁人一心呵护疼爱着,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将她冷却的心彻底捂暖。偏偏正是他们一家浓情蜜意的时候,家里又来了闲杂人,眼瞅着是要来搅事的,秀儿又是那般软的性子,凡事都为别人想在前头,就不知把自己都隐藏到哪里舔伤口去了。
“我们绝不会惹姐姐伤心的。”余祥拉起她还没有暖过来的小手凑到嘴边呵了口气,“姐姐何不转换心情,等着看那两个人能演出一出什么好戏?人既然是二哥开口留的,想必是他打算从中得到什么,我们只管看热闹就好了。”
看热闹?她怕,到最后是她自己被别人看了热闹。
秀儿露出一抹浅笑,忽然仰头看天,几朵白云缓慢地在碧空中飘移,还有闪耀到刺痛了她双眼的艳阳。她眯起眼想着,她终究还是她,纵然过了一段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她也还是逃不开以前那个可怜悲哀的常秀娟。
“姐姐这笑让人看了心疼。”余祥抬手遮住了她远望碧空阳光的视线,另一手将她揽入怀中,让猛收回视线即刻头晕目眩的秀儿虚晃的跌进他的怀里。
她真的很笨。到了现在她所写下的字迹还是如虫在爬,比不得宋晗儿手起笔落的隽秀小字,她也比不得宋氏的聪慧,比不得她举手投足间的贵气,更比不得她从小即被家人宠爱的自信。她在每日与叁位夫君坦然相处的无法窥视的背后,是随便一点助力,就能将她埋葬的黑暗深渊。
她一日比一日更沉迷于他们的温柔,沉迷于他们的怀抱,沉迷于被他们疯狂是索求。
但这一切也许会在某一天突然抵达尽头。她一直知道的,知道自己配不上。所以才一边逃避一边逞能,一边索取一边贪婪,她用自己所不齿的种种卑劣行径掩藏千疮百孔的内心,构筑了一个漏洞百出的巢穴。只要他们想,哪怕只是现在这样的所谓的站在一旁‘看热闹’,她的心都要碎裂至无法再行拼凑。
其实,归根结底这不是宋晗儿的错,更不是余家叁兄弟的错。宋晗儿是千娇百媚情窦初开的闺阁少女,余家叁兄弟是英气俊朗德才兼备的完美郎君,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他们若要相恋,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一件事。
秀儿想起,她在与他们签订婚契之前,曾想着将来有一天要以纳妾的名义给余庆、余祥两人寻觅倾心伴侣,之后她也跟他们再提过,可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再重想此事,她竟只觉得憋闷,心脏跳的沉痛不已。她想着他们怀里抱着别的女人,他们与她们细说爱语交颈而眠
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把脸埋进余祥怀里,晴空下的鸟鸣变得那么吵闹,微风轻拂变得那么冷硬,就连院中阵阵的花香都变得刺鼻难闻,熏得她头痛难忍。
她知道的,就算没有今日的‘宋晗儿’,也会有‘赵晗儿’‘钱晗儿’‘孙晗儿’‘李晗儿’她们终有一天会出现,或早或晚。她多想自己是个有气度大心胸的正妻,能从容不迫的笑着接纳共侍夫君的姐妹,她多想自己是个凶狠恶毒的泼辣悍妇,悍妒的理所当然,即便丑态毕露也不会动摇分毫。
可悲的是,她两个都不是。她没有容人的胸怀也没有抗争到底的勇气,她只能卑微到躲进破败不堪的巢穴里以求安全,又不得不时刻忧心随时可能粉碎的巢壁。
“余祥”秀儿吸取他身上的温度,等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被他紧紧的拥抱在怀中。天依旧湛蓝,鸟鸣声依旧空灵,风也依旧和煦,花香依旧怡人。
她在心中无数次的喊着自己的名字,她告诉自己要相信他们,他们给她的已经足够多了,而她,现在只要去相信。余大哥说凡事有他,余二哥说她们是欠债的,余祥说,她可以看热闹——
一九三、夜深
“姐姐不想见她们,我寻个由头赶她们出去就是了,大不了受二哥几记白眼。”余祥直接弯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几大步走到廊下将她放坐在阴凉处的长椅上,他单膝点地,抬手轻抚她的脸颊,“我可不许姐姐为这事劳心费神,就是二哥再有理由,让姐姐心中不快也是不该。”
“余祥。”秀儿的脸色略微暗沉,连带看向余祥的那双眼睛里也带了好些深意。
“我在呢。”余祥靠近她,脸上还是一贯的爽朗笑容,“姐姐尽管信我就好,只要我想,她们留不到晚上。”
秀儿看他那副以她为重的神态,突然心口就不那么郁堵了。她四下里看了一圈,见没有外人在便伸手捧住了余祥的脸,然后巧笑着将唇瓣轻轻印在他的唇上,“你可不许胡来,刚才还叫我看热闹,现在你把人赶走了我看什么?”
“看我。”余祥大言不惭道。
“噗”秀儿被他逗笑,舒展了微颦的眉,也驱散了脸上的闷气。
余祥见她笑得明媚,夸张的叹息一声后低声抱怨道,“这几日怕是想跟姐姐胡闹也不行了,姐姐说,二哥是不是嫉妒我能跟你随意亲近,所以借着机会故意坏我?”
被他这样一提,秀儿想起先前余大哥说了他看见余祥跟她在院中也不知余二哥是不是也看见了。
“你还说?”秀儿脸颊飞上一抹红霞,“家里没人时任你胡闹也就算了,前院那样人来人往的,你竟还敢跑来后院余大哥说他全都看见了。”
“大哥竟还有这嗜好?”余祥装出一副惊讶样。
秀儿整张脸红透,挥起粉拳锤他肩臂。余祥任她撒娇,反正只要能让他家姐姐高兴,他是做好人还是做坏人都无所谓。
在余祥的一番东拉西扯下秀儿不再郁闷,便催促着他上前院唤人回来吃饭。余祥去前院叫了两个哥哥一起回来,宋晗儿跟孙采英的吃食则被暂时安排在了前院。
也不知宋晗儿的膝盖是不是真伤了,午饭没吃便被孙采英扶着回了东厢客房,一直到傍晚掌灯那俩人也没从房间里出来,还是余福面上过不去,指使余祥将晚膳端了两份送去。
一家人因为院子里突然多添了外人多少都有些不自在,洗了澡换好衣服便将正房大门紧闭,四人围坐厅中吃吃茶,看看书,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轻声对话,边巩固自身所学。
秀儿偷偷看了看躺靠在贵妃椅上看书的余庆,又偷偷瞄向坐在矮凳上烹茶的余福,就这样心神不宁的挨到了就寝的时间。眼瞅着那叁兄弟都上炕了,她磨蹭到最后,直到再也躲不过了才诺诺的走到余庆睡觉的那边,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蝇一般道,“我、今晚睡在余二哥这边。”
余福跟余祥没听清,但看着她爬上炕掀了余庆的被子便钻进去,连脸都一并盖住的举动,多少猜到她刚才咕咕哝哝的说了什么。他俩一起看向余庆,然后就看见余二公子一脸稀松平常的伸臂搂住被窝里的娇妻,闭眼道,“余祥熄灯,大哥睡吧。”
余祥瞅瞅大哥又瞧瞧二哥,重点是那个躲进他二哥被窝里连脸都不敢露出的秀儿轮廓,他眨眨眼,下地把灯吹熄。
一阵轻微的悉悉索索声,余祥上了炕。可他没钻自己被窝,而是掀了他二哥被子的一角像之前无数次钻他大哥被窝一起抱住秀儿睡觉一样,只是还没等他摸到秀儿,他二哥已经扯紧棉被,一脚将想要凑过来的他踹出,还抱着怀里的女人直接翻了身,以后背隔开他想分羹的举动。
余祥好悲伤,坐在自己的被褥上好半天没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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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福早知会有今天,可秀儿这样未免太突然,仔细一想估计的余庆跟她说了什么。被窝突然空了他也不适应,在这样不适应的情况下他自然也是不想余庆舒坦,便故意大声叹了一口满含寂寞与空虚的气。
秀儿刚从余庆被窝里探出脑袋,就被余福那一声叹息勾得心口一紧,余庆也是太了解自家大哥与怀里女人,感知她的变化不过一瞬,他立刻在夜色中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随后,是余祥钻进自己被窝,同他大哥一样也叹了好大一口气。
即使被捂住耳朵,秀儿也不是什么都听不见了,她能听见余大哥像是想要引起她注意一样又再长吁短叹,余祥则紧随在后,她也能听见来自余庆身上的心跳与呼吸声,她耳根热烫,总觉今夜有什么变得与以往不同了。
她轻咬下唇,抚上余庆的手腕将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胸膛,就当她今晚被堵住了耳朵真的什么都听不到了吧。
余福本来就是在逗她,余祥则是凑热闹,没一会儿便噤了声好似睡去了。秀儿因换了位置,周围又全是属于余庆的味道反而让她心绪不稳睡不着了,她闭着眼睛默数着他的心跳。
不知又过了多久,屋中除了沉稳绵长的呼吸声在无其他动静,叁个男人好像都睡着了,秀儿才轻轻挪动四肢翻了个身,以背对余庆胸膛的姿势揪住被子一角顺应刚刚升起的倦意悄声的睡去。
秀儿正迷迷糊糊间,一只从她寝衣襟口探入的大手握住了她奶乳,指尖轻拨奶头,两叁下便把软嫩的粉肉逗硬了。
秀儿的两只奶子早被余祥玩弄的习以为常,麻痒一起她只有气息微喘,神智甚至都还在梦中。她向后靠去,后背紧紧贴紧男人的胸怀,两只手臂软软的轻放身前,任由那团丰盈的奶肉在男人的手掌心里各种变形。
两粒小巧粉嫩的奶头被灵活的手指钳住细致捻揉,不算温柔的触碰将麻痒捏碎成绵细的火花,激的刚要沉眠的秀儿眼前星光闪烁,两条并起的长腿忍不住蜷起。
男人撩拨着秀儿的乳尖儿,更进一步将薄唇贴上她的后颈,没过多久,由火光带起的情潮就变成了一片燎原大火,以吞噬之势将她从睡梦中彻底唤醒。
秀儿睁开眼,乍现的黑幕阻碍了她的视线,下一秒她就被人翻到仰躺的姿势,她只来得及屏住呼吸,胸口衣襟便被扯开了——
今天还是双更~~~~~
一九四、人不静(余二的H,大大们笑纳~)
余庆伏在秀儿身上,大手掐握住奶肉挺起奶头送进自己张开的口中,含住硬翘的小奶尖儿就开始大力吸吮。他的动作明明跟往常一样并无分别,可硬是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夜本来就及其宁静,连余福跟余祥的绵长呼吸声好似都被放大了,秀儿抬手捂住马上就要忍不住泄出声音的嘴,呼吸声都哆嗦起来。男人知道她醒了,唇舌的舔吮动作便更加肆意狂放,好似要连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都一并掠夺一尽。
秀儿的心跳得飞快,被余庆宣告了主权的左侧奶头在他一味的索求与占有下,哪怕柔软时也比右侧那颗整整大出一圈,敏感度更是高出右侧那颗好几倍,平日里只被衣裳擦过也会让它挺起半天不消。
余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专注的吞噬着口中的肉粒,这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又圆又嫩,大小合口,含进嘴里不管舌头怎样碾压挑拨都呈现出一种欲化不化的极致口感,把他的情欲都烧向激狂。
“唔”好舒服秀儿更加大力的捣住嘴巴,随着男人吸吮的力道越来越大,一对软嫩的奶肉更被他揉捏得不断变换形状,从奶尖儿处传来层层令人沉醉的快感,她控制不住地扭动身体,腿心里已经显出濡湿的痕迹。
听见了她轻泄的呻吟声,余庆嘬拽着她硬胀挺立的奶尖儿不松口,直把他最偏爱的那颗奶头吸咬的更加肿胀硬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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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无法视物,可越是这样看不清的情况,她所感知的快感就越发被放大。她清楚的感受着自己的那颗奶头被他吸吮来舔咬去,酥麻酸痒的感觉让她舒服得快要抑制不住浪叫。水汽溢满她的双眸,随着他进一步的吞咽,她只觉得自己的奶头与奶肉都要被他生生吞吃入腹,就在她挺起胸膛轻颤不已时,他终于放过了左边,却在不等她气息喘匀的下一秒嘬住了右侧那颗一直只被手指揉弄的奶尖尖。
“啊唔——”秀儿咬住自己的手背,涨麻的酸痒一时扩张的让她后脑都酥了。
右侧奶头被他吸吮进嘴里,慢慢地连那一团粉嫩的乳晕都被他嘬进了口中,他像品出了滋味,细腻又温柔的碾弄起来,直到把这颗娇嫩的奶头吻吮的红硬胀起。
秀儿难耐地磨蹭着双腿,只觉得从小穴里不停流出的骚水都要把屁股濡湿了,里面的媚肉更是瘙痒难忍,已经开始渴求身上的男人能立刻将肉棒插进来狠狠地操击一番。
余庆一声不出,秀儿被他撩拨的全身热烫。两团肥嫩的乳房一只被他握在手中用力揉捏,另一只则被他嘬弄着奶头,将其舔咬的微痛泛痒。她一刻不停地承受着被人吸弄奶头的快感,小嘴咬着自己的手背忍住声音,却禁不住泛滥的津液从她的嘴角溢出,两条长腿情不自禁地抬起,膝盖蹭着男人的劲腰,一下下将湿漉漉的腿心往他的大腿上蹭。
男人吐出肿硬的小奶头,拿开她堵住唇瓣的手制在她头上,薄唇寻女人着喘息的痕迹直接将长舌塞进她满是涎液的口腔,再也无法控制的粘腻搅弄声响在黑夜里靡荡开来。
“唔恩”空落许久的唇舌根本不堪撩拨,不过被男人的长舌翻搅了几下,便再也含不住呻吟声了。
“嘘不许出声。”余庆压着粗唇贴近她的耳朵,“吵醒大哥跟叁弟就算了,今日家里可有外人在,你要忍住了。”
一句带着灼人气声的话,将本就精神紧绷的秀儿燎的颤抖起来。
坏人!外人是他留的,现在还要这样惹她,也不知他现在欺负她,心里是不是在想着东厢住着的宋晗儿!他要她过来这边睡,她就傻傻的过来。秀儿越想越气,没被他制住的那只手推挡在他的胸膛上,即使摸到了他同她一样剧烈的心跳也难消心头气恼。
“天这样黑,夫君可知道身下的人是谁吗?别是被迷了眼,错认了。”秀儿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话已出口再收已是不能。更何况她确实委屈着,一直憋着不说不过是懦弱的脾性一直占据上峰,此时脑中断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全抛到脑后去了。
余庆傍晚回了后院就一直在细看她,本以为自己之前的安抚已经生效,却不想她心里还计较着。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换位思考下,他能让那个被她留下的外人从即刻起连眼神都不敢往她身上落。
“你说的那些话,是在瞧不起我吗”余庆似也是被她惹出了火,亲着她耳朵猛把舌尖戳进她的耳洞里勾舔。身下女人被他舔得直颤,就连呼吸声里都夹带上了吟哦,推拒的力量瞬时软掉。
“呜”秀儿咬住嘴唇被他质问的心口一绞,也更加怨怼,被撩起的欲望跟抵御的内心持续拉锯,都快要把她扯碎了。
那么些亲密的日日夜夜,秀儿又不是心思缜密到处处藏掖的性子,她对他们叁兄弟的恋慕之情就算嘴上不说,那双时刻追寻他们的明亮双眸也把这浓郁的情感暴露的彻底。他了解她,也了解自己,现在细想,便是之前看她不爽的时日自己就已经栽了。
想来就觉不甘,她对着大哥跟余祥处处轻喃爱语,偏对他叁缄其口,到了今日也未曾对他说过告白表心之语。余庆带了叁分恼七分欲,嘴唇从她的耳朵亲到嘴上,然后沿着下巴、脖颈一路吮吸下去,直到她下腹,最后落在白洁的耻丘上。
秀儿抽气屏息,好像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打算,她的身体因期待而隐隐作痛,心中却又突然害怕起来,害怕自己作死的惹恼了他,更害怕自己在他的挑逗下忍不住声音。
“呜”她知道错了秀儿并紧双腿,扭动着身体要躲。可她还没能移动半寸位置,就被余庆抓住脚腕强行褪下的寝裤。
余庆分开她的双腿,一张在黑夜里辨不清的冷俊脸孔几乎贴到了白嫩的肉唇上,他不再多言,两手掐住她的腿心扒开花唇,早已湿透的樱红的嫩穴发出‘啪啾’一声黏响,在黑夜里那声音清晰的令人耳根都发了麻。
“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余庆伸出口中长舌突然碾上散发着甜甜味道的娇嫩粉肉,灵活的舌尖从汁水四溢的穴口一路拨到嫩呼呼的小阴蒂上——
一九五、欢愉(余二肉)
“唔”秀儿脑中乍响嗡鸣,别说是话了,就是心口那点儿积压的不快也被他这一下舔得不知飞向何处。
她知道的,这样舔舐的行为若不是真上了心,谁会愿意去做?以她自己为例,若不是爱恋着他们,她怎可能一而再,再而叁的抑着痛苦只为他们能够身感欢愉。私处,在她眼里其实一直是脏的,哪怕每日清洗的再勤快再干净,也无法改变她心里的认知。
灵活的猩红舌尖狂浪地舔碾过女人腿心处的所有嫩肉,甚至把整个私处耻丘都舔得水淋淋的。自从那日感觉她与他亲密时扭扭捏捏遮遮挡挡,再到发现余祥用药汁把她这蜜所的耻毛全部除净,他便像被人碰了珍藏之物的幼稚孩童,压着她,将她的骚穴操得闭合不上,直到大哥看不下去过来加入,也是为了阻止他。
他发现自己动了心,便日日寻觅想要探知是在何时何地,结果什么答案都没找到,反而被她的音容笑貌侵占了脑海。余庆越舔越是专制,长舌挤开翕动的穴口直接钻进里面来回搅动勾搔媚肉。
秀儿本能地夹紧了双腿,两只小手紧紧抵在自己唇上,可即使她这般努力抑制,还是阻止不了那销魂婉转地低吟从鼻腔上方轻泄而出。
“唔恩恩”她把余庆的头紧紧夹在两腿中间,不由自主的扭动纤腰将嫩臀上抬,娇淫的将小骚穴更贴到了他的唇上。
无声的迎合把余庆诱得气息粗沉,柔韧湿滑的长舌戳进敏感的水穴里快速穿刺,媚肉被磨碾的频频收绞,他对着那嫩口狠狠的吸吮,直把瘙痒的浪穴吸的紧密无隙而她的主人再忍不住哭音才松开力道,然后快速的以舌苔全面的舔碾过淫肉,舌尖猛扫阴蒂,再插进穴里疯狂弹动勾操,越来越多的骚水与他的口水融为一体,又被他全数吞了下去。
“呜恩恩啊”秀儿面带潮红,水眸闪烁,绞紧骚穴难耐地将双腿打开,“唔要泄余二哥秀儿错了恩”
那样弱气又含糊的媚叫声在夜色的掩盖下越发惑人心脾,余庆不应她,只大口含住她整个微肿的骚肉,吸吞着泛滥的骚水,舌尖则专注的瞄准敏感娇嫩的小阴蒂飞速弹动,不过几下就把秀儿舔弄的抬臀挺腰,快感尖利的往上蹿。
“啊夫君呜恩呜”秀儿想要高潮,可没有余庆的允许她就不敢泄,她拼命忍住快感,以至于隐忍的声音越来越控制不住,“要泄啊呜呜余二哥、夫君啊”
余庆身心舒畅嘴角带笑,他的女人,属于他的乖乖。
“泄吧。”
淡淡地一声,不等音落秀儿便挺着被余庆轻咬住的阴蒂打着哆嗦瞬间到了高潮。
“唔恩——啊呜”灭顶的快感让沉浸在其中的秀儿颤栗着欲仙欲死,整个身子都好像飘在了空中。
她大开着腿心腆着小嫩穴淫荡地正对着男人不躲不闪的俊脸,粉嫩的穴口不断在高潮中抽缩,突地喷出一股水液,溅到男人的嘴唇与下巴上。
余庆舔舔沾在唇上骚甜的淫水,大手一解裤带将胯间全然勃发的粗硬巨兽释放。他伏到还在轻颤的女人身上,拉开她两只尽力捂住口唇不让淫叫声外泄的小手,薄唇立刻附上,长舌急急蹿进檀口,而与此同时,他蛮横的劲腰同时狠挺,巨大粗硬的狞兽不偏不倚地噗嗤一声尽根没入弹软缩动的小骚穴!
“恩——呜——”秀儿哪里知道他会这样猛力的操进来,一声尖利的淫叫即使被男人以口唇封禁也好似在一瞬间就穿透了她的天灵。水嫩的小穴没有一点防备就被那跟索命般的巨兽生生穿透,火辣热烫的的大龟头暴戾地戳进缩绞不止的媚道中,破开绞缠的浪肉,直接撞开了宫口,残忍无比地操进了抽搐中的小子宫里。
他这一下操得太快太准太狠,秀儿含着他的舌头连求饶都来不及说一声,就绷着脚尖弹着小屁股绞住他的粗根再次奔赴高潮。
宫口像张贪吃的小嘴卡在头冠下方的凹陷处,整个软嫩的小子宫紧紧裹着鸭蛋大的龟头猛吸狠嘬,寸寸媚肉全都因闪电雷击般降临的恐怖快感而绞缠到了一起,死死地咬住筋脉虬结的粗硬肉茎。
“呜呜恩呜恩唔呜”秀儿的娇躯在男人身下激烈颤抖,浪叫被他强势的止住却掩盖不下她的哭音。
余庆难得温柔的用舌搅弄她的小嘴,等她适应,等她从刚才狠辣的高潮里慢慢跌落回来。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片刻也或是许久之后,秀儿小声啜着,终于活动着软绵绵的小舌回应他与他缠绵。
“小声些。”余庆爱极了她的敏感,吸住她的小舌拖进自己嘴里教她去舔会勾起他更加炙热情欲的地方。
“恩呜忍不住了余二哥秀儿忍不住了啊”她圈住男人的脖颈,一旦想要浪叫便急切地去亲他,“太舒服了唔控制不住呜”
俩个深夜偷欢的人刻意放轻了黏黏糊糊的甜腻话语,却不知这样轻颤的气音比放开了声音时更加引人遐思。
秀儿经了叁个男人,一直被他们索求着,却不知家里的男人在交媾时越来越不受控是自己在无形中推波助澜。除了她极为敏感的身体,紧热湿滑的吸附,还有她娇软的声音与不自知的诱惑姿态。正如此时,她绵密缩绞的嫩穴丝毫不肯松懈的吸裹着男人深埋其中的巨兽,那快意本就酥进了骨头,她还娇淫的向人开口讨饶,而余庆又是个在性事偏爱狂戾狠辣的主儿,此刻更是压抑不住体内暴涨的欲火。
“若亲我还止不住,你便只管咬我吧。”余庆不再忍了,巨硕的粗兽猛地向后狠抽,又在秀儿不可承受的闷叫声中狠狠地撞进来不及缩口的嫩子宫里,周围的一切都在这一瞬开始扭曲,仿佛全部化作虚无,天大地大,唯有他们交缠的身体与心,还有那激烈的碰撞靡音。
“唔呜啊太快了唔恩呜夫君亲我啊呜——”
余庆依她哭求堵住了她的浪叫,却遮不住更多搔心刮耳的骚吟。他把舌塞进她的小嘴里狠绞,饱硕的大龟头次次抽至穴口瞬息不停便再次狂顶进去,蓬勃鼓胀肉冠狠狠地刮蹭穴里嫩肉,猛烈的操击微鼓的穴芯。
又紧又热的骚穴把狠戾的巨兽嘬弄得比先前还要粗胀硬勃,余庆越操越狠,每次撞击起的糜乱水声大的都要划破深夜的寂静——
一九六、靡情
秀儿敏感淫荡的身子早已食髓知味,她两腿打开甚至不需扶持便将骚穴一览无余的摊开至男人腹下,她被快感焚毁了所有思绪,抬起嫩臀迎向男人巨大粗长的凶兽,让他的每一下都能够操击得更深,每当龟头撞开宫口,酸胀的快感便进一步顶开了她忍声的喉咙,迫她拼命的去缠吻,去贪求。
紧咬他粗根的浪穴湿漉的一塌糊涂,余庆也被她难得的热情催化,猛耸着腰胯次次狠操进底!
娇嫩的花肉被狠戾撞击的大龟头彻底碾酥,滚烫狰狞的粗茎将连最细小的褶皱都藏不住的蜜肉燎灼的频缩颤栗,它太粗太大,还有那升腾极致的炙人热度,秒秒钟就把身下女人的的小骚穴烫得不停哆嗦,剧烈的快感从穴口深入子宫,直直冲开腰椎顶向她的后脑,秀儿开始不由自主的挣扎起来,尖声的浪叫再也藏不住了。
“呜呜不行太舒服了夫君余二哥唔唔——恩呜”
极度的欢愉逼得秀儿眸中溢泪,浪叫的小嘴刚被堵上,腹中子宫就被鼓硕的大龟头再次强行突破,小腹深处好似被闪电击中,不得放生淫叫的压抑感更将那难言的快意放大数倍,让她整个人都深陷在了既恐怖又癫狂的极端快感里。
她的骚穴仿佛就要被余庆用胯间的巨兽撕裂,激敏的浪肉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死死地咬住那巨兽不许他再肆意掠夺,却无法阻止哪怕一丝一毫。
粗胀坚硬的凶兽飞速撞击着秀儿又嫩又紧的骚穴,男人浓密耻毛来回磨蹭剐蹭她腿心再无一丝遮挡的硬翘阴蒂,泛滥的淫汁随着猛兽不停的操捣的‘咕唧咕唧’的向外挤溅,余庆两手扣紧秀儿的细腰,滚烫的粗狞肉根一次又一次地狠狠顶进她的嫩子宫里猛力操撞!
秀儿的两手紧紧扒住男人的后背,快感太激,单靠他的唇舌已经无法再将声音抑住了,“啊余二哥秀儿要泄了呜呜让秀儿泄吧唔啊呜”
“忍着,等我一起。”暗哑的声音与话语一同附在秀儿的唇上,暂时遮盖了已经逐渐呈现上扬声线的娇淫浪叫。
秀儿被顶得喘不上气来,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小舌被迫着无力再动。却不想余庆突然在此时发难,劲横的腰身骤然发力,凶兽以及其狠辣的速度毫不留情地捅开了她的骚穴,一瞬间巨大强烈的刺激使得秀儿两眼猛然上翻,脑子顿时一片空白,紧致的媚肉猛地痉挛抽搐起来,所有敏感的骚点都被火热的粗茎烫起一片火花,短短不过一次呼吸,就让她后仰脖颈小死了一回。
“不许泄。”余庆啃上女人漂亮可口的脖颈,感受着她强自抑住高潮,那激颤的媚肉从四面八方痴缠上来,如吸魂索命一般绞裹着他的肉根,通体的酥麻爽得他恨不能将卵蛋都一并操进秀儿的浪穴里被她吸绞一番。
“啊啊呜要泄夫君救我呜呜给秀儿求求你呜啊”秀儿扭动娇躯,边哭边叫着将男人的粗根吸裹的更加紧密,她想泄,再兀自压抑下去她就快要疯了。
余庆太喜欢此时快要令他深陷疯狂的快感,他几近失控,一向清冷感情淡薄的本性被身下的女人暖出了一团温热的火,由身到心,他已经不能再容许她以任何理由躲避开他了。
“你可还有话对我说,恩?我听着”若在往常,这样的话余庆是绝说不出也问不出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在问什么又在等什么答案,而秀儿未必知道。他就觉得由他先说自己便亏了,也不知自己这扭曲的性格一直在跟她较什么劲儿,反正,她需得先认了爱他,他才舒坦。
秀儿脑中早被他搅乱了,要说什么想说什么根本理解不了也想不到,可她今夜为何要抑着声音却是一想便有答案的。
男人硬涨的巨粗肉根还在她的骚穴里密集进出,猛劲儿地顶开嫩肉操着鼓硕的大龟头狠撞上穴芯,阴蒂硬翘的圆圆鼓鼓,每一次与他的耻毛接触摩擦都让她打着哆嗦欲拒还迎。
“不呜不许你去看她啊唔你是秀儿的夫君啊是秀儿的呜呜不要听她说话”秀儿的小骚穴在对余庆的强烈的占有欲下吸得更紧了,就连宫口都好像无比饥渴起来,哪怕只是嘬住他的半颗大龟头也死死地吸住不肯松口,层层迭迭的媚肉像无数张小嘴纷纷向着男人的肉茎紧紧吮去,“余二哥是秀儿的谁都不给”
余庆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腰胯在她声声贪恋下似回应他一般越顶越狂,强势霸道的专注力道不断撞击着颤抖的鼓动穴芯,激烈地蹂躏着敏感非常的软肉,让磨人的快感在她体内纷纷炸开。
“还有呢?”余庆爽快至极,操过了穴芯又朝着她深处的嫩子宫狠命地撞击起来,一只大手更抓住那团最为他偏爱的丰盈圆乳,钳住乳尖大肆揉捏奶肉。
“啊呜呜唔——”秀儿搂住余庆的脖颈,黑暗里找不准他的嘴唇,探出嫩唇的小舌胡乱又无措的舔舐在了他的下巴上,“呜余二哥也喜欢秀儿吧啊因为秀儿喜欢你呜呜”
余庆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张口噙住她小嘴便开始用舌疯狂绞缠她的软舌,那颗被他捏在指尖的奶头被揪扯着拉长,狠戾狂操的肉根更是戳进她的小子宫里将其操击成自己龟头的形状。
“呜呜唔——恩呜——”秀儿的眼泪都被男人撞击的飞溅开,两条白皙笔直的长腿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丰沛的骚水好似失了禁,将她的白臀还有余庆的下腹与大腿全部涂抹的又湿又黏。
余庆跪伏在她大开的腿间飞快的挺腰狠撞,娇弱的骚穴口都被撑的近乎透明,貌似艰难实则软韧至极地吞吐着那根凶恶的狞兽。
月亮忽然在云层后探出了头,晕白的光线洒在窗棂上,隐约给屋中的景象镀上了薄薄的一层虚影。
秀儿的身子经过近半年的调养下越发白凝细腻,月光一映,仿若自带香味的凝脂,令人爱不释手。胸前两团奶乳同她的身子一样被男人操击的快速摇颤不止,余庆伏在她的身上遮挡了月亮窥探的光线。
他越操越激,白嫩的乳肉被他捏到发疼,红艳肿硬的奶头在他指下一波波朝着秀儿的后脑传递着尖酸的快意,嫩穴都快被操烂了,女人开始挣扎着推拒着,濒临高潮的疯魔快感将她抛在惊涛骇浪里跌宕颠覆,她被逼迫着再也坚守不住,眼眸在一次次上翻前被她反复抑制,她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