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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病患吧,但你这不喝那不喝是不是有点矫情了?咱又不是女生,赶紧给我干了。”
韩子文把小米粥往他嘴边凑,被他拍开。
“你回去吧。”他说,“我想睡会儿。”
“行,你睡。”
韩子文往旁边陪护椅上一坐,仰头打瞌睡:“我就在这儿待着。”
闻喜之是去看砣砣的时候发现不对劲。
虽然她并不是每天都会来,但她每次来的时候都可以感觉到陈绥有按时喂砣砣狗粮。
然而这一次,砣砣明显没吃东西,无精打采地趴在狗屋里,见她来了立即围着她上蹿下跳。
难道跟她冷战连狗也不管了?
闻喜之买了狗粮和水喂了砣砣,犹豫了会儿,去极光找陈绥。
到了才发现,门是关着的,里面空无一人。
晚上还有晚自习,她等了会儿没等到人,也就不再等。
本想发消息问问他去了哪儿,一想到昨晚他那副冷淡的样子,就也作罢。
周林燃是第二天下午到的。
周一,闻喜之要上课,没去接他,他自己下了飞机从机场打车到了学校找人。
那会儿正好下午快放学,他在学校附近订了家餐厅,让闻喜之放学直接过去吃饭。
头天下午陈绥就要出院,韩子文把沈明找了过来,将他拦在医院里又待了一天,第二天下午才勉强让他走。
韩子文将他送进家门口,按照沈明的嘱咐又叮嘱他一遍:“绥哥,听说你这种不怎么生病的人,这样偶尔生回病好得慢,你千万要谨遵医嘱。”
陈绥不耐烦地应着,让他赶紧回去休息,转头就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坐在家里抽了半小时烟,起身出门。
闻喜之跟周林燃吃完晚饭往学校走,聊着学习上的事,在湖边吹了会儿晚风。
看时间差不多,她说要回学校去上课,跟周林燃挥手作别。
周林燃笑笑:“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出来一起学习,反正离得都不远。”
“再看吧,我也不知道——”
话音未落,手腕忽地被人抓住。
掌心比以往更加滚烫。
闻喜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边落下:“抱歉,她是我的——”
莫名停顿。
“小组长。”
“她得教我学习,可能没那么多时间出来。”
陈绥说完,直接将人拽走。
闻喜之才回过神,人已经被拉走了一段路,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你干什么!放开!”
这是在学校门口,她可不想被沈一加看到当早恋抓典型。
陈绥一语不发,将她拽得很紧。
没走太远,忽地整个人往她身上倒。
闻喜之手忙脚乱地接住他,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很近地喷洒在脖颈。
淡淡烟草味。
他喊她,声音低到近乎于无——
“闻喜之。”
“我要死了。”
作者有话说:
陈绥:……
沂沂来了,这章也给大家发红包呀
第49章 起风
隔着一条马路就是学校大门口。
四周人来人往, 大多都是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南华一中学生。
临湖晚风驱散燥热,闻喜之却觉得整个人都要被烫熟了。
“喂……”小声叫他,“你干什么, 起来。”
毫无动静。
推两下:“起来。”
除了感知到他的心跳和呼吸,别的似乎都感知不到。
像是睡着了。
闻喜之觉出不对劲,使劲儿把他推开一点,这才发现他脸泛潮红, 双眼紧闭, 眉心拧出几道褶。
“陈绥?!”闻喜之用肩抵着他胸口撑起他的重量,腾出一只手去探他额头, 很烫,“你发烧了?”
这时候陈绥才有了点儿反应:“嗯。”
说话没力气,听着像嘟囔, 像撒娇, 又补了一句:“难受。”
“……”
是真有病,烧成这样不去看医生跑这儿来朝她发什么疯。
闻喜之扶着他到路边拦车,周林燃一直没走, 瞧见这情况不对劲,跑了过来。
“他怎么了?”
“发烧。”闻喜之不好意思地冲周林燃笑笑, “我送他去医院, 师兄你先回吧。”
“交给我吧, 我送他去, 你不是还要上课?先回去上课。”
“不太好吧……”闻喜之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哪好意思这么麻烦你。”
“多大点儿事。”周林燃从她肩上把陈绥的胳膊拿开, 往自己肩上一搭, “兄弟, 放心。”
放个屁的心。
陈绥听着他的话, 把闻喜之手腕一拽就不肯松。
“我还是一起去吧。”闻喜之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抓紧的手腕,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反正也是自习课,我让同学帮我请个假。”
一起到了医院,挂了号又开始打点滴。
正巧这时候沈明要轮休刚下班,往门口一过,不小心瞥到眼,惊得倒退回来:“这怎么又送回来了?不是不肯待着吗?”
看一眼闻喜之和周林燃,有几分好奇:“你俩是他同学?”
闻喜之点头:“我是他同桌,您是?”
“这里的医生,他姑父。”
一番了解下来,闻喜之才知道昨天天不亮陈绥就来了医院。
怪不得,昨天极光没人。
过了会儿,陈绥的手机在响,闻喜之找了下,在他的裤子口袋里找到,来电显示是韩子文。
一接听,韩子文就焦急地发问:“你去哪儿了绥哥?给你送饭呢,人呢?!”
“……他在医院。”
韩子文挂断电话就风风火火地赶来医院,原本还好奇为什么闻喜之会跟陈绥碰上,这会儿到了看见周林燃,似乎又能理解。
这发烧别是气的?
韩子文一过来,闻喜之就不太好再继续待下去,刚刚周林燃已经说了几次让她回去上课,他留下来就行,她都以韩子文没来为由拖着,这会儿没借口了。
沈明给陈绥姑姑陈榆告了状,远在瑞士进修的陈榆立即打电话回来将陈绥大骂一顿,强制他留在医院,必须待到一点儿毛病没有才准出去。
沈明在一旁听着电话幸灾乐祸,被陈榆听见,一同骂了:“有你这样当医生的?他好没好你不知道?他说要出院你就让他出院?你的医德在哪里?”
“……我错了错了老婆大人。”沈明立即滑跪,“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几个月。”
“还有这么久……”
沈明拿着电话出去诉相思,病房里一瞬安静下来。
陈绥躺在病床上,入目一片冷淡凄惨的白,总感觉没病的人在这儿待着也会抑郁。
手机被人充好电放在旁边,他拿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