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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你上次和我说的,你清哥女朋友是谁?”
方栩栩“唔”一声:“卫雪,我看清哥不像闹着玩的,但之后就没见着她。”
梁礼秋却“噗”地笑了一下。
方栩栩傻乎乎地看着她:“怎么了?”
“脸颊上有颗痣?”梁礼秋问。
方栩栩点头:“是啊,还挺漂亮的——但肯定姐姐最好看啦!”
梁礼秋眼里有点难以置信,又觉得刚刚那个小男生看起来很温顺,要是叫他穿裙子说不定他真会穿吧?
她眼睛促狭地笑:“这就有意思啦……”
“??”方栩栩寻思女人都这么奇怪吗,“咋了啊?你见到她啦?”
梁礼秋坐下等分,又捏捏方栩栩的娃娃脸:“回头姐姐给你买条裙子穿。”
方栩栩:“?”
“你不是要追关语蝶么。”梁礼秋一本正经地给他出馊主意,“那你就要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建议你穿着裙子给她跳场脱衣舞,她准能永远记住你。”
方栩栩:“……!”
特么,神经病!
……
魏雪呈蹲在走廊的尽头,把额头抵在膝盖上,又用手臂环住。
他本来想跑出去,可魏雪呈发现自己在哭。
会被人看到的,遇上同学怎么办,会被知道的。
剧院实在太大,魏雪呈无头苍蝇一样在里面走了几圈,和安全出口的指示标逆向而行,最终到了一条看起来偏僻的走廊。
他靠在地上,嘴唇咬得泛白,下唇已经有两个深深的牙印了。
再等一等,魏雪呈想着,等到大家全都走了,他再慢慢地出去,这样就不会遇到宿清,也遇不到梁礼秋。
他全部都听到了,谢幕之后那些客套声和议论——什么梁礼秋是宿清的未婚妻,什么梁礼秋是真正的豪门大小姐,什么梁礼秋家里是传承了几百年的贵族,仙城最富贵的家庭在梁家面前也不过是蹦跶的蚂蚱。
还有人艳羡宿清,说宿家真是三辈子修来的福分攀上梁家,哪怕宿清入赘,宿家都能靠一个“梁”字躺着赚钱。
梁礼秋与自己真是云泥之别,难怪梁礼秋看到他也面不改色,还能大度地给一个座位。她是怎样想的呢?魏雪呈心想,他在梁礼秋眼里是跳梁小丑吧。
梁礼秋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对他无声的讽刺。
魏雪呈越想越难堪,蹲在地上就像生了根,一道脚步声靠近,魏雪呈看到一双切尔西靴停在他面前。
靴子主人蹲下来,把他的头发撩到耳朵后面别起来:“……别哭了。”
魏雪呈打了个颤,腾地站起来慌不择路逃窜,宿清甚至还被他撞了一下。
刚迈腿跑了没几步就听见宿清在后面喊他:“魏雪呈!”
魏雪呈攥紧衣摆,衣服被捏得皱巴巴的,脚步慢了几下,又撒腿跑起来。
不能留下,太丢脸了——人家是要结婚的,他留在这里做什么,给人当伴郎吗?
魏雪呈猛然想到宿清说过的话,他说“你可以把我当成男朋友”。
脑子空前转这么快,魏雪呈很快发现宿清从来没承认过他们是恋人的关系——是狗,主人和他的玩物,说好听点是豢养的小狗,说难听点就是性奴隶,用来消遣的。
至于喜欢与爱意,那些是床上的规矩,也是调情话,没有清楚说明过“在一起”就全是假的。
这些明明魏雪呈一开始全都知道,但宿清为什么要逼他什么都交出去?他把自我、自尊、爱和心毫无保留地给出去,结果被当头一棒打醒。
要死了,呼吸困难,胸闷心悸。
魏雪呈体力不如宿清,跑了没多远就被宿清从后面拽住手。这么碰一下魏雪呈再也抑制不住声音,一声变了调的哭腔从口里溢出来,尖锐又嘶哑。
魏雪呈只想找个暗无天日的地缝躲起来,手上的血液仿佛被心脏为了维持运转暂时抽走了。他一双手冰得可怕,腿是发软的,整个人都站不太稳。
宿清圈着魏雪呈的腰把他抱进怀里:“不要跑啊,我找了你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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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魏雪呈的理智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分崩离析。
他剧烈呼吸,喘了好几口气才断断续续地说:“你不要碰我、不要碰……对不起,对不起……”
魏雪呈毫无理由地开始道歉,宿清很快意识到魏雪呈的状态不对劲,随后他乍然明白了一件事——魏雪呈被他教成了一条温驯的疯狗。
魏雪呈学会了事事以主人为先,譬如高潮的时候承受不住,不可以跑,要承受着祈求主人垂怜,主人不同意就要接着忍耐。
任何时候魏雪呈都要比主人想他更想念主人,要比主人爱他更爱主人,因为是主人允许了他的爱,他是忠诚的摇尾乞怜的小狗。
犯错了要乖乖接受惩罚,只要主人觉得他错了他就一定错了,而主人曾经说过他不可以抗拒,所以魏雪呈现在要道歉。
魏雪呈正病态地依赖着宿清,宿清只要一点点风吹草动就可以把他弄得神经兮兮,甚至不需要别人,魏雪呈自己就可以把自己逼疯。
宿清太清楚魏雪呈现在的状态了。
不给魏雪呈找心理医生,就这么继续下去的话,魏雪呈会完全变成他的禁脔。
下一刻宿清把魏雪呈推到墙上,在寂静无声的走廊里准确吻住他的嘴唇。
呜咽声全部吞入腹中,眼泪是烫的,所以吻也变得滚烫起来,唇舌在水声漩涡之中交锋,粉碎掉一个人的尊严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只需要一双柔软的嘴唇,还有绵长的吻和呼吸。
一吻终了,魏雪呈手抠着宿清的肩膀,喉咙像被堵住了。声音变成了刀,魏雪呈说话好似将刀从自己脆弱的咽喉里撕扯出来,他听到自己说:“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别、别不要我……”
宿清扫了周围一眼,松开对魏雪呈的桎梏,拽着他到一扇门前。
他开门把魏雪呈推了进去。门后面是后台的准备室,里面已经空了,想来大家都收拾好了东西离开,全都在外面等着主持人宣布比赛彻底落幕。
主持人在致辞,但魏雪呈什么都听不清,或许是没心思去听。缓场的乐声朦朦胧胧,魏雪呈被宿清把脸抬起来,宿清用纸巾给他擦眼泪。
宿清低声哄他:“乖啊,不哭了,宝宝乖,对不起。”
魏雪呈对自己绝望了。
宿清一说“不要跑啊”,他就一步都迈不出去,宿清一给他擦眼泪,他就连心都碎掉了。
魏雪呈意识到他是个荡妇,在这一刻,他变成了一个婊子,没有尊严,下贱且低劣的婊子,他可以变成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他空前地对自己产生了厌恶,魏雪呈原谅不了自己,钟芝兰也不会原谅做出这种事的他,只有宿清了,只有宿清。
您爱我一些吧,您爱我一些可以吗?
魏雪呈明明知道这样做是令人不齿的,可是他的舌头像有自己的想法,他说:“不要玩我、不要、不要玩我……”
泪水把视线模糊掉了,魏雪呈只看见宿清胸前的红色羽毛,他突然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