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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谜。
他开口问道:“你只说,这个忙,你帮不帮?”
沐颜眼底更暗,可她仍旧关切,苦口婆心:“岑楼,这不是帮一个忙的问题。”
“这事我本不该与你说的。只是,你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她咬咬唇,下狠心一般。
“半年前,魔族猖獗,七天屠杀二十三宗,一个活口都不留。修真界上下震怒,有要将你诛杀锁魂的声音。当时怀玉城虽避世,温城主却也参与众宗讨论,会上,他曾提过,要对症下药,才能解决魔族之患。”
“后来,修真界与魔族再次和谈,此事便了了。”沐颜的唇上,留有深深的牙印,昭示着她纠结的内心:“可温城主的性子,却不是这般轻易便能了了的。”
“那二十三宗中被屠杀的人,有怀玉城出身的人。”
“这事情,是师父告诉我的,他还告诉我,温瑾还花了重金,从上弦宗中,买走所有你相关的资料。”
“温瑜是温瑾的妹妹,如今看来,她便是要对你症的那味药。”
“她不是不喜欢我,而是想杀了你。”
“这所谓的要求,只是看你会不会照办,她是在蚕食你的精神,叫你听话。”
“她对你笑,心底却厌恶极了你。”
“岑楼,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不会再做那样的事情,魔宗在你的带领下,不会再做那样的事情,我,我也不希望你死。”
沐颜伸手,握住了岑楼垂下的右手,她的手温热,而掌心中,是一片冰冷和死寂。
她抬眸,将岑楼的黯然和无措都收入眼底,面容覆上温柔:“我可以远离温瑾。”
“但请你答应我,也请你记住。”
“小心温瑜。”
“哪怕你忍不住想见她,也要记住,她对你的每一个笑,都是厌恶和恶心,她对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抱着杀你的目的。”
“她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朋友,而是你的命。”
他的命吗?
沐颜的话像是蛊惑,让岑楼的脑海,混乱不堪。
他想起初见那晚,月色优昙,荡起的秋千上,少女飞起的裙角。
想起河岸清波,少女狡黠而笑,递过来一条小黄鱼。
想起拍卖会上,飞来的那一缕缕纸笺,谈着无拘无束的话题。
也想起,她说的,“我要你杀一个人”。
“她的笑,是厌恶吗?”岑楼喃喃而语:“她要的,是我的命吗?”
“是。”沐颜眼含悲伤,声音却坚定:“除了这,没有别的理由。”
“你太单纯了。因为单纯,所以被温瑜骗了。”她迈步上前,贴身靠近,左手伸过来,想要抚|摸岑楼的脸:“跟着我,我才是值得你相信的人。”
“以后,别再见她了,好吗?”
岑楼:“我……”
他下意识地要张口答应,可忽觉心口一痛,竟弯腰吐出一口黑血来。
而沐颜的手,也被一股血煞魔气震开。
她手掌剧痛,掌心被腐蚀出一个大洞,滴出同样的黑血。
沐颜眉心紧皱,毫不掩饰地痛呼一声。
曾经,只是脚腕崴了一小下,岑楼也会入梦而来,红着脸递给她灵药,担心地帮她吹吹,时不时问她一句,还痛不痛。
可现在,她喊着痛,却根本不在他眼里。
沐颜抬眼。
就见那双近在咫尺的眸子,已全部化为血红,比曾经见过的每一次,都煞气惊人。
眸中的红色,这一次,竟不是静止的,而是像流动的血。
而他,并没有在看她。
他的眸上,像是覆了一层薄薄的红膜,竟似在隔着时空,看旁的东西。
“岑楼……”沐颜低声唤着,试着去拉他。
可岑楼的声音,将她钉在了原地。
“温瑜……”他唤道。
他声音更加的低沉,那股少年气几近荡然无存。
不仅是声音,他的容貌也在那一瞬变化,桀骜依旧,却没有了属于少年的稚嫩,就像是短短一息,就从十六七岁的少年,长到了十年后的成熟稳重模样。
越发像一个位高权重的魔尊。
沐颜心口堵地发疼,她忍着疼痛,抓住岑楼的衣角,拼命地拉着,试图唤醒他的神智:“你怎么了,温瑜……她怎么了?”
“她触动了我的本命印记,那是用来保护她的。”岑楼喃喃而语。
本命印记?
沐颜攥紧了手中衣角,他们的关系,竟然已经到了岑楼献出本命印记保护温瑜的地步吗?
可触动本命印记,又让岑楼遭到反噬,只有一种情况。
沐颜眼底压着兴奋,心脏剧烈地仿佛要跳出身体,轻声问道:“她死了吗?”
“啊!”岑楼猛地大叫,像是否决这个事实。
“我要去见她!去见她!”
他口不择言,挣开沐颜,一抹遁光,当即离去。
循着越发微弱的印记感应。
*
不久前。
岑楼与沐颜离去,温瑜喜闻乐见。
尤其是,岑楼的神情和态度,绝不是要和沐颜亲亲我我养鱼的样子。
岑楼脑子里的水已经倒了快一半,如今又有了怀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好糊弄的乖狗狗了。
她甚至都不需要做什么,等大梦一世起作用,看戏就行。
一行人继续走着,很快又到了客房院落。
互相道别后,温瑜转身向里,来到自己的房间。
她没有进屋,而是转过了身,看向跟来的那个人:“徐道友,你有事找我吗?”
自分开后,徐恒一便一直跟着她,他没有回他的房间。
徐恒一拱拱手,对于这声“徐道友”,竟是有几分享受,面上流露出一点自得。
他并没有太客气,只是做了表面功夫:“我来是想问温城主,是否还对我离开怀玉城之事,心有芥蒂?”
温瑜瞟了他一眼。
虽然是条永远不能转正的舔狗水草,但这说话之前,先倒打一耙的招式,倒是跟沐颜学得很像。
她微微一笑,如和煦春风:“怀玉城的规矩,一向是不拘来去,自由自在。你走便走,我为何要心有芥蒂?”
“护卫首领这个职位,也会有新的人补上。”
徐恒一看着她,眼中满是了然,他心中认为,温瑾就是在强装样子,因为过去的那些时候,他知道他有多在意他。
虽然恶心,但他知道,温瑾在意他。
甚至,会为他妥协。
而那次让他离开,便是他心痛之下,最大的妥协,最大的在意。
若是温瑜听到他的心声,只怕要笑徐恒一的自信和盲目,明明那次离开,她落了他的面子,可时间久了,徐恒一竟然能自然转换成,她是因为在意才让他走的。
徐恒一:“你若是毫无芥蒂,为何我送你的礼物,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