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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歌眨眨眼,“可我是beta,不能给您信息素。”

“给/操就行。”他故意用词恶劣。

傅歌脸一红,垂下脑袋,静默良久才结结巴巴道:“给...操的话,能每天都吃到薯条吗......”

就这样,戚寒把他带回了家。

不算多看重,薯条也忘了买给他,但好歹知道带人去医院。

据傅歌自己说,他是因为意外落水才失去记忆,戚寒去调查时情况也基本属实。

但医院的检查结果最终却确诊为身心遭受巨大创伤而引起的精神分裂症。

前期只是反应迟钝,感官、逻辑、思维都出现了障碍。所以傅歌做什么都是慢吞吞的,对温度的感知能力也愈加下降,九月份了还会穿着短裤出门。

一开始戚寒并没有多重视他的病情,只以为是生活落魄导致的神经衰弱,并且经过一个月的平静调养已经开始慢慢恢复。

直到昨晚,傅歌第一次出现了幻觉。

他眼见着对方穿着一件被冷汗浸透的睡衣,呆滞地走下楼,双手奇怪地在身前比划,对着虚空说话、调笑、脸红,然后突然暴起,哭叫着奔逃。

而自己就站在楼梯口叫他,傅歌却怎么都看不到,最后还把自己错当成了幻觉。

出现幻觉就是病情恶化的开始,自这晚之后,傅歌显得愈发呆滞。

他更加不爱出门。

总是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窝在客厅的单人沙发里,不管冷热身上都要围着毛茸茸的毯子,对着落地玻璃,一看就是一整天。

他彻底失去了区分真实和幻像的能力。

戚寒亲眼看到他在沙发上站起来,笑着走到门边,对着一团空气说:“欢迎先生回家。”双手做着帮人脱衣服的动作,然后再倒一杯水递过去。

空气当然不会接住,水杯掉在地上碎了个四分五裂,傅歌像惊弓之鸟一样猛然清醒,呆怔地看着地面上的碎片。

他脸上会闪过很多情绪,难堪、无措、害怕、绝望,最后统统变为麻木。

以至于戚寒真的站到他面前时,他已经不会做出任何反应了。

他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戚寒和他说话也不会作声,只有对视的时间久了,他才会自言自语起来。

“今天先生出现的频率好高,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以前一周也看不到您一面,这么大的房子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每天都能见到,我应该高兴才是。”

戚寒不敢出声,怕再次惊醒他。

傅歌说的累了就会悄悄蹭过来,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脑袋上,给自己制造一个虚假的拥抱。

“我总是想让您像现在这样抱抱我,但是您不给,我也不敢要。一开始把我带回来,先生说是要做那种事的,可您却从没有碰过我,我想大概是因为我是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技术又实在太差。”

“omega的信息素到底是怎样的呢。”

他说到这会抬起头,看着戚寒,脸上闪过几分羞赧,“我偷偷用了您浴室的沐浴乳,身上也有味道了,您闻一闻好吗?”

戚寒埋头到他颈间,嗅闻好一会儿,说:“好闻的。”

“真好,”傅歌满足地笑起来,但那笑又很快僵在脸上,“但您是假的,我好像......也是假的,只有梦里那个男人是真的,他今晚又会来抓我......”

傅歌无助地抓着他的衣摆,空洞的眼睛好像已经哭干了,“先生,您今晚回家好不好呢,您回来救救我吧......”

“好,好我回来......”戚寒疼得连呼吸都像在受刑,握住他的手,让他摸自己的脸,“别怕,我今晚会回来的,不要怕。”

他特意出门买了一大份薯条,还加了可乐,在晚上九点准时打开门。

傅歌还像往常一样静静地看着,直到戚寒把可乐给他,又握着他的手交还回自己手里。

可乐没有掉,傅歌知道这是真的了。

“先生,您回来了吗?”他的语气瞬间变得欢快。

戚寒抱住他,“谢谢你等我下班。”

傅歌简直受宠若惊,缩在他怀里都不太敢动了,“都是应该的。”

“吃过晚饭了吗?”

“嗯......吃过了的。”

太拙劣的谎话,戚寒没有拆穿,只是把人抱在腿上,自己则坐到沙发里,“那再吃些宵夜吧,我给你买了薯条,可乐能喝吗?

“能!”傅歌高兴得眼底都闪过碎光,“谢谢先生。”

他还是和一个月前一样,捏着薯条小口小口地吃,即便生活再落魄,优雅和温和依旧刻在骨子里,再饿都不会狼吞虎咽。

“明天带你出去走走吧。”

他怕傅歌再这样下去会把自己永远封闭起来,变成一块有血有肉的枯木。

傅歌怀疑自己又幻听了,不敢置信地问:“带我吗?”

“嗯,我们一起。”

“一起出去玩?”

他惊喜地笑起来,枯竭已久的生命力随着这句话重新流回身体,就像显微镜下吸收了水的细胞,变得饱满而可爱。

戚寒温柔地吻他的额头,“也不算玩,就是个小应酬,都是相熟的朋友。”

“啪”一下可乐掉在了地上,傅歌睁大了眼睛看向他,嘴唇不太自然地抖动着,“应...应酬?”

“嗯,怎么了?”

“我、我能不去吗,我这样太丑了,会丢您的脸。”

“不丑,”戚寒捋过他的发梢,“很漂亮。”

只是这两个字,让傅歌刚唤醒几分的生命力瞬间坍塌,饱满起来的细胞像是滴了盐水一般,骤然紧缩。

他呆愣愣地看着地面,嘴里喃喃着“漂亮”,最后轻笑一声,就像和所有的一切都妥协了。

“好啊,我陪您去......”

戚寒不明白他前后的转变为什么如此之大,直到聚会当天。

酒过三巡,他因为一个电话离席,拜托身旁的朋友帮忙照顾傅歌。

前脚走出门,刚把电话接起来,包厢里就传来朋友的大喊,戚寒快步回去,打开门就看到傅歌脱光了衣服,强行伏在朋友身上,像是被逼卖/身的妓/子。

“卧槽戚哥,这可不赖我啊!您前脚走他后脚就扑过来了!”朋友挣扎着大叫,视傅歌如洪水猛兽,“怎么回事啊这,我可是清白之身,洗脚都不洗荤的!”

戚寒第一时间脱下大衣给傅歌罩上,让所有人都出去,压着气问他:“你在干什么呢,嗯?”

他掐着傅歌的脸,不知道愤怒和心疼哪个更多,“你这五年到底做了什么?你和我重逢之前都是靠这个为生的?傅歌!你他妈需要自轻自贱到这个地步?!”

然而面前的人却眼神空洞,呆呆地望着他,“你让我陪你应酬、帮你照顾,我以为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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