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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神秘,再加上襄武王和自己产生过一定交际,没准还真有可能。
宁清洵沉吟道:“你也知道,襄武王当初是蜀王府家臣,就算有姓,也是从主家蜀王府的姓氏,蜀王又是宗室皇姓,这么说来襄武王也是姓江,至于他的真正姓氏,怕是只有他的亲近之人才能知晓。”
姓江啊...沈夷光心下颇为失望,又忍不住追问:“小师叔,你见过他吗?”
如果谢弥真的跟襄武王有联系,那他的身份可太要命了,更何况...襄武王和她还有一重拒婚之仇,这事儿真是处处透着诡谲,她越想越是心凉,恨不得马上弄清楚。
偏偏谢弥现在没了记忆,她就是想从他身上调查,也摸不到头绪。
宁清洵一摊手:“他把益州看的犹如铁桶一般,处处重兵,别说是我了,朝野上下都没几个见到过他的。”
她想了想,又问:“那你知道...襄武王最近在益州吗?”如果襄武王不在益州的时间和谢弥到沈府的时间相重,那可就值得琢磨了。
宁清洵好笑道:“我连见都见不到他,哪里知道他在不在益州?”他捏了捏她的发髻:“脑瓜子怎么突然变笨了?”
沈夷光失望地想撇嘴,但是有人在,她忍住了。
她哼了声,推开他的手,一边整理自己有些歪斜的小花钗,一边问道:“小师叔,你之后动身回山南,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襄武王?”
她知道山南局势复杂,又忙道:“以你自身的安危为重,若是实在不便,千万不要冒险。”
宁清洵虽然不知道为何她突然对襄武王有了兴趣,不过这事儿不难,他想也没想便一口应下来:“可以。”
他又捧出一只紫檀木匣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对儿整玉雕成的并蒂莲,玉莲莲萼带着一点天然生成的胭脂粉,委实巧夺天工。
他扬着眉一笑:“这是给你和太子的定亲礼,祝你和太子殿下花开并蒂,白首偕老。”
沈夷光心神不宁的,哪里有心思听这个,胡乱道了声谢,接过盒子便神不守舍地转身走了。
宁清洵许久才收回目光,两手不觉拢于袖中,笑意微黯。
......
等沈有初归府,沈皇后也派人传了口谕,要接沈夷光进宫小住些时日。
去宫里便不方便带下人了,蒋媪她是肯定要带上的,另一个人选...她犹豫半晌,还是定了谢弥。
谢弥这人实在太不可控,她担心把他放在家里,会给家里惹麻烦,倒不如把他一并带进宫里,有重重宫墙锁着,想来他也干不了什么坏事。
而且...他现在虽然失忆,但定然不是池中之物,沈夷光想带他进宫,或许...会让他生出些野心?
马车一路到宫门外前才停了下来,内侍向她行礼:“劳烦县主在此稍待片刻,奴这就去请软轿出来。”
宫里行事自有规矩,哪里会让人在日头底下等轿子,沈夷光都进宫多少回了,微微蹙眉:“以往软轿不都是提前备好的?”
内侍眼神一浮,含糊道:“约莫是出了些岔子,耽误了,您在树荫底下暂先等等,奴马上就过来。”
沈夷光也不好再纠缠,由着他走了,蒋媪怕她晒着,反身回马车取伞。
她还怕谢弥在宫里惹出什么乱子,抽空又问:“我之前叮嘱你的那些忌讳,你记住了么?”
“回主人的话,”谢弥正神情悠闲地打量这方巍峨皇城,手指摸了摸新戴上的耳钉:“忘了,忘得一干二净,这可怎么办啊?”
沈夷光抬了抬下巴:“那就随便你好了,反正到时候板子又不落在我身上。”她怕他不当回事,故意吓唬,冷笑了声:“宫里打板子,可是要扯掉裤子的。”
谢弥自顾自靠在树荫底下:“那是该好好记记规矩了,我的裤子,只有主人能扯。”
沈夷光:“...”
江谈正立在宫门内的一处夹道里,望向宫门外的树荫,眸光透着丝丝凉意。
他身边正站着方才请软轿的内侍,内侍感受到太子的不快,把腰又往下压了三寸。
江谈是特意推了手头的事儿,来接沈夷光入宫的。
然后...他就看见她和那个私奴言笑晏晏。
那个私奴的右耳上,还挂着他为她千里迢迢带回来的火玉小饰。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内侍见江谈漠然不语,不禁抹了把额上冷汗,轻轻道:“殿下,软轿已经备好,咱们…还去接县主吗?“
江谈未曾看他,掌中折扇合拢,大步走向宫门外。
沈夷光对谢弥完全不放心,正要放重语气再嘱咐几句,身畔忽多处一道修长身影,一把泠泠嗓音随之送入她耳中:“你要进宫,为何不使人知会我一声?”
沈夷光既然同意进宫,便做好了面见江谈的准备,只是他来的猝不及防,让她身子一顿,腰间环佩当啷重叩,声音略有些刺耳。
江谈见她这般,神色更淡了:“这才几日不见,你倒似不认识我一般,连礼数都忘了。”
这便是没事找事了,沈夷光察觉到他心有不快,却不知为何,她也懒得深想,垂下长睫:“知道殿下忙于国事,不敢相扰。”
江谈也不在这上头多纠缠,他淡淡打量她几眼:“之前我在山南的时候,你道山南盛产火玉,不是闹着要一套火玉头面吗?特意使人送到沈府,怎么不见你戴?”
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不屑于看谢弥一眼,目光只落在沈夷光身上,态度仍是冷清如冰,居高临下的。
谢弥指尖又碰了碰自己的耳钉,眸光在江谈和沈夷光之间转了圈,嘴角一扯。
他怎么觉着...江谈这气是冲着自己来的呢?
沈夷光慢慢抬眼:“那方匣子我倒是收到了,只是没找到我要的那套莲花清影头面,只剩下几样零碎小件,我便拿去打赏下人了。”她说完,仿佛跟太子作对一般,故意扫了眼谢弥右耳的耳钉。
江谈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微一滞。
“我本不欲为这点小事打扰殿下,如今听殿下问起,我倒是疑惑了。”
她的嘴角翘了翘。
江谈和她目光相对,顿了顿。
快要到长安的时候,萧霁月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瞧上潺潺那套莲花清影的头面,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他张口讨要,她之前为救自己受伤,萧家又有赫赫战功,他总不好不给臣属面子,何况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物件,江谈没多想,便做主给了她,只是委屈了潺潺。
至于潺潺愿不愿意,他并没有多想。
在他心里,女人的钗环首饰都是一个样,什么火玉的,赤金的,又有什么区别?所以他另补了两套更贵重的给她,便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了,今天还是她提起,他才想起来。
她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