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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飞翔着，他有八成的把握能在这里找到罪魁祸首。

“肮脏流入小溪，流入湖水，流入大海，融于骨血，融于生命，哭泣，哀嚎……”

一个坐着轮椅的女人轻声哼着小调，她的眼睛被带着斑驳的肮脏痕迹的灰布蒙了起来，唇边带着愉悦的微笑。

“污染……或者我该叫你，瘟疫。”沃洛克收拢翅膀降落在天启四骑士的瘟疫背后，他极度抗拒这个家伙，她身上有着能侵蚀身体和心智的杂质。

“我也喜欢瘟疫这个名字，可惜现在污染一名更被人所知。”

“你将疾病带到了哥谭，在未知会我的情况下。”沃洛克抿唇，压抑着怒火，天启四骑士本身无关善恶，他要知道瘟疫为什么会来哥谭。

瘟疫回过头朝着沃洛克的方向，布条遮挡了她的眼睛，沃洛克却知道她在看他，用力量。

“放轻松，孩子。我来到这里只是遵从命运运行的规律，没有人支配我来到这里，让我出现在这里的是这个城市的共同意志。”

“你看看，这里是不是很美。”她伸手指向海，原本波光粼粼如最澄澈的绿宝石一般美丽的海面覆上了一层黑色，黑色在水面沸腾，正蔓延向一桥之隔的大都会。

沃洛克掌心冰冷，哥谭是个工业城市，近几年才开始转型，之前造成的污染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解的掉的，更不要说哥谭政府管控不力，还有很多企业在暗地里排放超标污水。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沃洛克冷声问。

重度污染并不只有哥谭，任何想要快速发展的城市都难免会牺牲环境来成就发展，哥谭不是唯一一个这么做的。真正的问题是，天启四骑士之一的污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人召唤我，我喜欢那个家伙，他还记得我曾经的名字——瘟疫。”瘟疫声音轻快，似乎带着些愉悦又似乎没有，“我来了以后才发现，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这是我的城市，你在挑衅我吗？”沃洛克握着权杖的手收紧，权杖顶端的红宝石散发出危险的光。

瘟疫看不到沃洛克的动作，但她能感觉到沃洛克外放的怒气，像是对待小孩子那样笑道：“放松，孩子，我说过了，放松。”

“你说这里是你的城市，那又怎么样呢？你根本不知道这里隐藏着什么，就算我不来，其他人也会来。我无意与你争夺城市的所属权，只要你解决了那个召唤我而来的人，我自然会离开。”

蝙蝠侠可以说是第一批察觉到疾病蔓延的人，他试图找出解决疾病的特效药，一直不得其法。

最糟糕的是，阿尔弗雷德病倒了，他本身就上了岁数，生病后抵抗力更弱了许多，蝙蝠侠限制了阿尔弗雷德的出行，他很担心老管家也感染上新型疾病。

在他的监控里，沃洛克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公寓里开着各种各样的会议，他能看出沃洛克越来越焦虑，沃洛克身上承担着整个哥谭的压力。

两个人在各自的领域努力寻找着解决危机的方法，当灰天使出现之时，蝙蝠侠就知道他肯定找到了什么关键。

蝙蝠车跟着灰天使的定位风驰电掣来到海岸，蝙蝠侠在迷雾中听到灰天使对面那个坐着轮椅的女人说：

“你的敌人不是我。另外，警惕，有人在破坏**之门，一旦封印力量流失，哥谭将成为恶魔狂欢之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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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康斯坦丁将哥谭推荐给沃洛克的时候就说过, 哥谭的黑暗和腐朽非常适合恶魔生存。

这里的人特质里带着黑暗，极容易被引诱，这些人又心怀被救赎的渴望, 蛊惑后会极端笃信。更重要的是, 这里没有那么多恶魔的天敌，足以让恶魔肆意妄为。

沃洛克听到有人召唤瘟疫时只觉得麻烦, 当听到瘟疫说有人意图破坏地狱之门时瞬间变了脸色。

地狱之门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它看起来最多能容纳四个人同时通过，实际上根本无法具体测量它的大小。

就是这一扇门隔绝了人间和地狱，地狱之门有个很特殊的属性，那就是力量越强大的人想通过地狱之门的难度越高。

只有获得地狱高层签署的通行令的恶魔才能在地狱和人间之间自由行走，问题是拿到通行令的恶魔每个阶段都得上报一份工作日志，劝退了很多嫌麻烦的恶魔。

遇强则强的属性决定了能力超强的恶魔无法轻易前往人间, 而能力低下的恶魔更乐意在地狱修炼, 偶尔有几个恶魔贪图人间享乐, 高调的很快就会被驱魔人和光明阵营的人消灭，低调的则能苟活许久。

除了从内部突破, 还有一种取巧的方式就是人类召唤地狱恶魔降临人间, 无论什么时代都有沉浸黑暗的人, 这一次的黑巫师很明显不甘于召唤一两个地狱生物，他们对地狱之门下手了。

“言尽于此，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既然你说哥谭是你的城市, 那就守好她。”瘟疫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留下最后一句话划着轮椅融入了漆黑的海。

沃洛克站在原地停留了很久, 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 转身就迎上了黑漆漆的蝙蝠侠。

“我的天哪, 你吓我一跳。”

“那个女人是谁, 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蝙蝠侠碎石子摩擦地面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来，带着冷厉，“这次传染病和你有什么关系。”

沃洛克本来打算找蝙蝠侠沟通情报，一起解决这次危机。可看着蝙蝠侠眼中的戒备，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掉了，之前夜巡的默契和可以交付后背的信任在这一刻全部破碎，蝙蝠侠从未对沃洛克真正放松警惕。

布鲁斯至始至终都没有告诉沃洛克他是蝙蝠侠，将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分的很开，而沃洛克从未在布鲁斯面前掩饰过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以蝙蝠侠的控制欲怎么可能不知道沃洛克就是灰天使。

甚至于，他很有可能在交往前就已经知道沃洛克的秘密身份了。

这就是蝙蝠侠，防备一切，这就是蝙蝠侠，警惕一切……

沃洛克在心中安慰自己，强压下内心的酸涩，一如往日平静，“那是污染，世间一切污染概念的聚合体，她过去还有个名字——瘟疫。”

“根据她的说法，她是被人召唤来的，召唤她的那个人就在哥谭。她带来的这种新型疾病没有可用的特效药，只有伴随着她一起出现的疫病医生能治疗，或者花费大量时间研制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