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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像是一束火焰,瞧一眼,就容易把人的眼底灼伤。
宋昀川本来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编著一个简单的鱼骨辫,在家里穿着红色芭蕾舞裙的女孩儿。
“你…你这干嘛呢?”说话的时候修长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周衾无辜的眨了眨眼:“不是你叫我换衣服的嘛。”
“……”宋昀川气笑了:“你穿成这样去医院?”
医生护士不得把他们当神经病啊。
“谁说要去医院的。”周衾笑了笑,然后又敢在宋昀川发火之前去拉住他的手,摇来摇去轻声软语的求:“哥哥,我脚确实是有些不舒服,但难受是在于不能跳舞,没有观众,你来当我的观众好不好?”
“好你妹啊。”宋昀川想都没想,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你这脚现在不好好养着还想跳舞?作什么妖。”
“不会真的跳的,我脚下不用力,就是尝试着走一遍编排步伐和动作,我…就是想要一个观众。”周衾抓着他,继续求:“好不好嘛。”
“……”
“如果总是什么都不做的话,我就什么都不会了,哥哥,求求你了。”
如果这世界上有什么宋昀川受不了的事儿的话,其中之一就是周衾撒娇似的装可怜。
就明明知道她大部分都是在装,可还是拒绝不了想纵着她的程度。宋昀川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甚至有点‘昏君’的潜质,但他是真的…拒绝不了她。
所以这次,宋昀川还是没骨气的答应了。
“先说好,我不懂唱歌跳舞什么的。”他丑话放在前面:“就算当观众,我也点评不出来什么。”
“没关系,你看着就好啦。”周衾开心的不得了,笑眯眯的把他拉到沙发上,构造了一个‘最佳观赏位’。
宋昀川家里的客厅很大,沙发前面一片空地儿,周衾换了芭蕾舞鞋踩在地上,微微踮起脚尖的时候,那肉粉色的鞋子几乎和她白白嫩嫩的皮肤融为一体,芭蕾舞鞋的丝带缠在细细的小腿上,水蛇样。
伴随着管弦乐的bgm在安静的客厅内响起,少女灵动的步伐不断的在地面上滑动穿梭着,虽然没有旋转和大动作,但肢体语言很到位,交叉走位像个精灵一般。
堂吉诃德的伴奏轻重音很多,音乐进入到了后半段后更是几秒钟就一个节拍的重音,周衾一遍一遍播放着音乐,实际上就是练习卡点。
每到一个节拍的音乐时,就有一个芭蕾动作。
宋昀川看不懂那些动作叫什么,他只知道每次女孩儿举起细长的双臂时,锁骨的凹陷都深的可以盛酒,腰肢纤细的十分易折。
她是不是有点太瘦了?怎么休息了大半个月反而更瘦了呢?
宋昀川皱皱眉,不合时宜的想到这个问题。
“别练了。”他按下音响的暂停键,乐声戛然而止:“坐着休息一会儿。”
“不要嘛,我好不容易有观众的。”周衾还意犹未尽,犹犹豫豫的不愿意休息。
她这也就算是热了个身,根本没怎么累,没出汗,只是白皙的脸上有两抹绯红而已。
稍稍走进,裙子上喷着的香水味道若有似无的绕在周围,香气馥郁。
周衾眨巴着眼睛无辜的看着他,芭蕾舞裙是抹胸款式,她稍稍低头,在从下至上的角度看去一片丰盈呼之欲出……可以说是又纯又欲的代名词了。
“那也得先休息。”宋昀川却不解风情,曲起手指敲了敲沙发示意她坐下:“要不下次不给你当观众了。”
“那你先说…”周衾顿了一下,笑眯眯的问他:“我跳的好看么?”
宋昀川含糊不明的‘嗯’了一声,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没听清呀。”周衾歪了歪头:“到底好不好看嘛。”
“挺好看的。”她越靠越近,宋昀川只得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然后按着小姑娘的肩膀强迫她坐下。
“哥哥,你刚才说下次。”周衾最擅长的就是找机会举一反三了,忙问:“那你是还会给我当观众么?”
……
宋昀川没吱声。
“拜托了,给我当嘛,我只有你一个观众。”周衾不自觉的按着自己的脚踝,有些失落的嘀咕:“没有反馈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跳的到底好不好。”
宋昀川本来是想拒绝的,但她失落的样子让他说出来的话不自觉的就变成了:“行,当。”
“好耶。”周衾眼睛弯着笑起来:“谢谢哥哥。”
笑的像只吃饱喝足的猫咪。
说实在话,宋昀川作为投资车队的老板兼职工程师,在这个节骨眼上真的是挺忙的,尤其是最近有一批新型的零件制造需要研究,沈千曜负责的工程部最近都是加班状态。
但饶是如此,宋昀川也还是中了魔似的每天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去看周衾跳舞,就因为她那句‘我只有你一个观众’。
他知道小姑娘一直都挺孤独的,所以更不忍心拒绝她这个要求了。
连续一周,每天宋昀川都会趁着晚饭的时间点过来,看她跳舞顺便给她做个饭,然后再赶回公司继续忙。
行程表排的满满当当,但可能是因为每天都能见到周衾的缘故,精神倒是越来越饱满了。
可能宋昀川本人当局者迷没有发现,但周围人多少都能看得出来他最近这‘容光焕发’的状态。
所谓知子莫若母,首当其冲发现不对劲儿的当属宋昀川的母亲大人傅景英。
她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儿子回家了,打电话过去问得到的就是‘在忙’的回答。
“你到底忙什么啊,大半个月没回家了,前段时间不是还帮你堂哥看了几天萝萝。”傅景英撇了撇嘴,摆明了不信:“宋昀川,你是不是故意躲着你老妈我啊?”
“瞧您这话说的。”正夹着电话拧螺丝的宋昀川听了这话就笑喷了:“我躲着您干嘛啊,您又不是洪水猛兽。”
“少跟我扯皮,能干嘛,怕我逼你去相亲呗。”傅景英嗤笑,继续恨铁不成钢的教训他:“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都三十的人了要耍一辈子光棍是吧?我上次给你牵线搭桥的那个公安局局长的千金怎么就不入你眼了,你见都不去见……”
宋昀川听的耳朵起茧,默不作声地挂了电话。
有预感他家太后要发飙,但是他忙的要死,哪儿来的时间去相那没用的亲。
于是只好‘大逆不道’一下了。
果然,傅景英被他气的火冒天灵盖,才不会轻易罢休,又打了电话没人接,直接就打到车队的前台了。
好巧不巧的,沈千曜正好在前台取一份资料,看到前台的姑娘接起电话,有些讶异的说着‘傅女士?您说您是我们宋总的母亲?“时,连忙打了个手势接了过来。
沈千曜和宋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