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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是十几年的哥们儿了,几乎就等于傅景英的干儿子,立刻很有眼力见儿的一顿哄,这才让她的火气消了不少。
“阿曜,也不是我们老人事儿多,宋昀川这小子最近都不着家了,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傅景英叹气,有些无能为力的抱怨着:“是不是我们当父母的老了,就真的管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了啊?”
“阿姨,您哪儿老了?”沈千曜笑着,小嘴仿佛抹了蜜:“您跟宋昀川那货走在一起,看着就跟他姐姐似的,您可千万别妄自菲薄。”
没有女人不爱听别人夸自己年轻,哪怕心知肚明他说的是假话傅景英还是笑出了声,嗔骂道:“臭小子,就会瞎贫,和宋昀川一个德行。”
“阿姨,你也太冤枉我了。”沈千曜嬉皮笑脸地嘟囔:“我不比他孝敬多了,周末我就和他一起去看您!”
“算了吧,知道你们忙,还得是我去看他。”傅景英叹了口气:“阿曜,他最近住在车队里么?还是桓杨区那个房子?我去给他收拾收拾屋子。”
“阿姨,川哥不住车队。”沈千曜也没多想,回想了一下就答了:“最近好像是住桓杨那边比较多吧,总往那儿跑。”
他并不知道桓杨的那个房子最近实际上是周衾在住,傅景英问,没什么设防的就回答了。
毕竟之前傅景英也来过车队,也去过宋昀川独立居住的房子里给他收拾屋子做过饭,这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只是就这么一个阴差阳错的巧合,让远在桓杨区房子里的周衾膝盖上中了一箭。
她正在瑜伽垫上进行着压腿的动作,听到按门铃的声音还以为是宋昀川,比平日里来的时间还早了一点,她兴冲冲的跑过去开门,结果看到的是一个穿着棕色皮草,拎着保温饭盒的美貌贵妇。
周衾几乎一眼就能认出来这贵妇是宋昀川的母亲,怎么说呢,那眉眼之间的感觉太像了,不光是外貌还有一丝凌厉的气质,英气又傲气。
傅景英看到眼前出现的是一个面生的姑娘,也是短暂的愣了一下:“这…不是宋昀川家么?”
难道这臭小子把房子租出去了?
“没有。”周衾回过神,立刻侧身:“阿姨请进。”
“这里是宋昀川的家,我是…他的朋友,借住。”
周衾在看出来傅景英是宋昀川的母亲后,情绪就一直处于高度重视的紧绷状态。
但面上不显,进退有度不卑不亢的陪着她坐在沙发上,乖巧又安静,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好奇后,也是有问必答,说的都是点到为止的得体。
傅景英确实对周衾很好奇。
这么多年了,她是第一个出现在自己儿子家里的女生,她能不好奇么?
所以坐下来后有些无聊,就和周衾聊了会儿天,聊着聊着就更觉得好玩儿了。
看起来年纪不太大的小姑娘,身上还挺有种‘老神在在’的气质呢。
谈吐很文静得体,说话也挺有见识,就是……不知道她和自家儿子是什么关系。
傅景英心下思索着,试探性的问:“小衾,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没多久。”周衾微笑着如实回答:“两个月左右吧。”
毕竟她总共回来京北也才三个月左右的时间。
傅景英点了点头,刚想再问些什么时候,就听到门口传来开门的响动声。
宋昀川在收到周衾的信息后是急着赶回来的,等进了门看到他妈和小姑娘聊的似乎还算可以,第一反应就是重重的松了口气。
“妈。”他走进去,声音有些含糊地抱怨了句:“你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过来了?”
“我煲了汤,寻思给你送点儿过来还用打招呼啊?”傅景英瞧了他一眼,很是不满,但这里有外人在,她也只是十分克制的说了这么一句。
“当然不用,但这房子现在不是有朋友住么。”宋昀川耸了耸肩,说得十分大方,他口中的‘朋友’和周衾的说辞也就不谋而合了。
傅景英总觉得自家儿子不是那种会随便让女孩儿住他房子的人,但他们都说是朋友,再加上这姑娘年龄确实是有点小的……搞得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信。
宋昀川也没给她太多思考时间,开口转移了话题:“妈,我给你做饭吃吧。”
“正好这里有食材。”
莫名其妙的,宋昀川,宋昀川妈妈,还有周衾三个人一起吃了顿晚餐。
宋昀川清炒了几个小菜搭配了傅景英带过来的骨头汤,一顿饭还算丰盛,只是几个人心思各异,吃的也是没滋没味儿。
周衾十分有眼力见,速度吃完就率先告辞回房间了——她知晓傅景英是来找儿子的,那自然要给他们单独的说话空间。
因此她也很好扮演了朋友和房客的角色。
只是周衾这么自觉,多少也有点让宋昀川心里五味杂陈。
吃过饭他把碗刷了,洗过手后去拿衣架子上挂着的大衣:“妈,咱走吧。”
傅景英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底,然后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跟着他走。
开车回去的路上有些堵车,趁着一个红灯卡到不行的时候,坐在副驾驶上的傅景英这才悠悠的开了口。
“宋昀川。”她第一句话,就让旁边的男人刹车踩过头了:“你是不是喜欢刚刚那姑娘?”
……
被质问的宋昀川没出声,他抿了抿唇角,基本等于默认。
“不说话干嘛呀?”傅景英瞧他这模样,忍不住笑了:“是怕我生气?还是怕我不同意?”
“多多少少有点怕吧。”宋昀川修长的手指不自觉的敲击着方向盘,吊儿郎当的笑笑:“妈,您怎么看出来的?”
“就你刚刚在那房子里,伺候人家跟孙子似的,从做饭到捡碗到刷碗,你哪个用得着她帮忙了?”傅景英撇了撇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甚至盛饭都是你帮忙盛的!没出息。”
傅景英是心理学教授,最擅长的就是观察细节,对于她能这么快就瞧出来自己心思这一点,宋昀川丝毫不意外。
但他笑了笑,依然闲唠嗑似的说:“她脚受伤了,没准我只是单纯想照顾?”
不知道这说辞是想说服傅景英,还是想说服自己。
傅景英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可拉倒吧,儿子,你是怕那姑娘看不上你?”
宋昀川沉吟片刻,所问非所答:“妈,您喜欢她么?”
“我跟她聊了几句,挺大方得体的姑娘,外貌条件更是没得说。”傅景英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就是年纪太小了吧,她大学毕业了么?”
“刚毕业。”宋昀川笑了声:“是有点小,比我小七岁。”
“所以我多照顾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傅景英了解自家儿子,知道他既然说出这话,心里就是已经认准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