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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达成了“和平协议”。

在场所有人决定统一口径,承认卡特家族以及温莱的无辜,将通敌与侍奉魔鬼的罪名安给瓦伦家族。教廷也成了心怀不轨的共犯。

这场关于魔女的审判,就此与魔女无关。

至此,兰因切特本来准备的留影石,也没了发放的意义——他本想记录审判的画面,放映给西捷民众,为埋葬卡特家族添一把火。然而温莱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留影石根本不可能让任何普通人瞧见。更何况,记录的内容里还有兰因切特仓促死亡的影像呢,实在很伤伦纳德的脸面。

温莱逼迫皇帝递送了抓捕教廷成员的命令,同时要求毁掉所有留影石。另外,她告知诸位王公贵族,明早按时来这里开会,决定一些重要的人事安排。

为了避免某些人阳奉阴违,温莱给他们脖颈套了金线。附魔的丝线勒入皮肉,带来可怕的窒息效果,而内政大臣克罗德的尸体还倒悬半空,血淋淋的桌面以及滚落地毯的头颅带来无比显着的威吓力。

当场就有几个家伙尿了裤子。

淡金色的线转瞬消失,温莱说:“这是诅咒。如果有谁背叛今晚任意一项约定,或者做出任何惹怒我的行为,他和他家人的脑袋都会像克罗德一样,亲吻肮脏的地毯。”

谁敢不信呢?

就算心有疑虑,也不会擅自冒险。

享受惯了权势富贵的人,最为惜命,也最为胆怯。当然,也贪婪,所以他们会暂时服从温莱,观察局势,寻找反击的机会。

事情谈拢之时,南迪的军队也包围了这处宫殿。更换皇宫守备花了一个多小时,期间所有人只能乖乖坐在椅子里,瞪着克罗德的尸体发呆。

皇帝已经下令撤回城内交战的国都护卫军,转而扣押教廷神职者。这事儿肯定不能硬来,所以命令下达得非常巧妙,先捏造皇宫危急需要教廷极力援助的情形,等教廷的人全进了宫,由温莱一举拿下。

“我知道陛下还心存侥幸,想着这些家伙或许能压制我,消耗我的力量。为了让陛下予我信任,我愿意亲自干点儿活……反正以前也经常为皇宫的琐事操心。”

她倚着宫殿高耸的尖顶,俯视下面横七竖八的神职者。西捷的皇帝缩在自己的椅子里,动弹不得,只能闻着外面的腥味儿,绝望地闭上双眼。

讲真,现场没什么大的伤亡,只不过所有能驱使魔法的家伙,都被温莱剥夺了召唤元素的能力。

以前菲瑞雅在戈图学院也做过类似的事。

巴托伊修德烦躁地蹭着温莱,不时发问:“还没结束吗?还没结束吗?你们人类好麻烦……”

温莱用力捏住他的角:“别吵。”

黑发红眼的青年发出不满而颤抖的呜咽。

教廷的人都被拖走关押,羁留已久的贵族们终于获得自由,面如土色地逃离皇宫。詹姆斯公爵走到忙碌的南迪面前,叹着气问:“玛姬呢?”

下一刻,气喘吁吁的玛姬策马奔来,隔老远距离仰着头喊:“温莱!”

站在高处的魔女推开巴托伊修德,径自跃下,扑了玛姬满怀。

212正直的骑士

远处的詹姆斯公爵望着她们拥抱的身影,心情复杂地对南迪说话:“你……算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总之别干蠢事,断送整个佩罗家族的未来。我老了,什么都不知道。”

南迪擦了擦额头的汗,身体靠剑支撑着,微笑回应:“您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作为国防大臣,从明天开始肯定有很多事要忙。”

詹姆斯气得捏紧了拳头:“想挨揍吗?”

南迪不吭声了。

奉行铁血教育的家庭里,哪个孩子都是被揍大的。当然,除了玛姬。

玛姬是詹姆斯公爵的小女儿,唯一的女儿,自然和那几个儿子不一样。哪怕今天这场祸事,基本都是玛姬和温洛联手搞出来的,詹姆斯公爵也没劲儿教训她。

“走了。”

詹姆斯狠狠瞪了南迪一眼,“回家再收拾你。”

南迪将军摸摸鼻尖,继续忙活着封锁整个皇宫。

温莱牵着玛姬的手,一路穿过安静的玻璃廊道,走进中央花园。在议事厅附近,她们聊了很多,从叁个月前边境发生的噩梦,到旧纪元的奇幻经历。

所有的事情像荒诞戏剧尽数剖开,玛姬听完牙齿都在抖。

“你疼不疼啊?”红发的骑士攥着温莱的手,“你现在还疼不疼啊?”

温莱摇头,恍惚想起那个形同黑夜的精灵。墨罗米尔和自己也有过类似的谈话。其实人世间多的是长途跋涉的流浪者,然而只要找到归宿,以往的难堪与孤独都不再重要。

没多久,骑士团其他人也进宫了。

一群人吵吵闹闹地问候温莱,得知她有了旧纪元的奇遇,又闹着要听精灵种族与兽人部落的故事。

“温莱小姐,精灵是什么样的?走在月色下会发光吗?”

“还有龙,龙!”

胆大的贵族千金偷偷瞥向议事厅外墙悬挂着的魔鬼(巴托伊修德已经无聊到玩自己的尾巴),压低声音问:“温莱小姐,那个是不是你的情人呀?”

除了玛姬,温莱没对任何人讲述溯回阵和黑魔法书的事,边境审讯室的遭遇更是秘密。她弯着眼眸回答每个问题,冰霜巨龙气势迫人,维林精灵看似高傲但喝酒后会唱唱跳跳,巨蜥兽人与雪狼部落关系很亲近……

从始至终,玛姬都握着温莱的右手,嘴唇绷成一条直线。当温莱承认那只魔鬼是情人时,玛姬的呼吸都仿佛在哭泣。

“好了,别打扰温莱啦,已经很晚了。”

希亚用扇子敲每个人的肩膀,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玛姬,“你们不困吗?忙了好几天,今天睡个好觉吧。”

除了莉莉,其他人还真不困。

白天见证了温莱杀死兰因切特的场景,而且还亲自协助魔女逃亡,说实话特别刺激,到现在个个情绪亢奋。想说的话太多,想问的问题也无穷无尽。旧纪元,魔鬼,兰因切特,皇宫的变动……任意一个话题拎出来都能聊几个钟头。

但她们还是同意了希亚的提议,在侍女的带领下前往指定的住处休息。莉莉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整个人靠在希亚身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盹儿。

“有什么事我能帮忙吗?”

希亚问。

温莱摇头,抱了抱身体僵硬的玛姬。正直的骑士不理解魔女与魔鬼的关系,只当温莱祭献了自己,难过得无以复加。

“我没事呀……”温莱低声哄道,“真的只是情人而已,想着可能有用所以带过来了。我可以保证,他不会带来额外的灾祸。”

玛姬勉强应了一声,眼睛红红的:“总之你不要再委屈自己。”

“不会的。”温莱推着玛姬站起来,又对希亚说,“麻烦你带她去休息。祭光塔的事,真的很感谢你们。”

类似的答谢,刚才已经说过好几遍。

希亚叹气:“你就是改不了这个客气的毛病。”

目送几人远去,温莱走向议事厅。抬手推门的瞬间,有人匆匆追上来,从后面抱住了她。冰凉的鼻尖蹭过脸颊。

“温莱。”

如释重负的、像破碎薄冰般的嗓音,贴着耳朵轻声呼唤。

213在浴缸里抱着做(骨科,慎)

是温洛。

温莱扭头,看清了兄长的容颜。他脸上染着血与灰尘,头发乱糟糟的,脖颈都是汗。

“哥哥……”

还没来得及说话,身体突然腾空。

温洛将她拦腰抱起,几步跨进议事厅大门,按在墙壁上亲吻。唇齿相接,呼吸交换,舌尖缠着舌尖。温莱险些无法呼吸,本能地搂紧了兄长的脖子。

议事厅早已被清场,空旷的室内再无他人。亲吻和喘息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

温莱勉强拉开距离,胸脯起伏不定,“我还有事要说,哥哥,现在已经以皇室的名义派出军队清查教廷和瓦伦家族的财产,抓捕贵族,明早则是召开人事会议,平息最近对我们不利的流言,稳定民众情绪……哥哥,我打算重组内阁,换掉很多大臣,你要不要来帮忙?”

她一股脑说了很多事。

温洛抵着温莱的额头,喉结滚动:“嗯。”

其实他也有很多话想和她讲。

需要了解的信息太多了,亟需安排的事情也繁杂如山。

可现在,他只想静静地抱着她,亲吻她,进入她。

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衫纽扣,隔着胸衣揉捏小巧乳房。另一只手探进温莱裤腰,抵住有些湿濡的底裤布料,顿了一顿。

“怎么了?”

温莱眼睛也是湿的,凑过去含住温洛漂亮的锁骨,“不做了吗?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继续聊正事……”

温洛抱着她就往楼上走。

议事厅的构造他很熟悉,不需旁人引导,就顺利找到了盥洗室。这地方原本只供兰因切特私用,因着王子殿下苛刻的洁癖,室内宽敞又明亮,所有用品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温洛拧开浴缸上方的笼头,在哗啦啦的水流声中,脱掉自己和温莱的衣服。

“这是什么?”

他触碰她左脚腕的水晶足环。里面流淌着某种幽蓝色的物质,碰一碰外壁它就发颤变形。

“唔,微不足道的装饰品。”

温莱抬起足尖,蹭了蹭温洛的腿,“好看吗?”

做哥哥的当然回答好看。

他打开花洒,仔细地为温莱涂抹香波。稍微覆着薄茧的手掌按摩头皮,顺着脖颈向下抚摸,就着香波的润滑按揉湿润的胸乳。

温莱呼吸急促,两颗樱桃似的乳尖高高挺立,腿间的穴口一缩一缩的,又酸又胀。

“干嘛呀……”

她低声埋怨,“洗澡就洗澡,做爱就做爱。别混在一起……”

这可真是冤枉。

温洛无奈弯腰,亲了亲颤悠悠的红樱桃。

“这才叫混淆。”

温莱咬唇,干脆在手心里挤了一大坨香波,胡乱往兄长的身上抹。她的动作格外不客气,要么扯到温洛的发根,要么指甲刮红他的胸肌,还故意在腹股沟部位蹭来蹭去。温洛胯下那根淡粉色的性器很快翘起昂扬的弧度,抵住温莱紧闭的腿心。

温洛深深吸了口气。

他本来只想简单洗个澡,清洁身体。因为今天出了很多汗,脸和手都沾着血迹灰尘。

但现在显然没法继续沐浴了。

温洛抱着温莱踏进浴缸,分开她的大腿,将自己送了进去。

略热的水流,似乎也跟着挤进穴口。温莱呻吟着昂起头颅,天鹅颈绷成优美的弧度。她胡乱抓住兄长湿漉漉的发丝,腿根抖个不停。

“慢一点……哥哥……”

温洛眼尾晕着诱人的红。

他注视着身下的温莱,性器一寸寸探进深处,甬道内收缩的褶皱几乎都被扯平。直至顶到柔软阻碍,无法再前进分毫,才呼出忍耐的喘息。

“温莱……”

他再度咬住她的嘴唇,腰身缓缓动起来。结合是原始而又悖德的行为,在这样的交媾中,疲惫的兄长终于能够感受欢欣。

使用溯回阵前往旧纪元的温莱,拥有更漫长奇幻的体验。

但对于温洛而言,一切都发生在同一天。他在霞光满天的傍晚送别了心爱的妹妹,以为从此难以相见,然而命运开了个玩笑,重新将她送回他的身边。

水波荡漾,摇晃的热水不时溢出金色的浴缸边缘。温莱感觉肚子都要被塞满了,胀热感几乎要贯穿胃袋。水雾与热气烘烤着她的脑袋,快感分解着理智,让她变得懒惰又柔软。

快化了。

身体融化,意识漂浮。

温莱隐约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似乎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她没仔细回想。被温洛抱着冲撞很舒服,舒服得她足尖绷直,胸腔挤出零碎的喘息与呜咽。

水雾濛濛的眼眸向上望,越过温洛的头顶,几乎失焦的瞳孔终于对上另一双红色的眼。

魔鬼倒吊在盥洗室的水晶灯上,尾巴缓缓摇晃着,倒叁角的尖端沾着亮晶晶的水渍。他俯视着浴缸里做爱的兄妹,饥饿般舔舐尖锐的犬齿。

214无法分享

温莱:“……”

哦,对,她把巴托伊修德给忘了。

只能怪这家伙在“笼”位面囚禁太久,耐性提高不少,一晚上基本没添乱,导致存在感骤降。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巴托伊修德调整姿势,尾巴灵活地勾住吊灯,双手撑在浴缸边缘。水雾升腾,熏得他眼睛愈发浓稠深红。

“快好了吗?”

他说,“你们不要在水里弄,味道都冲淡了。”

温洛猛地俯身,紧紧护住温莱,左手放出一个近距离魔法攻击。刺眼的白光直直射向巴托伊修德的咽喉,却被柔韧漆黑的蝠翼挡住。零碎的火花擦过边缘骨刺,稍微溅到了魔鬼苍白的脸颊。

巴托伊修德左眼下方的颧骨渗出微微的红痕。

他笑了一下,不高兴了。

“我已经付出了足够多的耐心。”

魔鬼抽离尾巴,悄无声息地落地,冰冷手臂浸入热水,环住温莱赤裸的双肩。然后俯首,探出尖细如蛇信的舌尖,舔了舔她挂着水珠的嫣红乳头。

“足够多、足够多的耐心……”

巴托伊修德的声音含着阴沉的愤怒。将近一千六百年前,他失去了温莱,失去了贝利维拉,像个傻子一样游荡在昏暗的大地上,寻找熟悉的面孔。他本不该被一个人类耍得团团转,可是该死的,他总惦记着她那滴悲伤的泪,惦记着她消失前所说的话。糟糕的饥饿感日夜折磨着内脏与精神,在他失去自由后仍是如此,仍是如此,仍是如此——

他快要饿死了。

死在时间仿佛不会流动的黑暗位面里,死在菲瑞雅打造的囚笼中。

直到几个月前,魔女的手札被体液解锁,巴托伊修德终于能够分出微弱的力量,循着禁制规则爬出纸页,打量所谓“污浊的圣女”。

他看见了温莱。

时空的奥妙并非多么难以理解,就算巴托伊修德脑子不好使,也能利用漫长的时间理清逻辑。他知道她会回到过去,他决定送她回到过去,他也期待着她能够解开自己身上的锁链;他早就想好了,在获得自由的瞬间,就要按着她做得汁水四溅,从而填饱自己疼痛的胃,抚慰干渴嚎叫的喉咙。

可现在呢?

巴托伊修德等了很久,没等到热情的夜晚,反而看着温莱和陌生人类男性抱在一起“产奶”。说是哥哥?因为两人味道很相似,长相也相似,所以巴托伊修德没什么嫌恶感,愿意先让这对兄妹制造体液,自己中途插进来就好。

然而这个哥哥,看起来并不希望第叁者打扰。

巴托伊修德咬住温莱的耳垂,右手伸向正欲攻击的温洛。在做出抓握动作的前一秒,怀中的魔女突然按住了他的手,也阻截了可怕的杀戮力量。空气略微扭曲,继而恢复平静,无人伤亡,无人流血。

“哥哥,抱歉。”

温莱望着身前的兄长,“我忘了他会进来……”

荡漾的水波之下,两人的身体还紧密相连。温洛目光滑过魔鬼的脸,静默地凝视着自家妹妹湿润且蕴含歉意的眼瞳。

如果她不愿意,就不会让这种不祥的种族舔舐触碰。

如果她感到厌恶或害怕,就不会安然躺在浴缸里,姿势放松而亲昵。

又一个情人。

不过是……又一个情人罢了。

温洛起身,尚未射精的肉棒抽离花穴,湿淋淋地垂在腿间。他握住温莱空闲的另一只手,凑过去亲了亲她晕红的颧骨。

“早点休息。不要闹太晚。”

像平时的兄长那样,温洛语气平静地嘱咐着。他的嗓音仿佛也漾着水气,湿润而冰冷。不知是汗还是热水的液体,淌过英挺光洁的额头,经由眉骨落入眼眸,使得那双深蓝瞳孔蒙上淡淡的霜。

215一定会让你哭出来的

盥洗室的门,打开又关上。

室内只剩温莱与巴托伊修德。

赶走了干扰者的魔鬼心情并不怎么样,他继续舔舐温莱的脖颈,嘴唇,柔韧的尾巴探进水里戳刺尚未合拢的穴口。

“饿死了。”

巴托伊修德咕咕哝哝地抱怨着,“你这个哥哥真小气,墨罗米尔就不会和我抢。为什么不让我杀他?他冒犯了我……”

温莱望着温洛离去的方向,迟了几秒才心不在焉地啊了一声。

“你想做?”

她问。

“明知故问!”巴托伊修德本就烦躁,用力咬住温莱被热水浸润得滑腻的乳肉,“我想做,所以,你现在得专心侍奉我……”

后面的话,模模糊糊听不清楚。

温莱轻声笑了笑,猛地握着魔鬼脑侧的两只犄角,将他按倒在浴缸里。水花四溅,毫无准备的巴托伊修德仰面挣扎着,漆黑蝠翼扑腾个不停。

“干什么!”

他真真切切生气了,暴虐的力量开始溢出,黄金打造的浴缸逐渐出现细密裂纹,“明明只是个人类……”

“我以为你明白我现在的状况,所以这几个小时表现得很配合……难道不是吗?”温莱屈膝压着巴托伊修德,淡金色的线疯狂涌出掌心,“听说魔鬼以力量区分地位高下,要打一架吗?然后你就能明白,该用什么口吻和我说话,该怎么表示最起码的尊重。”

她俯视着他。

“毕竟……你已经不是需要人哄的幼崽了啊。”

金线缠上犄角,裹住魔鬼的翅膀和四肢,又被迅速挣脱。

巴托伊修德犬齿暴突,眼尾额角滋生扭曲的暗纹。两股不同的力量纠缠着互相攻击,削断了墙壁上的笼头,劈烂光洁的墙砖,浴缸摇晃着四分五裂。

头顶的吊灯被凌厉的气流割断,轰然倒下。

巴托伊修德咬牙扇动一边蝠翼,将水晶吊灯打到墙上。无数尖锐的碎片飞溅开来,被他尽数挡住。

“谁……”

愤怒到极致的魔鬼嘶喊道,“谁要和你打架啊!混账,你怎么可以只想着打架!一千六百年,那可是一千六百年!”

他被贝利维拉所伤,被菲瑞雅欺骗,然后囚禁在永无止境的黑暗里,差点儿疯掉。

他知晓了何谓孤独,何谓失去。

他怀念该死的破阁楼,简陋的卧室和床,怀念每一个温暖明亮的早晨。

他……

他甚至快要忘却自己是个魔鬼。忘却刻尔喀斯的领地,以及魔域那些需要踏平的区域。

“我才不是为了这种事……等着你出现……”

巴托伊修德的声音低了下去。

他身下全是各种金属玻璃碎片。打坏的笼头哧哧喷水,天花板用于悬吊水晶灯的支架吱吱呀呀地晃着。

温莱坐在巴托伊修德腰间,饱满的花户压着材质特殊的布料。她垂眸抚上他紧绷的脖颈,若有所思:“所以……我离开旧纪元后,你哭了吗?”

挟裹着力道的尾巴狠狠砸落地板:“没有!你是在质疑伟大而恐怖的巴托伊修德吗?”

温莱哦了一声。

她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喉结,淡金丝线无声无息缠住苍白脖颈,绕过劲瘦腰身,禁锢胡乱动弹的膝盖。

“以前的事无所谓。”

温莱手指加重力气,紧紧扼住巴托伊修德的咽喉。她脸上浮现某种迟来的恶意与兴奋,就好像花费了很久时间终于得到有趣的玩具。

“既然你不愿意打架,那我们换种交流方式。”

“总归都是‘教育’。”

“为了今后能够和平相处……”

“啊,没关系,不用担心。”

年轻的魔女低头,嫣红舌尖舔过魔鬼额角的暗纹。

“一定会让你哭出来的。”

——————

温莱也就只有在温洛面前表现得像个妹妹了……

她今天做了很多事,很多以前做不到、且无法想象的事。本来就需要一个发泄口。

216盥洗室地板上的礼仪课(女上,窒息play,

经历了旧纪元的浩劫,刚回来就杀死费查斯特斯,又赶至皇宫胁迫王公贵族,扭转糟糕的局面。拿克罗德开刀,以一己之力震慑教廷,安抚骑士团……

算起来,温莱真的很忙。

法则之力滋养着身体,所以她不会感到特别疲倦。但因为做了很多不习惯的事,精神始终处于奇异的亢奋中,需要通过什么途径来发泄体内喧腾的情绪。

做爱是个不错的选择,况且和温洛在一起很安心。轻松地高潮然后沉沉入睡,能换取一夜好眠。

结果巴托伊修德赶走了温洛。

温洛的不开心,便也传染了温莱。

她没有兴趣哄骗一个已经不是幼崽的魔鬼。如果说以前那个脸蛋有着婴儿肥的小少年勉强还算可爱,那么现在的巴托伊修德完全褪去了眉眼间的生涩感,吧啦吧啦讲话的样子只会让人觉得聒噪。

温莱用金线堵住了巴托伊修德的嘴。他想说话,舌头倒是能伸出来,然而嘴角被线勒得死紧,尖锐犬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呜……什么……意思……”

温莱没有再解释。

她扯开了他的衣服,动作粗暴地拧住他胸前颜色浅淡的乳头。巴托伊修德减弱了挣扎的幅度,苍白但结实的胸膛起伏着,眼睛逐渐浮现潮热的湿意。

啊,是要交尾啊。

魔鬼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下意识用尾巴缠住温莱的腰。形状扭曲狰狞的性器彻底苏醒,热情地硌着柔软的臀缝。大概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温莱轻轻扭动腰身,略显湿黏的花唇磨蹭着藤蔓般虬结的柱身。

巴托伊修德受到鼓励,立即挺腰往上顶了顶。

“谁让你动了?”

温莱抓着他的脑袋,狠狠撞向地板。毫无防备的巴托伊修德被撞得头晕眼花,耳朵嗡嗡直响,还没从震惊和迷茫的情绪中缓过来,魔女又张嘴含住了他的角。

疼痛与快感同时袭来。

“哈……哈啊……”

巴托伊修德的尾巴尖儿都在颤抖,瘫在身体两侧的蝠翼没半点威风气势。温莱轻轻咬着他的角,舌头裹住又放开,来回舔舐着;紧紧压着性器的花唇,也加大了磨蹭的幅度,一下一下,滑过柱身,偶尔含住湿黏兴奋的顶端。

巴托伊修德的那根性器贴着腹部,没多久就被弄得湿哒哒的,分不清是什么液体顺着腹股沟往下流。

他想插进去。

欲望占据了脑袋,连先前突然遭受的袭击也忘却了。巴托伊修德竭力抬手,试图扯开烦人的金线,握住温莱的腰然后进入她。

“这可不行。”

更多的金线缠住巴托伊修德的手肘和腕骨,将他的身体扯成大字。温莱微微起身,用双手扼住青年吞咽个不停的喉咙,用力再用力,磅礴的力量压迫着颈骨与器官,几乎要将他的喉结碾碎。

“咕……呜……放开……”

巴托伊修德口齿不清地命令着,唾液不听话地从嘴角溢出来。魔鬼的身体构造与人类迥然不同,他本不该感到窒息,然而现在的确难以呼吸,耳膜鼓胀视野发黑,意识变得朦胧而飘忽。

窒息了并不会死。

脖子折断,四肢分离,心脏破坏,脑浆迸裂,也不会死亡。

魔鬼并非低劣魔物,像费查斯特斯那种垃圾玩意儿,即便得了浩劫的帮助,也无法成为真正的魔鬼。魔鬼是力量的凝聚体,生于魔域,各据一方领地,只要力量不消耗至枯竭,就永远存活。

不过现在,身为魔女的温莱,正在试图杀死巴托伊修德。

她捏碎了他的颈骨,又在他含糊不清的叫骂声中扶住了硬得要命的性器,一点点沉腰往下坐。于是他的叫骂变成呻吟,眼瞳湿得仿佛要滴血。

“礼仪第一课。”温莱的声音有点沙哑,她撑着巴托伊修德紧绷的腹部,腿间的花穴含着粗壮的性器,容纳度尚未过半。透明的淫水混着魔鬼奶白的黏液,自穴口不断溢出。“想要和人做爱,必须礼貌邀请,得到对方的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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