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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翻出橙色软件,想着给自己同江以恒买道老死不相往来符。谁料却碰上平台玄学严打,上面一个能给她画符作法的和尚道士都没有。
她脑瓜子一转,便吭哧吭哧从微信通讯录里翻出,那早年给她画恋爱锁心符的淘宝店主。
甘甜一点开那熟悉的头像,自己过往追求江以恒的那段可歌可泣的英雄史,便倏然浮现在脑海。
初恋
甘甜出生在一个名唤溪安的小镇,每至立夏,整个小镇便会开满蓝花楹,很是唯美漂亮。
甘父甘母都在溪安一中教书,一个教数学,一个教英语。俩人年年带高考班,对自家女儿的学习倒是疏忽了。
于是成日家疯玩的甘甜,算是打破了教师子女学习普遍超好的魔咒。
从幼儿园到高中,成绩都只在中游水准徘徊,偶尔运气爆棚,作文又没写偏题,才能够勉强挤进语文单科年级前二十。至于总分排名,那向来是不能够看的。
待到了高叁那年,甘氏夫妇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凭借多年带毕业班的经验,双双对她齐发功,每日必抓她去熬夜苦读至叁更。
害得甘甜一年足足累瘦掉二十多斤,方合力将踩了狗屎运的她送进K大。
不过因为分数不高,甘甜读的专业是万金油的市场营销,差不多在K大的管理学院也是最底层的存在,更遑论跟K大的王牌专业计算机相比。
那时甘父甘母想的是等她读完大学就回家考公,在这开满蓝楹花的小镇,平静快乐地生活。
甘甜本来也是认可这样安排的,直至她遇见了江以恒。
她仍旧记得那日天气超好,用小学生写作文的句子来说就是天很蓝,云很白,小鸟欢快地在叫春。
甘甜在寝室睡完午觉醒来,空着肚子跑去食堂买吃的。
然而午睡时没注意,趴着睡的后果就是她半张右脸都压着凉席印,像是一盘错落红艳的围棋格盘子。
食堂大叔看着她脸,笑得异常开怀。
为避免被熟人瞧见,甘甜回去时特地绕了个远路,从计算机学院的小径抄回宿舍。
结果没料到却赫然遇见六国大封相,只见女生哭得稀里哗啦,眼影睫毛膏糊了一脸,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正冲站着的男生大吼。
“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到底有哪点不好?”
甘甜大为震惊,说话的女人正是她同专业的学姐,学姐向来以高贵冷艳着称,从来只有她高高在上拒绝别人的份。
可是现在……
罪魁祸首的男人淡淡立在那儿,炽烈的光线穿透梧桐树翠绿缝隙,斑驳洒落在他清瘦的脊背。
甘甜好奇,偷偷小跑溜到前面,从刷了防虫白漆的树干后探出小脑壳张望,想要看看这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真的一点机会都不能给我么?难道做朋友都不行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不喜欢我?我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人拒绝过我。”
学姐似乎从狂怒中恢复意识,梨花带雨地一句句控诉。
正常人见美女如此,不说陪着伤心落泪,也一定会加以安抚。
然而甘甜却只见男人不耐皱起眉,冷冷甩开学姐搭上他衬衫袖口的爪子,清冽嗓音中不带半分起伏,回了叁个字,“看不上。”
躲在树桩后的甘甜,被这个回答气得牙根痒痒,就算拒绝也要找好理由照顾好对方情绪呀!
直接冷邦邦“看不上”叁个字,这男人未免也太臭屁了。
果然只听学姐使出洪荒之力,痛不欲生地尖叫。
声音之悲壮,吓得树上小麻雀都扑棱扑棱翅膀赶忙飞走,就连躲树后面的甘甜也被震了出来,差点还很丢脸地摔在地上。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很臭屁的男人叫江以恒,计算机系大神,在整个K大是比学姐还要高贵冷艳数百倍的存在。
夜色微沉,笔记本屏幕散发温热的白光,UI设计师将海外宣传的开屏页面发了过来。
只见盛夏校园,长发飘飘的少女躲在树干后,好奇探出一颗脑袋张望,不知为何右脸颊浮起了大片淡红格子印。在她面前,穿白衬衫的男人正凝视她,微微的笑。
下方最中央一小行渐变色文案:在Aurora,遇见初恋。
忘带钥匙
不知是不是淘宝店主开坛做法,画符念咒的副作用。甘甜最近两天,脑袋瓜子总是晕晕沉沉的。
早上六点多钟就在她的革命根据地布艺沙发上苏醒,洗漱完毕后,瞧着桌上迷你组合装的雀巢谷物,百般犹豫。
到底是吃巧克力味的小熊脆片,还是蜂蜜味的谷物星星?
纠结后……还是选了蛋奶圈圈,只不过她的牛奶好像已经炫完了。
甘甜将所有食物都藏在箱子里,她称之为百宝箱。
她在百宝箱前蹲下身,右手在箱子里摸了摸,居然真的掏出一盒纯牛奶。
哇,没有到还有剩下的漏网之鱼。毕竟最近口渴时不时就来翻盒牛奶吃,还以为早就没了。
这种感觉就像在许久不穿的外套口袋找到粉艳艳的毛爷爷,有一种意外之财的开心。
她在吃甜脆脆的谷物泡奶时,江以恒正往燕麦碗里倒热水。
甘甜瞥了眼他的碗,在心底嫌弃地“哟”了声,这种淡而无味黏糊糊的东东,他是怎么吃得下去?
更不懂他为什么倒白水不倒牛奶,起码倒牛奶会好吃很多很多啊。
自从那晚买完可乐后,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彼此互不交谈。
特别是甘甜,将小嘴巴抿得瘪瘪紧紧跟野鸭子似的,连个轻微微的眼神都不愿丢给他。
哪怕在厨房狭路相逢,甘甜也都是将下巴仰得高高,如同英女王般超尊贵骄傲地从他身边经过。
不过同她这份从容气魄不同的是,江以恒倒是变得很奇葩。
从前他洗完澡都遮得严严实实,然而现在往腰间随意围块浴巾就堂而皇之走出来,还总是不停在甘甜面前晃来晃去,一会儿扫地,一会儿拖地,一会儿擦地。
本来甘甜对他的八块腹肌还很流口水,但习以为常后,也觉得不过如此。
甘甜懒得就这件事同江以恒提意见,毕竟距离解封没几天,胜利在望,只须再熬些日子就行。
然而一切并没有甘甜想象的这般好,她下午在小区街心花园做完核酸后,站在602门口摸遍全身口袋,发现自己居然忘带钥匙了。
淦!
那沙雕店主到底给她画的是老死不相往来符还是超级霉蛋符??
无奈,她只得不情不愿,一路踢着碎石子去小区门口找江以恒要钥匙回家。
“你问江哥呀?刚来了两辆大卡车,他去卸货了。”志愿者小哥哥朝甘甜嫣然一笑,眼睛弯得像月牙儿。
哇,好纯洁不做作的样子。
虽然被口罩挡住了笑靥,但甘甜的小心脏还是噗噗噗乱跳,看来小奶狗的魅力果然非比寻常。
“那个,姐姐,你跟江哥住一起么?不好意思,可以加你个微信么?”他打算到时候若江哥不同意,还能走江夫人路线去江哥公司实习。
甘甜哪知道眼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