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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右边肩膀,一侧身体被捆绑的包扎束缚,所以上身是赤着的,身上血迹已经被处理干净了,但还是能闻到血腥混杂着药物和消毒水的味道。
江晚坐在床边守着,大概半小时后贺元辞才悠悠转醒。
“贺军长!”她站起来叫他。
贺元辞想对她笑笑,但完全笑不出来。
伤是真伤,但伤口的疼远不及他此时良心的不安。他内心拉扯,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现在打住还来得及,不让她治他,放她走。
可除了他,所有涉及到此事的人都准备好了。
司令对这件事寄予厚望,研究所也已经准备妥当,如果能研究出不用通过交合就能治疗的方法,军区会给予江晚最高级别的待遇,保她后半生衣食无忧。
可如果研究不出来呢?一切设想都是以最好的程度假设,可万一江晚的治愈异能只能通过与她交合,她会被怎么处置?
贺元辞不敢想。
他闭上眼睛,江晚以为他不舒服凑过来抓住他的手,叫他名字。
“贺元辞,你是不是疼得厉害?”
他是疼得厉害,他的心疼得厉害。
“是,江晚,你握着我不要松开,这样我感觉好一点。”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天平的一端倒想了那个理想状态发生后有利于普罗大众的一方。
如果研究失败,他会拼尽全力保护她,绝不让她成为任何人利用的工具。
末世的第2306天
“常青,你先出去吧,把门带上。”
站在一边完全透明的隐形人常青眨一眨望着一男一女交缠在一起的手,半天才找到舌头:“哦……哦……”
他甩甩头,走出病房牢牢扣上门,守在外面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地板,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原来谣言并非空穴来风,军长真的对江晚不一样!可是……可是江晚不是有老公吗?
常青用他简单的脑袋想了一会儿,忽然悟了。难怪军长不找女朋友,原来是喜欢吃别人碗里的。
想明白了,常青又挪远几步,生怕等会儿听到不该听的声音。
病房里,江晚抓着贺元辞的手被反握,他的长手包着她,牢牢捏住虎口的位置,令她有点酸胀。
贺元辞闭上眼睛,没有下一步动作,但他好像真的因为握着她的手,气色看起来好一点了。
江晚内心天人交战,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踏出那一步。
如果什么都不考虑,她是想救他的,起码不要这么疼。可是她不能不考虑,就算贺元辞不会出卖她,暴露给别的人知道后会发生什么。
这里是军区,只要防起来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她才从穆严手上逃出来,真的要因为对一个刚认识几天的男人心软,就把自己又置于更可怕的牢笼中吗?
就算没有她,过个十天半月的贺元辞自己会好的。并不是非救不可。
道理都懂,可江晚看不得贺元辞这副模样。
奇怪,当时穆严要强她的时候她百般不情愿,可是对象换成贺元辞,她竟松动了。
是经过之前的事后她的道德底线变低了吗?江晚无法自断。
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想治疗贺元辞是出于谢意和敬意,还是出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还是没有的情意。
“江晚……”
贺元辞低声唤她,睁开眼睛,牵着她的手也松开了。
“对不起,冒犯你了。你出去吧,我马上派人把你送到安全地方,等监控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他还是做不到,做不到把牵着手能令他感觉到愉悦的女人送到手术台上去任人处置。
那不是她自愿的,是卑劣的他通过欺骗和诱哄对她的不公平对待。
普罗大众是人,她也是人。生命没有通过多与少去衡量的标准。他就当世界上没有治愈系异能这回事。以前该怎样以后也怎样。
江晚愣了愣,坐到床边离他很近:“为什么?我在这儿不是好好的吗?”
贺元辞应该告诉她真相,但是如果他没让她受到伤害,可以把她安然无恙地送走,那么他可以保护她的内心,不让她因为军区这种企图研究她的计划而担惊受怕。思虑过后,贺元辞决定不告诉她。
送她出去和她心心念念的丈夫汇合,她一定会很开心。
“如果你现在不走,我可能会想把你留下来据为己有,我喜欢你。”他定定地望着江晚。
从见到她以后,这句话是他唯一一句彻彻底底的真话。
江晚感觉胸腔下跳动的心像发生了一场爆炸,余波慢慢荡出去,通往四肢百骸。
“好,那你现在就通知人在外面等着。”
贺元辞的心空了一瞬。
送走她是他说的,可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她,想到今后她和心爱的男人甜蜜生活在一起,他感觉心酸酸的。这就是嫉妒的味道吧。
他拿出手机联络他原本的部下,在他之下权限最高的也值得信任的人,手指有点不听使唤,导致动作缓慢。
消息发出去,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心却沉沉的。
身上笼罩下来一片阴影,江晚按住他的手,不,是赤裸的胳膊,靠近锁骨处有一丝隐私地带的部位。
“先让他们等半小时。”她说。
末世的第2307天(肉)
四目相对,触着锁骨的指腹逐渐升温越来越温热。
“治了他她就走,就当是报答帮忙找裴云起的大恩大德”江晚这么想着,心一横,爬上床跨坐在贺元辞身上,闭眼俯身封住他淡色的嘴唇。
贺元辞浑身僵硬,愣着不动,江晚含着他的唇吸了两下,像是把他吸活了一般,一条腿夹着她稍微使力便是一通翻覆,将她压在了病床上。
他颤着亲了两下,分开她哑声问:“这是在干什么?”
江晚手腕搭在他肩上,她不想让他提前知道真实目的,只能骗他:“分手炮。反正以后见不到了,你就当我肉偿吧,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些事。”
贺元辞深呼吸几下还没缓过来,他的意志力和定力在此刻化成灰。
其实他知道江晚不是想献身,她是想给他治伤。但,此情此景,他从身到心没有哪怕一点想要拒绝的意思。
她的唇软得像豆腐,甘甜可口。
甜得贺元辞头脑发胀,迫切地含住江晚亲吻,吮吸她的津液。
他右肩有伤不方便动,左手微微发抖,探进江晚的衣服摸她的小腹、胸腔,迟疑过后直白地覆在隆起的双峰处,从触摸到揉捏。
他不算熟练,甚至可以说生疏,但源源不绝的热情和炙热身躯扑面而来的热息让江晚被热得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觉衣服被推到胸口,他拇指在奶尖上刮来揉去,刺激得江晚直推他手想躲。
他摸着胸,脸移到她小腹上亲吻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