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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件似地缠着他,他只得手忙脚乱地翻书,关于如何处理omega的发情,课堂上都只一掠而过,没有老师愿意认真给他们讲解。

书上说,只要找准了部位注入alpha信息素,omega就会很快安稳下来,只要动作够快,omega就不会痛苦。

他像对待生物实验课上最脆弱的那一片细胞,小心翼翼地控制住胡乱往他身上攀爬的林改,一点点拨开林改的头发,磨了磨牙,往那腺体上尽量温柔地啃了啃。

谁料林改竟一声痛呼,抬手就把他往后重重一推,他的后背都磕在铁制的收纳筐上,一下子也被激出了怒火。

正要发狠,林改却哭出来,恶人先告状:“你会不会,你弄得好痛!”

怎么可能!蒋少野难以理解,憋屈得不得了,他把林改拉到身前,发现林改的腺体竟肿得更严重,也不知他刚才咬到了什么地方。林改偏还在这时候抽泣着教育他:“书上说了,要快一点,要重一点,你看没看啊……”

他烦躁得简直想把书撕掉,毫不犹豫地往那腺体最肿胀的部位狠狠一咬。

——果然还是林改会读书啊。一刹那的疼痛过后,一切便结束了。

林改整个人软绵绵地往他身上趴了下来,蒋少野不断地喘着粗气,展臂将他抱紧。两个人都是满身大汗,在那空虚的竹香里,咕嘟咕嘟地灌进了稚嫩的牛奶。

*

蒋少野仍旧倚着林改的肩膀,舌头轻轻地绕着林改的脖颈,慢慢地,终究要舔到那伤疤上去。

林改还在颤抖。

那一次做完了临时标记,蒋少野飞跑去买来抑制贴、抑制胶囊和抑制颈环,全都堆在器材室的一个上锁的柜子里。因为受不住便利店员的推销,他甚至给自己也买了一个止咬器。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送出去,林改就请了三天的假,直到发情期结束才再次回到学校来。

大约是被他妈妈骂过了。AO结合的信息素,不可能逃过成年人的警觉。

在那之后,他们很快就各自明白了发情期有很多种处理办法,而他们却选择了最笨拙的那一种。知识越来越多,负荷越来越重,少年步入了青年,羞涩的东西变成了羞耻,他们再也不会像那个午后一样抱在一起。

可是。蒋少野倔强地,还是想。林改明明是那么怕痛的。

他一下、又一下,锲而不舍地舔弄着那抑制贴的边缘。那破损的腺体始终没有显山露水,但已足够激起他所有的记忆。牛奶味,甜到发腥的牛奶味,浓郁起来会让人晕头转向,可是又滑腻腻地很舒服。

他慢慢地舔吮,那抑制贴甚至快要被他的舌头揭掉。

林改的前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明明连十六岁的自己都知道该怎么做,他前夫却要让他这么痛。不读书吗?

蒋少野盯着那若隐若现的手术伤疤,目光愈来愈冷,仿佛一把刀子,要将林改的腺体重新划开,再重新缝合一遍。他很清楚自己也快要克制不住了。

凭什么林改的前夫就可以,他蒋少野却不可以?

“蒋少野……”林改气息微弱地终于开了口,“你出去。”

蒋少野蓦地回神,却遭到林改这么无情的一句话。“什么?”

然而林改已经呼吸不上来,也没法回答他的话了。地底没有窗户,信息素横冲直撞地积聚,好像即将在这淋浴间里爆炸。蒋少野这才明白过来,一瞬间恐慌至极,“啪”地关掉淋浴,抱着他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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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江应权在蒋少野心中的形象:一个绝望的文盲

第10章 10

蒋少野将湿漉漉的林改放在沙发上,打开休息间的电扇,一边翻找出好几条宽大的浴巾。林改的牛仔裤已经被水浸得不能穿,蒋少野费了很大力气将它剥掉,又立刻拿浴巾给他盖上擦拭。

“你出去!”林改的声音如同即将断开的电流,他的胸膛不断地起伏着,从脖颈往上都红透,无措地拿浴巾裹住。可是他怒斥蒋少野的语气还是那么足,像炸开的小刺猬。

蒋少野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林改这一身湿淋淋的,自己若出去了,谁来照顾他?只有努力收敛住自己的信息素,刚刚吃下的胶囊似乎在此时终于开始发挥效用,逼令他渐渐地冷静下来。

“对不起。”他抓了抓头发,信息素发散过度让他也有些焦躁。

林改拢紧浴巾,过了很久,才摇摇头,丧气地说:“是我对不起,是我一直乱七八糟的。”

这个形容词让蒋少野眼皮跳了一下。

林改在十年前不是这样的,这样容易屈服。

林改在十年前,明明是那么张牙舞爪、自得自满,所有的考试都是第一名,连一声商量都不打就会让老师给自己换座位。

这一切——蒋少野意识到——这一切变化,或许都是因为林改那一场失败的婚姻。

他咬住了牙,来回走了两步,“店里只有这张沙发可以睡,出去倒是有宾馆……”

林改躺在沙发上,声音像还在滴着水,“这样子怎么出去,就睡沙发吧。”

“好。”蒋少野无计可施地应下,拿浴巾将林改团团包裹好,“那我也去冲个凉,你先休息。”

林改抬手遮住眼睛,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

蒋少野猜测他该困了,把休息间的顶灯关掉,只留下墙上一盏小夜灯。自己轻手轻脚地去淋浴间冲了个快澡,刷牙洗脸,又把两人的衣服都扔进洗衣机。

洗衣机开始运作的动静也没有让沙发上的林改动弹一下。

那张长沙发已很旧,但胜在柔软且宽敞,铺了凉席,蒋少野经常在这里过夜。深夜的地下室不算很热,电扇低频地转动着,呼呼地,将林改身上的浴巾吹出深深浅浅的褶皱。蒋少野又点了一只蚊香,小心摆在沙发侧后方,迂曲的香随着电扇吹出的轻风弥漫开,将信息素的气味缓缓掩埋。

“蒋少野。”沙发上的林改闷闷地开口,“我还没刷牙。”

蒋少野蹲在沙发侧边,转头看他,“你有力气起来吗?”

林改又闷了半天。

“给我一颗糖吧。”他说。

蒋少野觉得好笑。他去酒吧前台拿了几颗清新口腔的薄荷糖回来,给林改剥好了,林改便探头过来咬住。

“你知道这样更容易长蛀牙吗?”蒋少野说,“半夜会有老鼠钻进你的嘴里。”

林改说:“那是你酒吧的问题。”

蒋少野说:“林改,你掩耳盗铃。”

林改说:“我盗什么铃了?”

蒋少野在沙发外侧坐下,林改便将手臂放下来,安静地看着他,好像在等待他一般。

蒋少野发现林改的样子和白天有一点不同,大约是化妆被洗得干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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