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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显然虞北洲离开皇城的时候几乎没带什么东西。

恍惚间,宗洛忽然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承认吧,虞北洲,你根本就没有你表现出来的那么游刃有余。’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悟。

在宗洛挑明后,虞北洲的那个眼神......并非是逃避者直面现实后的挣扎,反倒像茫然。

像是一个从没有得到过这个玩具的孩子,第一次被人指出玩具的存在,低头却发现自己手里空空荡荡时,面孔显露的茫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作话来逼逼一通。

我不知道是我写的写法原因还是有几条评论的宝贝阅读理解不合格,洛洛两次挑明,一次是喜欢,一次是爱,其实都是带着报复欲和恶意的,我上一章形容的时候为什么要用“讥讽,嘲讽”这些负面意味的词。因为他的本意是想让虞北洲难受,而并不是所谓的“告白”,如果是告白的话,应当是放低姿态,语气平和且充满希冀的,很显然结合剧情和人设,这个情绪都不可能出现在洛洛身上。更何况他每一次问,主语都是“你”,这是一种质问和下定论的语气,他是在报复小鱼不肯直视自己的内心。(但事实上小鱼并不是不直视自己的内心,而是他根本不明白这种感情是什么)

说到这里,我就得延伸到下一个话题了。正文我把视角固定在洛洛身上,但是大家不要被他带偏了啊!洛洛有些认知不一定就是正确的,比如从他角度出发看上辈子所谓的真相就是不对的,你们忘了当初为什么会几十章都没猜出真相吗,就是因为大家被洛洛的视角带偏了鸭(点烟.jpg)不得不说,大家真好骗!!!

其实本文两位主角都有一些性格上的缺陷,平时不明显,在谈恋爱的时候就会显露出来。这个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因为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相爱情浓时如飞蛾扑火,但其实也是一种性格上的磨合,彼此都要接受彼此最不完美的那一面。

我很喜欢一句话,没有天生就会去爱别人的人,爱人是一种天赋。

因为小鱼前期作死把洛洛搞伤了,所以接下来的情节,他得把洛洛的真心换回来才行。我其实很少写小鱼的视角,而是把视角固定在洛洛身上,也是借助这个视角,让大家和洛洛一起慢慢剖析这个人。

小鱼这个人设算是我写过最难掌控的人设了,他又疯又骄傲,用尽全力去爱一个人,但是他就是不知道正确的去讨别人的喜欢哈哈哈哈,我这个亲妈经常被他愁得头发一把一把掉!可恶!

第134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夜色渐深, 虫鸣聒噪。

入夜后,褪去下午的倾盆大雨,沉寂在大地上的群山寂寥, 满是雨后泥土翻出草根的腥味。

军营里的士兵大多都睡下了, 四野安静到只能听见虫鸣。

宗洛躺在主营帐的睡袋里,明明疲惫至极,却丝毫没有睡意。

前两天几乎是日夜兼程的赶路,他才能抓紧时间追上更早出发整整一天的虞北洲。

下午赶到军帐的时候,他已经足够疲惫,但又因为虞北洲的不告而别彻彻底底激起了火气,在暴雨中嘶吼扭打,极限地发泄着自己一腔情绪。

明明宗洛对任何一个人, 都能做到儒雅温润以对,但是对虞北洲, 他却像褪去最外表那层光鲜亮丽的东西,将血淋淋的伤疤揭开坦诚相见。

这太荒谬了,宗洛想。他竟然真的猜中了虞北洲的心思。

一个口口声声说着恨自己的人, 实则爱而不自知, 还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吗?

黑暗里, 他睁着眼睛,看向营帐另外一头。

那里只有一只孤零零的睡袋。

不久前, 可能还有一团红白相间的东西把自己塞在里面,然而现在却空无一人, 丝毫没有回来的动静。

他应该点根蜡烛。

宗洛这么想着,迷迷糊糊陷入深沉的梦境。

一夜无梦。

第二天, 他醒来的时候, 外边已经天光大作。

睁开眼睛后第一件事, 宗洛看向对面的睡袋。

那里还是他睡着时的模样,就连褶皱都没有丝毫变化。

待到宗洛穿好衣服起身,掀开帘帐,守在外面的穆元龙才上前一步:“殿下,您醒了。”

“如今是什么时辰了?”宗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昨晚好像睡得不大好,虽然没有做梦,却在梦中被无数千言万语侵扰。

“回禀殿下,辰时三刻了。”

按照寻常行军的习惯,寅时天还没亮就得起床,打点好各种行李,再简单地吃一个早餐,开始一天的赶路。

然而现在辰时三刻,换算到渊帝的作息,就是早朝开完,甚至面见大臣都已结束,宗洛才施施然起床。

白衣太子懊恼地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也不来叫我。”

“属下见殿下舟车劳顿,昨日有些疲惫,想让殿下睡个好觉,这才自作主张,望殿下恕罪。”

宗洛心里知道穆元龙是为自己好,怎么可能真的责备他,只说了句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不能再犯。

接过玄骑递来的热汤,宗洛毫不在意地随意往虎皮上一座,仿佛不经意般问道:“北宁王还没有回来?”

穆元龙摇了摇头:“昨夜值守的弟兄们都没有看到,应当是一夜未归。”

那就是从昨天下午到今天都没回来了。

这附近荒郊野岭的,数百里都没有什么城池,就算运轻功想走,也得日夜兼程,跑得够呛。

再怎么说,虞北洲也不至于被戳破心思后,就成缩头乌龟了。

宗洛没有说话,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热汤:“等到下午,若北宁王还未回来,我们就直接走,不必再等。”

正好此回玄骑出兵,并非一开始经由他手,许多地方还需要宗洛过目接手,心里有个数才行。

于是用完迟来的早餐后,宗洛便召集穆元龙和其他小队长,在营帐里确认具体情况,顺带拿来羊皮地图圈圈点点,准备为接下来的行军路途做一个详细规划。

很快,时间就到达中午。

约莫这个时候,军营外又传来了号角的声音。

宗洛眉头一皱,正想提着湛卢出去,就听见号角的停顿声变成了两长一短,象征着并非敌人而是朋友。

穆元龙惊讶道:“裴丞相?!”

没错,这一回的来人是一袭青衣的裴谦雪。

裴谦雪从马上下来,笑着同这位玄骑副将打招呼,视线准确无误地落到背后的白衣太子身上,露出微不可查的浅笑:“瑾瑜。”

上回年节赈灾,便是裴谦雪随同穆元龙一起去的。再加上宗洛同裴谦雪是挚友,当初玄骑建立的时候也没少帮忙跑前跑后,这么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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