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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不必要的误会,干脆用他代替了,“你同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吗?八月份会与我成亲?你为我捏造了一个新的身份?”
却不知,这在男人眼中,是在乎的表现,所以才会避而不谈。
不过看着女人说是自己要与他成亲时,那小心翼翼的,带着懵懂的,有些不敢相信的表情,心情还是不可控制的愉悦起来。
唇角有些压不住,便坦然的任其翘起,“这些我都已经安排周全,无需你去费心。届时,你只要高高心心的坐上喜轿,静待我过来接亲即可。”
说这话的时候,他语气里是一贯的傲慢与自负,却在看向她的时候,有了一丝的傲娇与温情。
就像一头自负的狼王,一边暗自舔舐身上伤口,一边以无所谓的态度,将狩得的猎物扔扔到雌性的面前。
头颅高高的挺起,漫不经心的看着她,似无声的邀请。
这些都是属于你的,可尽情享用。
唐宛却无法给出他满意的反应。
按理说,她只是一个小小的通房,不过是突然被绑架,接着在竹林小院中待了几个月,再出来时就换了一个新的身份,成为晋府二爷的夫人,成功而完美的完成阶层跨越。
从此,奴仆环身,锦衣玉食。即使真的有人看不起她,表面上仍得恭敬的奉承她。
其中,甚至不需要她去操心任何事,他甚至可以将她未想到的事情,完美的处理好。
简直太完美了。不是吗?
可是,谁又知道在这期间,她被他缠上时的担惊受怕,日日夜夜担忧着东窗事发,以及面对晋阳无法坦白的复杂情感。
被绑架惊慌无措,被消除身份的震惊与愤怒,囚禁在竹林小院时,面对未知明日的惶惶与麻木,以及身处黑暗的无边孤寂。
如果不是今日,偶然遇见晋阳,她还不知道,在几十日之后,她就会嫁给眼前这个男人。
是不是,要等她坐上喜轿,一路担忧着自己未知的命运,直到洞房花烛,被他言笑晏晏的挑开红盖头,才会知道原来她是嫁给他。
而不是被他厌烦,用一顶轿子,随便送给什么人。
明明一切都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她却没有知道与过问的权力。
他将所有事情安排好了。
至于她愿不愿意,接不接受,他没有考虑,也不是她该考虑的事情。
他给了,她就必须接受。
以他喜欢的模样,以女人最柔弱的姿态。
她试着给他一个笑容来,嘴角往上扯,却极不自然。
这笑容落在在男人眼中,比哭还要难看。
果不其然。
晋察的脸色冷了下来,“你不愿意?”
194|是警告,也是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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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不愿意。她不愿意极了。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床上耳鬓厮磨的时候,他低哑的声音,他说,叫她等待。
他额上的汗水滴落在她颈间。
当时她累极了,并不想深究他话中的意思,只当自己睡着了,并没有回应他。
根本就没有想过,他竟存着这样的心思。
即使他今日真的说出口了,她还是不敢有些不敢相信。
就好像做梦一般。
男人蛰伏如此之久,并不想听到她的拒绝。
她的下巴猛地被抬起。
这个姿势让她不得不仰着头直视他。
在宽阔敞亮的马车内,她脸上的表情一丝不落的落在男人眼中。
目光冷冷的在脸上巡视,不再柔和。带着一丝冰凉的刺骨。
终于脱去伪装。
他的声音低而沉,仔细听还能发现,藏于其中的阴翳与占有。
“宛娘,不管你愿不愿意,到了那一天,你必须要穿上嫁衣,嫁给我。”
唐宛没说话。
命运的齿轮何其残忍。
她好似听到了他低低的恍如叹息的声音。
男人的手掌忽然往下滑,强势的,无法拒绝的,一把捏住她的后脖颈。
锋利的爪牙露出来。
她就像一只被野兽捏住了最为薄弱致命部位的小动物。
她被男人的宽厚有力的手掌往前带,本以为这又是一场愤怒的极致的掠夺,落在唇上的意外的温和缱绻。
好像她真的是他的深爱的人一般。
唐宛的思绪有些迷乱了。
他的唇舌在她的口腔内耐心的探索,勾住她的小舌,慢条斯理的吸吮,再耐心的将她缠卷到自己的领地。
结束后,他慢慢从她的嘴唇上离开,目光流连在她的脸上,还有一丝暧昧的银丝从两人口中拉出。
晋察抬手将站在她唇边的水液拭去。
他的指腹有些粗糙,即使动作轻柔,还是有些刮蹭着她柔软的皮肤,带来一丝轻微的痒与疼。
女人的嘴被亲的有些红,饱满嫣红的嘴唇上还泛着水润的光泽。
她的身体也随着他的触碰轻轻颤抖了一下。
她好似终于回神,盈盈的看着他。
“我只是有些害怕。”
她的脖子微微仰起。
来自女人最脆弱柔软的一部分,毫不设防的暴露在他的眼中。
柔弱的,只要他一伸手就能轻易折断。
他淡淡垂眸。
冷淡的眼眸中,清晰的映照出女人脸上真切的惶恐与无措。
晋察忽然想起来,他曾听人说过这样的言论,有一部分女人在成亲之前,会不自觉生出的焦虑害怕等情绪,有些甚至会有严重的抗拒行为。
她说她害怕,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他当时在听说之后,也是一笑置之,并未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在他眼中,只有弱小无能之辈,才会让自己的女人,在成亲之前产生焦虑害怕的心情。
会让女人产生不安全感,从而生出抗拒心理,无非是他本身不够强大,不能为她遮风挡雨。
女人不敢将自己托付在他身上。
所以,才会感到害怕。
他自认为,在这世上,能给他甩脸子的,统共也找不出几人。
和他在一起之后,也不必担心,无法抵御突如其来的未知的风险。
那么,她在害怕什么呢?
或者说,是他所做的还不够好么?
他忽然想起他的侄子来。
那个孱弱的,却意外令人产生嫉妒的男人。
无法给喜爱的女人名分,让她在其他男人和女人面前抬起头来,令其产生患得患失的情绪。
听说,女人在她的上一段感情中的经历,会影响到她对未来的选择。
晋察垂眸,这个距离近到他能看到她脸上淡淡的青细血管。
言语总是需要行动来证明。
他不吝啬于给出承若,并有为之实现的能力。
“你不用害怕。我会做的比所有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