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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面容之下的真性情。
早在许多之前,她就已经从一些蛛丝马迹之中察觉到。
却意外并不觉得抵触。
唐宛思绪转变的很快,她想起了在府中闹事的男人,那个李侍郎的次子。
没想到小荷消息颇为灵通,她不过稍稍一问,便道,“宛娘可还记得之前在花园中见过的女人?她行为举止颇为怪异,还说了一句关于菊花的诗句,事后我特意查了一下在那个时间段出入花园的人,发现她就是这事的罪魁祸首。”
“好在,这人在昨日已经被处死了。留着一个好好的尊贵夫人不当,跑去同前朝余孽厮混在一起,不仅将朝廷机密泄露出去,还将李侍郎的次子迷的晕头转向,竟不顾前程来替她求情,简直要将李府的脸丢尽了。听说李老爷子听到这件事,直言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并将他赶出府去,此后绝无来往……”
小荷见她感兴趣,不觉就说了许久,正当她说的激凯愤昂的时候,忽然发现唐宛的神色颇为寡淡。
她说不上这种感觉,却仿佛心脏被一团浓雾堵住了一般,难受的紧。
紧接着,她就发现一件令人心悸的事。
199|199 男人正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只精巧的纤纤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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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娘的遭遇和她口中的女人是如此的相似。
都与乱党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都与不同的男人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
二爷更是将她从公子手中抢走了去,再用不了多少时日,就会迎娶了去。
虽然二爷给她捏造了一个新的身份,可她的脸早已被许多人看去,难不成将那些人都杀了不成。若是奴仆还成,可这其中就包括府中与府外的各种贵人。
……
小荷忽然就发现了她一直以来遗漏的一件事。
她越想越觉得绝望。
二爷心狠至此,不仅将自己的叔母亲自处死,甚至还能面不改色的同他人谈起这件事。
而从始至终,他不仅没有从中受到损害,反而获得了数不清的好处。
他本就有阎王之称的名号,有了这件事,也只是在他身上将这层嗜血神秘的外衣变得更加坚固。而且,他将自己与晋府从中完全摘了出去。
不仅消除圣上的疑心,还在百姓心中增加了他的威信与公正。
他愈发显得神秘而冷血,在众人心中成为了一道模糊却不敢靠近的禁地。
光是提起他就感到害怕,更别说直视他的面容,听到他压迫而冷酷的声音。只怕要吓得当场跪下去才好。
……
在这之前,她虽觉得不可置信,却并不觉得宛娘嫁给二爷有什么不好。
她仍然可以穿金戴银,奴仆环身,二爷这样有权势,她甚至可以过上比以前更优渥的生活。会有比她好万倍的奴婢伺候她,日后也绝无人敢给她甩脸色看,除非那人是不想要小命了。
她仍可以在白雪皑皑的冬日雪地上,穿着温暖的一尘不染的白色狐裘,神情纯静的指使着婢女去摘不远处,枝丫高斜处的梅花。
一双纤纤素手端着白色瓷瓶,将婢女摘过来的梅枝闲适的插进去。就像初初见她时的模样。
这里的贵人通常都喜欢将指甲留的很长,在上面涂上各种美丽炫目的颜色。久而久之,指甲的长度就代表了身份的尊贵程度。身份越尊贵指甲便留的越长。
可宛娘便不一样。
初初见时,她的指甲就齐齐整整,指甲盖精巧饱满,弧度圆润,贴合着软肉生长。
一点也不像其他的贵人,那地方长的吓人,还喜欢涂成夺目的红色,颜色越鲜艳越好,像是要将人的喉咙戳破,吸干净血管里面的鲜血。
她还喜欢定时修剪指甲。
却无人觉得不妥,也无人会将她当做下等人看待。
虽然没有留着代表身份的长指,戴上镶满宝石的护甲,但她指甲圆润饱满,富有光泽,一眼就能看出来保养的很好,那是一双用数不尽的金银财富堆积出来的手。
有时,她从房间里退下时,偶然垂下去的目光却不期然看见,男人正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只精巧的纤纤素手。
室内暖香浮动,她甚至不能抬头多看一眼。只能随着退出的动作,遮盖的眼帘能看到的空间越来越小。
暧昧的调笑的声音也慢慢淡去,直至再也听不见。
200|200 他忽然就想,其实剪了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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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想着将长发剪短。那是正值夏日最炎热的时候。
宛娘拥有一瀑青丝又浓又密,散开着躺在床上时,那浓密的黑发就会稍显凌乱的平铺在柔软的被褥上。越发显得脸蛋小巧精致,肤白如凝脂,真真是一副艳色倾城美人图。
莫说男人,就是女人见了,也忍不住为之心悸。
不知有多少贵女争抢着想要养成一副这样好的秀发。
她竟然还想着剪短。虽然只是剪至腰际,还是令她闻之骇然。
最后仍是让她剪成了。
再骇人听闻的事情,到了她这儿,似乎总能做成。
那时她提心吊胆了许久,担心公子见了会发怒。
晋阳见到她齐腰的长发时,身体也的确是结结实实的愣怔了几秒,心里也闪过隐隐的怒气。
他一贯喜爱她娇不自胜躺在床上的好颜色,如今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乍然将长发剪短,心中隐隐有被触碰的不悦。
不过,当她蹙起可爱的眉尖,抱怨似的说起,他总是会压到她的长发,扯到她的头发,将她弄得很痛时。
他的神思忽然就飘到了不可言说的泛着粉红泡泡的场面。
腰间软肉被捏住的轻微疼痛感及时将他扯了回来。
他忽然就想,其实剪了也没什么不好。
在他剑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时,她会忽然拧着眉头将他推开,说他压着自己的头发,不肯再做下去。
在做的过程中,也总是不能避免的压住她的长发。
那种时刻,他已忍的非常辛苦,额头上咸湿的汗水滴落在她白皙柔软的身体上,这样的一副香艳场面,他却不能肆意享用,只能从她身上爬下,耐心的将她铺着的黝黑长发揽开。
这个时刻,他的心情既焦躁又平静,最终只是将女人揽在臂弯中,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微凉的青丝,任凭两种相冲的情绪在身体里激烈涌动。
……
小荷总是不能理解她。
不明白她为什么对公子如此不上心,不趁着公子如此喜爱她的时候,牢牢将他拴在手心里。
不明白她忽如其来的奇怪的想法与举动。
她觉得奇怪,无法理解,却一点也不讨厌。甚至带着她没有察觉到的神往。
小荷觉得女人就应该一心一意,利用所能利用的一切,牢牢拴住男人,然后肆意享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