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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宠爱与回馈。
可现今,她忽然想到。
那个女人当时不也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吗?
无上尊荣。
一瞬间就从一个小小的庶女,摇身一变成为了头等尊贵的夫人。享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到头来,还不是说处死就处死。
甚至人人提起而觉得心快。
那宛娘呢?
今日他能处死自己的叔母,往后若是她触碰到他的利益,他也会毫不犹疑这样做吗……
她将来会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会是人人提起就死而后快的人物吗?
她强迫自己不再深想下去。宛娘与她是完全不同的。小荷心乱的想道。
在心绪繁杂间,宛娘问道,“我记着她好似曾落过水?”
宛娘这样一问,她还真记起来有这样一件事,于是顺理成章的将心绪转移到此事上,详细的向她解释起来。
“她身上却是有这样一件怪事,在十五岁那年落水后,不仅性情大变,还什么都不记得了。府医诊治许是脑部是磕碰到坚硬石块,颅内留有淤血,不能排出也无法消除,所以才会有失忆的症状……”
原是想借着此事转移注意力,却发觉宛娘早些年间就是因为落水被李妈妈所救,所以才会来到晋府。
头脑被纷杂繁乱的思绪侵染,身体也慢慢升起一股寒意。
此刻就算她再不信鬼神,也不禁开始胆寒起来。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巧合。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没办法再讲下去。
唐宛却没注意到。
她的着重点是是另外一方面。
不得不感慨,落水这种剧情还真是俗套。不过,这事不同样也落在她身上?
通常这种情况能留下小命已经是上天眷顾,这似乎也成了极好的护身符,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人会想到,这具身体已经被异世的魂魄占据了。
看来,她当时想的没错,她果真是与她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
可是,她已经死了。
她甚至只见过她一面。
那么,她是否能从中的关联,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呢?
201|201 似仙境,四周却充满着此起彼伏的危险。
201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荷的到来,她起了些玩闹的心思。
她想要做一只风筝。
竹林里就有现成的竹子。
青衣很是不解,“你若是想要,我现在就可以从外面给你带一只回来。”
唐宛摇头,“我想自己做一只。”
因为语气没什么起伏,表情也是颇为冷淡模样,听起来就像是挑衅嘲弄,像是带着某种不知名的恶意。
唐宛同她相处久了,自然知晓她的性格,所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反倒是小荷,听到她的话的当口,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身体和颈部微微往前倾,以一种防御兼进攻的姿态,就等着她说下一句,好冲上去同她争执理论。
青衣并没有改变唐宛想法的念头,也没想过同她争辩。
刚才的发问,也仅仅是觉得她没有必要自己做,所以就直接说了出来。
她对类似尖锐的情绪很是敏感,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不过,她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转身就朝竹林走了过去。
捞起袖子,拔出手上的剑,只见一片刀光剑影,面前的几根竹子就齐整的落在一侧,跌落一片带着清晨气息的尘土。
几片落叶在空中转了几圈,悠悠落在女人锋利的剑刃上。
青衣吝啬将视线投给它,收剑回鞘时,发黄的落叶位置都未曾偏移。只下一秒,就分成两半。
她挽起袖口,就开始搬动并修剪起青竹。
小荷已经做足了架势,奈何对手根本不接招。
她就像一只充气过满的气球,对上一坨软绵绵的棉花,根本就没有发泄的出口。
对上唐宛若有所思的目光时,她忽然就憋红了脸颊,焦躁与某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在身体内横冲直撞。
她看向那人绿色的挺直的背影,愤愤的说了一句,“什么人嘛!”
下一秒,见她过去帮忙砍竹,做风筝的骨架,愣怔了好几瞬,才反应过来。
她从来没有接触过青衣这样的人。准确的说,是女人。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她总是一袭绿衣,各种寡淡的款式。
若不是她往日里伺候着唐宛的衣服首饰,练就了看衣服的目力,能一眼看出她身上服饰细微的不同。不然,还真以为她就两套一模一样的衣服换着穿。
不知道是不是心境的改变,虽然她同唐宛一起生活在这个院子里,也不能出去,她却感觉自己看问题的思维忽然就广阔了许多。
有了许多之前都未曾想过的角度。
往日里能自由出入府中,却没能像现在这样。
她隐隐能感觉到她有自己的一套思想与行为法则,就像宛娘一样。
她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像忽然窥见一片未知的领域,神秘的,像一片白茫茫的雾。似仙境,四周却充满着此起彼伏的危险。
202|202 不自觉就看得痴了。
202
晋察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
女人头发全部挽起来盘在头上,很简单的发饰,仅仅用一根通体碧绿的簪子固定起来。
袖子挽起来,露出一截白皙莹润的小臂。
脸上表情是闲适的恬淡,那双眸子里也沾满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晋察一时看得愣怔起来。
脑海中忽然闪过许多片段。
安静跪在地上的,唇边染了些许的红,衬得唇色更加潋滟诱人。
她无知无觉,而他在当刻失去神思。
满腔满腹的焦热与燥动被清泉般的气息抚平,却又在顷刻间以一种更加隐秘的压抑的潮浪无声无息的席卷过去。
当海潮褪去,海面又重新归于平静,却在沙滩上留下无法遮掩的痕迹。
一切如常,却似乎什么都已改变。海浪不再是曾经的海浪,沙滩也不似过往的沙滩。
只那磅礴的来自深海的拥有着无穷力量的巨浪,似乎随时都会再次覆顶而来,带着毁天灭地的破坏力,一次比一次汹涌澎湃,将所有的植被房屋与村庄拔根而起。
还有她乖巧站在晋阳身侧的,他携着冷冽的风从她身边走过,许是被他身侧的剑吓到,她低着头,目光所及是一片乖巧的神色,只长而卷的眼睫似蝴蝶般扑闪几下,泄露她此刻不那么平静的心情。
当他说着晋阳迎娶谢府嫡女的话语时,那截莹白的手腕一抖,就仍凭清透的水液溢出茶杯。
如此毛毛躁躁,他本该不喜,然而那刻他却意外好心情。
她愣怔的,些许落魄的表情,很好填补了他本该有的不快。
在皇觉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