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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回去,自始至终容绥都骑马在前头,与她距离很远。
——
谢悠翻墙回到厢房里时,已有部分人回来了,再过不久容绥也要回来,她忙将齐胸衫裙换上,劲装防雨,她身上极少地方被淋湿,只是发型有些乱。
好在从王府出门时嫌天太热没有化妆,顶着素颜,没有妆花的烦恼。
将脸上的雨水擦干,换上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走到门后把门打开,“小芸,你来为本妃弄弄头发。”
“诺。”小芸扶着谢悠到梳妆桌前坐下,见她发型过于乱,得重新盘才行,忍不住问:“王妃方才是休息了么?”
“嗯,睡得有些沉了。”
“原来如此。”
小芸为谢悠重新盘完墨发后,门口处传来开门的声响,两人双双回头看去。
身材欣长的男人走过来,他身上从头到脚全被雨水打湿,衣裳紧贴在他壮实的身躯上,高高束起的青丝也湿透了,粘附与身上。
容绥硬朗的下颌正挂着一滴雨珠,随后落下,像被雨浸过的脸庞,剑眉微蹙,好似不喜身上的黏稠感。
他深知眼下的自己并不好看,可回来后偏偏着急着想见她,于是一刻不停朝着厢房过来。
小芸识相地退出房,谢悠盯着湿身的容绥,上前到他身边唤道,“夫君。”
“嗯。”
“突然下起暴雨妾身正担心你呢。”她抬手抹去他眼下的水渍,“夫君感觉如何?”
“不大好。”
“哪儿不好?”她问,“夫君可要先换一身衣裳?”
容绥没回答她的问题,本想俯下身将她拥住,又想起她身子怕是受不得凉,在贴近她几寸的地方停住,生生退了回去。
谢悠没看懂他的举动,不是要抱吗,怎么又不抱了?
他压下心底想要靠近她的冲动,“你伺候本王更衣。”
“诺。”
为容绥换好衣裳,实际上说成他自己换更准确,她仅仅是把衣裳拿过来,他便自己换上,根本不需要她出力,。
有的没的她也看见了,倒是容绥换完之后红着一张脸,他见她一脸淡然,心下又痒得难耐。
心想换了干燥的衣裳,不必担忧湿衣裳会致使她着凉,于是毫无顾忌地将人拥入怀里。
感受着娇软妻子身上的温度,他顿时满足了。
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忽然问,“娘子没有想问本王的事吗?”
“问什么?”谢悠茫然。
闻言,他一阵笑声传来,谢悠不明白他的笑点在哪儿,他好像很喜欢笑。
容绥将谢悠放开,朝外边道,“来人,将那小宠拿来。”
片刻后,有侍卫将一团东西抱了过来,送到谢悠面前才看清那团东西里包裹着一只白色的兔子,小兔子蜷缩在用作保暖的布里,瑟瑟发抖。
从谢悠的角度看过去宛如一团白棉花,她看了看兔子,又看向容绥。
他竟还记着……
容绥嘴角挂着笑,想让谢悠夸夸他,“如何,喜欢吗?”
“王妃,王爷为了不伤害这兔子,可是下了好大一番功夫。”侍卫道。
他头一次见主子为了一只兔子带着侍卫东扑西扑,画面虽不太美妙,却足以表明王妃在主子心里的重要性,所以他忍不住为主子说话。
当然细节不可描述过多,否则有损主子形象。
谢悠还在想着捉一只兔子对于容绥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
这时,听到系统在脑海里向她解释容绥究竟如何捉的兔子,听完她目光凝滞,一时无言。
视线看向容绥,眼底复杂,暗含缕缕波澜,“妾身很喜欢,多谢夫君。”
把侍卫手上的兔子抱过来,圈在怀里,她徒然沉默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对她这般好,但这次却让她有些无措,她心想是不是该让他明白她不仅喜欢兔子,也喜欢他?
是了,她总是以敞开的姿态等着容绥逐步喜欢她,而她却未想过主动用言语表达感情。
会不会正是因此,所以容绥的好感度才涨的慢?
她恍悟,两人之间,应该要有一人先主动。
其实她隐隐察觉到容绥同样分不清对她的好是责任,还是喜欢。
想通之后,谢悠觉得轻松许多,偏头看向侍卫,侍卫领会意思退出厢房,顺手带上门。
紧接着,容绥从身后圈住她,将她与小兔子一同抱进怀里,“娘子又将如何感谢本王?”
谢悠垂着眼,在他手臂圈着的范围里转过身,与他面对面,随后掀起眼皮,如清潭那般澄澈的眼眸定定地望向他。
“这般看着本王作甚?”他又笑了。
这时她怀里的小兔子也颤巍巍地探出头,一双红宝石似的眼睛也看了过来,动作几乎与她一致。
这和谐的画面令他有所触动,他笑着道,“你怎这般可爱?”
情不自禁在她脸颊捏捏。
“夫君。”她唤道。
“嗯?”
“妾身喜欢你。”
语气颇为认真,软语轻轻地传入他耳里,触动着他每一根神经。
他愣住,呼吸骤然一窒。
31. 娇娇要抱着走(13) “本王也……喜……
谢悠喜欢他。
容绥颅内炸成一片空白, 刹那间失去思考能力,他送了妻子一只小白兔,只想多和她亲近, 不想竟会有如此发展。
眼下她颇为认真地向他告白, 言中之意是她不仅仅喜欢兔子,也喜欢他。
直白而真挚的仰慕之语,不停在他脑海盘旋、重复, 好似要将那道声音听个千百万遍,才愿意罢休。
他从未经历过情爱,不懂那些情爱的门道, 他将谢悠当作妻子, 自觉肩负好丈夫的责任。
也以为谢悠同样将他当作丈夫,迎合他也不过是恪守妻子的的本分。
两人之间究竟是何种关系,他无比明白,不过是强行牵在一起, 有个夫妻关系作为对外的身份罢了。
可如今……她说她喜欢他。
这全然在他意料之外, 以至于让他心生平日里少有的不知所措,谢悠虽孱弱,但胆魄并不比常人差,这点他深知已久。
他怔怔地与她对视,她眼里的爱慕一刻不留地、莽撞地冲进他的心里。
满含期待地等着他回应。
容绥试图让沉重而隐含雀跃的心绪冷静下来, 只觉心尖带着颤, “娘子可知你在说什么?”
声音喑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