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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 宛如山间空荡的低吟。
听着系统在脑海频道提示目前男配好感度上下浮动不稳定,谢悠更坚定自己的想法,主动,或许便是突破口。
将脸侧着, 贴近他的胸膛,似乎能听见他坚实有力的心跳,她应声答,“知道。”
谢悠依偎在他怀里,仿佛将他当作了依靠。
容绥心下的保护欲猛增,心间被填得满满,又没被完全满足,贪婪地想要听更多来自于她的爱慕言语。
于是他将人拥得更紧,故意问:“有多喜欢?”
“一刻见不着夫君便难受得紧。”
她从他怀里仰起头看向他,眉目含情,仿佛盛了一潭来自天界的泉水,莹莹清清。
闻言,他几乎感觉自己的心要跳出胸膛,怦怦地声响昭示着他喜欢极了她这般直白而动情的模样。
回想与她相处的日夜,一旦他在身边,她便化身粘人精,偷着懒要他抱。
“当真这般喜欢本王?”他似不甘心,还想再多听。
“当真。”
“本王……面有缺憾,恐怖骇人,你也喜欢?”此话问出口,他喉间酸涩,世人不知,其实他非常在意容貌,他怕她嫌弃。
她生得这般美,即便嘴上说着喜欢,心中应也是惧怕的吧?
人称罗刹王爷的他,如今也有了害怕的东西。
可他不想她怕他,霎时后悔问出口了。
若她突然反悔了该怎么办?
他还想说什么“你最好别骗本王”的狠话挽救,一见她,便将话都堵在咽喉。
事实是,他舍不得对她说重话。
忽而犹记起她曾说过她不怕,甚至,还夸这丑陋的疤痕是他的荣耀,是他独特的魅力所在。
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期望着她能再用那话回答他,他爱听。
谢悠心知他爱美,她也确确实实觉得他即便面上盘踞着一道疤痕,也依旧俊美,至少在她眼里,不曾觉得丑陋过。
伸出纤纤玉指,指腹轻压在他的脸上,“妾身曾说过,这是夫君的荣耀的勋章,不丑,以前是这般觉得,现在也是,将来也是,不论夫君问几遍,妾身的答案都是这个。”
容绥捉住她的手腕,不让覆在疤痕上的手收回,他贪恋着她指尖的温热,一但尝到被人珍重的味道,便再也无法忘却。
“本王姑且信你。”嘴上虽这般说,却高兴得灵魂仿佛快分离出身体。
[男配好感+30]
[目前好感度为60]
听见系统的通知后,谢悠如羽般的眼睫颤了颤,容绥他……之前果然是将喜欢当作责任了。
她没错过他偏向一旁的脸,面向她的耳朵,已经绯红得不像话,她还没羞,容绥就先害羞了?
真真是……
学着他平时逗弄她的举措,将手移到他的耳垂,捏了捏。
惊得容绥猛然回过头,见她弯着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他的心又软了,最后出口的只是一句:“调皮。”
“妾身向夫君坦言,那夫君呢?”她想了想那60的好感,正好卡在喜欢的线上。
“你本就是本王的妻,何来坦言一说,不爱慕本王你还想喜欢谁?”他视线看向别处,并未正面回应她。
“哦。”
方才还问她此话当真,现在又换了一套说法,傲娇得要命,谢悠抱着兔子想从他的禁锢中脱离。
“哦什么?你想去哪儿?”他不让她走。
“妾身说了那般多,王爷却未意会妾身的意思,罢了,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妾身想同小兔玩了,王爷放开妾身吧。”
“生气了?”
“没有。”
“胡说,你又唤本王“王爷”了,还说没生气?分明是气了!”
“那王爷知妾身为何气吗?”
“让本王想想。”他故作深沉,转而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定是本王今日还未给你亲吻。”
谢悠:“……”没得谈没得谈。
她想,容绥再清楚不过了吧,不明白他为何选择逃避话题,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不再把目光给他,而是看向怀里的小兔,在它背上柔顺的白毛顺了顺。
它仍旧害怕,身子抖得茸茸皮毛在颤动,她忽然道,“不若王爷将兔子放了吧,它似乎不大喜欢我,怕得很呢。”
他眉头一蹙:“为何?方才不是说喜欢它?”
“是呀,妾身是喜欢,可它不喜欢待在妾身身边,妾身也不想强求,或许它更喜欢回到林中自由自在,若因妾身仅想要有个伴而致使它离家变得忧郁,倒显得妾身罪孽深重。”
谢悠垂着眼缓缓道,手上动作轻柔,安抚着惊怕的兔子,“让王爷白忙活一场,妾身更是罪加一等。”
容绥眼底倏然涌上一抹慌乱,他忙抱紧她,“不要,悠悠,你让本王想想可好?”
“那这兔子该如何?妾身觉着它可怜得紧。”谢悠不看他,语气变得平淡。
怀里的兔子似乎在安抚下意识到谢悠不会伤害它,于是不那么怕了,睁着赤色眼瞳好奇地打量她。
指尖在它头上轻轻点了点,一只大手伸过来包裹住她的柔荑,点兔子的动作戛然而止。
头顶传来男人略显沙哑声音,“若回到林中怕是会被猛兽吃了,还不如待在你身边,悠悠先养着可好?”
他没告诉谢悠,林里并无猛兽。
他不怕她把兔子送归林里,真正怕的是她的言外之意,也不知自己在犹豫什么,心底总有声音告诉他,他配不上她这般好的女子。
若无老皇帝从中作梗,依她昳丽的美貌,本可以嫁得更好,而不必与他这般丑陋又差劲的人共度余生。
可他一面又舍不得放开她。
谢悠也不催他了,既然他还没想好,那她再等等罢。
小兔子最终留在了谢悠身边,被带回了容府,小芸见了兔子,也喜欢的紧,心血来潮说要为它做个窝,谢悠随她去,正好当她没有余力照顾兔子时,小芸可以替她照顾。
容绥不许兔子留在主屋,谢悠便问小芸能不能将兔子养在她屋里,得到小芸欣喜地应允,这才将兔子抱去小芸的厢房。
再回来时容绥已经沐浴更衣,谢悠一言不发地去沐浴,回来后直接和衣躺在床上,未曾同他说话。
容绥知她不高兴了,像往常一样把她搂进怀里,见她没拒绝,心里悬着的心才稍微落下一些。
夜里他还在想着该如何回应谢悠的感情,久久不能入眠。
但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谢悠突然在半夜发高热,身子烫如火炉,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