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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蹭了蹭,细嗅着上面属于白谨言的清香,又沉睡去,没有转醒。
白谨言洗漱穿戴好从浴室间出来,便看到桑枝紧紧扒着枕头的画面,就像今早发现她手脚全都缠在自己身上似的。
想着,凤眸深处的温度也暖了几分。
倏尔又想到昨晚,他平直眉一拧。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发消息给白圭之让去买个女性事后和他用的避孕药。
那边,正在用早餐的白圭之盯着聊天界面愣了愣,指尖不由自主地在输入框里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仿佛彰显着此刻,他说不出的心情。
竖条的光标一闪一闪。
顷刻,输入框里的问号被两个字“好的”和去完成这件事所需要的时间替代。
刚答复了白谨言,正准备起身的白圭之注意到侧后方落过来的人影,一只修长的手臂伸过来,两瓶小药盒子置于桌面。
呃……天上掉避孕药?
白圭之顺着那手臂转头,傅文礼也端着餐盘入座旁边。
“方才走过来时不小心看到学长手机上的内容,身上也刚好带出来,行李里两瓶不知道怎么放错的药,我用不上,正打算送人什么的处理掉,都没用过。”
他不咸不淡地说道,和白圭之简单介绍这两瓶药,都是市面上傅家研制出的避孕药里最新的,99.9%几乎无副作用的。
“学长应该也知道傅家做什么的,知道我心脏不好,身上是一直要带着药的。”
傅家是搞医药这块的,集团名下不仅有燕京最大最先进的私立医院,还有搞出不少先进医疗设备和药物的研究所。
简直可以说,傅家让国内的医疗水平在短短几年突飞猛进,一跃为世界第一。
因此即便是心思缜密的白圭之,对傅文礼给的药其实也不怎么怀疑。
只是……
白圭之瞥傅文礼一眼,再看向桌面上那两瓶凑巧符合要求的避孕药。
一瓶男性避孕药,一瓶紧急避孕药。
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一点?
他心底正很严谨地冒出疑惑,却在下一眼审视傅文礼时无端神思恍惚了下,突然竟觉得这个巧合很合理,没一点问题。
不过,白圭之依旧推着眼镜框说:“谢谢,傅学弟还是报个市价吧。”
白圭之扫过傅文礼的收款码,收好那两瓶药离开了。
傅文礼抬眸望着白圭之的背影,桃花眸底溜过一抹暗光,一点点眯起来。
127|127 醒了
白圭之抵达门外给白谨言发信息,不出两分钟,面前的门就打开了。
迅速地,他上下打量了眼。
将两小瓶递上去并道出这药的来历。
“傅文礼么……”
白谨言淡漠的目光落下,思忖片刻。
药瓶没有任何拆封过的痕迹。
他接过那两瓶药。
“知道了,让人仔细去调查傅文礼。”
白圭之点头应下。
只见房门关闭前,刚开门那会儿还隐约带出来点儿温度的那位,气息骤冷。
“白圭之,今天行事,很不像你。”
门缝之间飘出一道清冽如雪的嗓音。
彻底没入空气里。
门,重新阖上了。
白圭之在紧闭的门前低着头,微垂的目光沉了沉。
他知道白谨言话里的意思,白谨言也并没有责备他的失常,只是不咸不淡单纯地在阐述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实。
拿药上来时他就越想越不对劲,自己刚刚在下面怎么会犯那种低级错误?
真是莫名其妙的,他到底怎么会一时间相信了傅文礼的那种鬼话?
就好像……好像瞬间给下了蛊一样。
傅文礼不对劲,他也不对劲。
虽然不知道傅文礼出于什么目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两瓶药不会有问题。无论是傅文礼,还是他背后的傅家。
都不会是那种明目张胆害人的傻子。
因此,白谨言也接过白圭之手中药。
只不过……
傅文礼此举很耐人寻味。
白圭之是实在想不通,但白谨言调查过桑枝,细节到桑枝随徐媛去夜宴那晚见了什么人,入口了什么东西都一清二楚。
所以,这些天以来他一直有在留意傅文礼和又又之间。
比如说,又又刚来自习室第一天看见傅文礼的震惊不安;傅文礼一直以来看似不在意实则处处暗中关注着又又;包括昨晚饭桌上傅文礼特意点的那瓶丹若流霞。
白谨言都无须猜测直接给出答案,那瓶果酒,绝对是傅文礼冲着又又点的。
傅文礼在打什么算盘,他尚不可知。
但有生以来就知人之明极高,好谋善断的他能看出,至少傅文礼对又又没有恶意,尽管这人比绝大部分的要更看不透。
可白谨言更独具只眼,还阅人多矣。
桑枝是闻着早餐味醒来的。
她睡眼惺忪地坐起身,半眯着圆溜的杏眼,上下左右缓悠悠地骨碌。
关于昨晚醉酒后,春梦和噩梦的内容都在她昏沉的小脑瓜子里,挤来挤去。
啊啊啊啊啊!
她都做了些什么梦啊!
和,和白谨言……
终是春梦的威力压过噩梦,想起来闹得她小脸通红。
头顶和炸开了什么蘑菇云似的。
桑枝十分羞于承认自己亵渎的色心。
偏偏就在这时候,那个被她亵渎的少年迎着光一步步走来,走到她的床边。
漂亮的淡色薄唇微掀:“醒了。”
桑枝错愕地看着那张神仙脸蛋,瞳孔随那声缩紧,微微震颤,呼吸都停滞了。
她,她……她这是还在做梦吗?
想法如数写在脸上。
僵硬地身体在被褥下慌乱一动,一下子扯着腿心,那种酸软无力感瞬间涌上。
桑枝心底一咯噔。
一个疯了的想法正在她脑海中浮现。
空气里同时传来一语道破她心事,清冽好听的嗓音叹声:“又又,这不是梦。”
128|128 自闭
这话她梦里听过了无数次,如今和记忆中的声音联系起来,那几个字就在她脑内3D立体环绕似的。
嗡嗡的,咣咣的……不断地回响。
桑枝瞠目而视,抬手犹如什么生锈的机器,倒是不留情给自己的脸蛋来一下。
指尖夹起,用力捏。
很好,最后的挣扎也挣扎不起来了。
真,真……这真不是梦啊啊啊啊啊!
疯了,疯了,要疯了。
她,她,她真把那朵高岭之花给……
一想到自以为的春梦全是现实,桑枝心里更炸了,好像扔了好几枚炸弹一样。
轰得,整颗脑袋都要发热到烫熟了。
又十分机械地低下头,和做了亏心事一样往被子里瞄一眼再瞄一眼,光溜无物的凝脂肌肤上落了一簇又一簇的草莓印。
这时,白谨言接着提醒她道:“昨晚的事又又你还记得吗?你喝醉后非要……”
话还没说完,桑枝突然“啊”地一声拔高音量扰乱。
一下子掀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