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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眸弯弯,忍不住笑得稍稍低下了头来。
有意思。
当真有意思。
除了他和温师兄,原先姐姐还有别的船别的鱼啊……
池珞乖觉地坐在那人的膝盖之上,手上也不再试图掰开他的手,像是干脆放弃了抵抗,甚至连身子都不像先前那样紧绷。
身后那人轻笑时的气息落在她的脖颈间,发丝似乎也落在了她的肩头,细微的触感令得池珞识海之中愈发清明。
倒是没有想到姐姐还有两个好师弟……就差她师尊了,倒不如干脆将整个玉衡峰包圆打包算了。
“说吧,是为了什么来的?”见到身后那人没有否认,池珞干脆便开口大胆顺着猜测了。
所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无论是风唳还是宋林盛是卧底,这人都这般接近她了却没有杀她,恐怕就是为了她身上瑞鹿的血肉吧?
只要是那人有所图,她就有法子说服他。
身后那人依旧沉默着,手上倒是颇有耐心地摩挲着她的下巴和嘴唇,仿佛那里是什么精美的工艺品似的。
恐怕那人在想着要如何剜掉她的嘴唇和下巴,想着该如何入药吧?
真是个贪婪且迫不及待的肮脏人。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就是为着我的身子来的吧?”
所谓谈判,就是要说三分话,保留七分,不能一下子就把底全交了,犹抱琵琶半遮面自有它自己半遮半掩的风情在。
说话的语气也很是重要,池珞通常习惯于在谈判时将话语说得又轻柔又绵长。
这样便可以在这些细枝末节处将自己塑造得高深莫测,好像是手中有着很多对方需要的筹码。
那人摩挲着她下巴和嘴唇的手果真是下意识地收紧了几分,甚至于是掐在了她的下巴上,将她的下颌骨捏得生疼。
只是池珞也不在意这些小疼,对方反应大,不就是证明自己说准了吗?
崔辰安确实是指骨上忍不住收了几分力,原先弯弯起的眉眼此时愈发明晰粲然。
听呀,姐姐也知道旁的男人不过是在馋她的身子。
但是姐姐依旧是将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说得是那样的清晰绵长,字字句句好像都带着小钩子似的,时时刻刻在勾引着听者上钩。
瞧这语气如此轻松熟稔,身上也是这般自然放松……莫非是已然和她两个好师弟们熟悉成这个样子了吗?
他们都熟悉姐姐身上的每一寸?
少年郎笑得是那样的春光灿烂,但若是让人看到了来,定然不会觉得他这般是有着任何的欢欣,反而像极了从深渊里爬上来的恶鬼。
几乎想要生啖人血肉一般。
“我会将我身上的每一寸血肉都交予你的。”池珞对身后之人的情绪全然不知。
扣在她下巴上的指骨失态地一紧,指节都攥白了来,惹得不知情的池珞又是一个吃痛。
“你别这么急,先听我说完。”要不是现在她暂时打不过,池珞恨不得一刀捅死身后这个玉衡峰细作。
啧。
真是老马失蹄。
“继续说。”崔辰安压抑着眼眸里翻涌着的晦暗情绪,强制令得自己手上不再去摧残池珞的下巴。
“只不过我是有条件的,毕竟你也不想被其他人察觉到你的真实面目吧?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只要你能够帮上我一点点小忙。”池珞顿了顿,轻柔地诱惑道,“我保准能够让你知道……我身上每一寸的血肉该是如何物尽其用。”
身后崔辰安睫羽轻颤。
“那该是如何物尽其用呀?”崔辰安克制着眼眸中翻涌着的戾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几分。
只是到底还是忍不住咬死了“物尽其用”四个字。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柔地摩挲在池珞嫣红娇嫩的嘴唇上,似乎是在催促着她继续往下说。
那细作有兴趣了?
池珞眼眸微微亮起幽光,说出来的话也更加有底气了几分。
“自是可以。”她顶着那张纯白无辜的脸,弯起唇角来幽幽地轻笑了一声,唇齿间吐露出无形的蛊惑,“只是你知道的,幻术只能拖得住玉衡峰其他人一时,崔辰安也随时可能找来……”
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姐姐的唇齿中,崔辰安陡然升起了一股荒谬感。
“……这帘子也被方才的邪魔毁坏得稀烂,根本无法起到抵挡的作用,不如我们换上一个地方再继续说,我也好有机会将我身上的…交予给你。”
毕竟谈判是要有筹码的,而池珞现在的筹码就是她身上每一寸珍贵无比的瑞鹿血肉。
为了加强对对面的蛊惑,池珞会刻意提及自己身上关乎瑞鹿的血脉,好让对面能够时时刻刻想起她的珍贵性,而不会对她忽然下死手。
池珞脚上的雪白绣鞋分外乖觉地垂下,她那双眼眸里清澈干净,耳朵正等待着身后之人的答复。
身后之人此时正沉默着。
只是池珞仍旧很有信心,坚信着那人会答应她的条件。只要再拖上一会儿,她就有法子绞杀身后这人了。
“去别的地方做什么呢?就在这里好了。”身后那人开了口,语调中的情绪却是颇为古怪,“倘若是被旁人看到了,那便看到了吧。”
“?”池珞有些茫然。
现在的细作胆子都这么肥了吗?难道是真的想在玉衡峰几人的眼皮子底下直接将她宰杀分割了吗?
那人撩起她落在肩上的长发,轻轻地揉了几下,动作又自然又缱绻。
恐怕是个娴熟的屠夫。
池珞这样想着,瑞鹿血脉中蕴藏着的灵力也是逐渐在她的体内聚拢起来,蓄势待发。
一个细腻的吻却忽而落在池珞的耳后。身后那人骤然将她抵在了轿子的壁上。池珞下意识抬起手臂倚靠在上边,紧实的手臂弄得她压弯了腰。
而在她身后的少年郎,此时正半跪在座椅上,侧着脸一吻细细顺着向下来,低垂的睫羽显得他是那样的专注而温柔。
作者有话说:
? 79、逗弄
那人的手还尚且钳制在她的下巴上, 柔软如花瓣的吻也落在她的脖颈间。池珞被迫被抵在轿子壁上,原先白皙的小臂上因而挤压下了一片红印。
被压弯了的腰肢就像是承载着霜雪的花枝。鸦色长发如瀑散下,忍耐的轻哼声从池珞的唇齿间溢出。
草,这是在羞辱她、戏弄她。
饶是池珞, 也忍不住在心中爆了个粗口。
而她身后的那人不曾放过她, 反而是加深了这个吻, 落在她身上的手也是愈发收紧了来。
那臂膀强劲有力,力道简直是碾压性的大, 完全是把池珞直直地摁在轿子壁上亲。
那人的吻依旧这么有意无意地辗转着, 柔软的唇摩挲过她的耳后,在她的耳边反复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