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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陈北炙不是挺招姑娘喜欢吗,结果就是其实他对女生的喜欢没什么概念,觉得逢冬挺冷的。
这是他第一次正经追人,只能说天道好轮回【狗头】
前边有一些伏笔,得到最后真相揭晓的时候才能串起来,等我努力码字~
第20章 逢冬
第二天早上逢冬去教室的时候, 陈北炙的座位空着。
桌角也没有牛奶盒。
她从书包里一本本抽书,前桌的女生在聊八卦。
高中时代的八卦内容基本集中在那么几件事上,逢冬整理好书的时候,话题已经换了几个, 从最近风头最盛的小鲜肉, 到年级里最新感情动态。
之前论坛的热帖已经沉下去了, 毕竟像陈北炙这样的,出了名的浪荡, 估摸着也就是一时热度, 那个爆料图片的贴主已经销声匿迹。
早自习结束的时候,赵玉楠发了消息过来。
内容挺简短,就四个字。
“人活着没?”
是她的风格。
逢冬回了个黑眼圈的表情包。
半分钟后, 赵玉楠发过来个图片,是C舞团选拔结果。
逢冬点开, 发现图是糊的,只能看出一列是人名一列是分数,具体内容看不清楚。
她愣了几秒钟,退出去, 看见赵玉楠在下边发。
“刺激吗?”
赵玉楠的消息继续发, 一连串。
“就医送医, 那混蛋什么时候这么乐于助人了?”
“你俩有点奸情。”
赵玉楠是第一个看破这件事的人, 她在校内校外都混得挺开, 得到消息的路子也多。
陈北炙拿假条这事没大张旗鼓,也没刻意避人, 常约球的那帮兄弟都知道他那天人不在学校, 尽管具体什么原因不清楚。
光标在输入栏跳动, 逢冬不知道回什么, 赵玉楠倒是先跳过了这个话题,这会儿她的心思已经扑在舞团上边了。
这回发了个正经截图,逢冬九十七点五,第二名,赵玉楠第三,分数咬得挺紧,只差了零点五,孟莹第七,都过了舞团的选拔。
【南:让你一回,下次走着看】
【南:不过你这次跳得真挺好,知道舞团老师怎么评价的吗,说你的技巧和舞台上面都没什么可挑的,就是情绪差了点,你是不自觉在收着的。】
舞团在下周就会开始训练了,对于逢冬和赵玉楠这些快要高考的应届生,会在时间上放宽一些,先保证文化课。
教室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
逢冬抬起眼睛,陈北炙半边手肘抵着门,说不出的慵懒,制服里套着件潮牌的T,大片的光线被他挡住。
不少视线都往门口看。
学生会的人在尽职尽责地记迟到,他的头垂下一点,颈骨轮廓流畅漂亮,语调里透着点懒意,配合地一问一答。
“姓名。”
“陈北炙。”
“班级。”
“高三五班。”
“到校时间。”
陈北炙侧头,慢悠悠地看了一眼挂在后墙上的表,视线收回来时,往旁边滑了点,正好跟逢冬的撞在一块。
戴着肩章的女生还在问,一边问一边在纸上做记录,问话的时间格外长。
“迟到理由。”
“睡眠不足。”
吊儿郎当的语调。
这句话在不知情的人听来带着点儿嚣张的坏劲,前边几个男生的嘴张成o型,朝他竖大拇指,学生会的女生半边脸蛋已经泛起微红。
可是落在知情人的耳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逢冬的头低下一点,笔在草稿纸上画。
这混蛋说得意有所指。
——
整整一天,两人还是处于没有什么交集的状态。
虽然帖子沉下去了,但是这个时候还是风口浪尖,逢冬不想再惹上一次轩然大波。
傍晚的时候,逢冬照例去做舞蹈教室的志愿者。
现在舞蹈教室来的大多是低年级的学生了,高三年级的舞蹈生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高考。
她拉好电闸,出去之前,抬头往一角的监控看了一眼,转身进了旁边的小教室。
大片的夕光铺展在这方安静的空间,逢冬没有打开书包,手臂垂在桌沿发呆。
脑海里反复回放昨天魏子蓁的目光,和她的手指温柔抵在玻璃上,一寸寸描摹女儿面容的样子。
心里止不住地酸。
开庭之前,陆实和她分析过魏子蓁的心理状态,当时陆实很笃定地说,有很多类似的案例,魏子蓁应该是在长期压抑后精神崩溃,无法忍受,才选择了这个最极端的方式同归于尽。
逢冬知道不是。
魏子蓁大多数时候都是温和隐忍的,这种温和隐忍并不是源于她的性格,而是她对很多东西都不在意。
或者说,魏子蓁是厌世的,她服用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抗抑郁类药物,这点也被陆实列为一个辩护理由。
魏子蓁没有说过原因,自从逢冬有记忆开始,她大多数时间都是这个样子的。
安静,麻木。
和魏长明口中那个从小主意就正,张扬明媚的妹妹完全不同。
唯一能激起魏子蓁情绪起伏的只有逢冬。
那个时候逢冬要高考了,她选择了参加艺考,自己去的,原本报了三所,最后只参加成一场考试。
第二场考试开始前,逢志达发现了这件事,喝了酒,醉醺醺地闹了一场,第二天把家里的大门反锁了。
魏子蓁的决定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做下的,她的半生陷在泥沼里,不想让女儿的前途也毁在这里。
冲动是出于本能的母性。
逢冬回过神的时候,小教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了三声。
进来的是学生会副主席,叫席子强,也是一班的尖子生。
席子强是来例行检查的,逢冬还有点心不在焉,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对话。
“这边的志愿者工作还适应吗?”
“嗯。”
“还有不到两个月就高考了,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退出,我安排学生会里低年级的学弟学妹替上。”
逢冬的眼睫颤了颤:“不会占用什么时间,我可以负责到毕业。”
席子强沉默了一会儿:“你家里还好吗?之前那件事我听说了,你舅妈…”
他没再说下去,语气里带着点喟叹和惋惜。
逢冬的舅妈来学校闹过两次,整个年级基本都有所耳闻,席子强知道也不奇怪。
逢冬抬起头,少女的目光清澈,坚定。
她的制服里是件白色毛线衣,黑色长发垂下来,发尾染着薄薄浮光。
“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可是不是每个人都生在罗马。”
席子强侧头往这边看,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面前的姑娘过分耀眼。
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