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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赤亡。
玉红梅死了。
“主...主子,您瞧什么呢。”阿礼此时终于回过了神,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双腿不由自主的发颤。
萧瑢将方才从刀柄上取下的纸条递给琅一:“手背上有红痣的人,应是此次劫弓|弩的主使者。”
琅一起身恭敬的接过纸条,上头只有短短两行字。
‘一欠,手背上有红痣,二欠,此刀赤亡,望存’
琅一应下后,又皱眉看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明白过来:“这意思,是要主子欠人情。”
前者倒好说,可后者..主子又没说要赤亡这把刀。
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阿礼偏头看了眼刀,倒抽一口凉气:“嘶,这把刀好生骇人!”
“主子您快把它取下来,瞧着就瘆人。”
萧瑢淡声道,“这是梁和柱。”
阿礼不解:“所以呢。”
萧瑢还没来得及出声,陆知景的声音便传来:“它没了你家主子的寝房就得塌。”
“发生了什么事,我方才看见琅一好像在追什么人....呀!”
陆知景惊恐的盯着裂痕中的那把刀,它刀身的三分之二没入了柱身:
“这...这这这哪来的刀!”
阿礼倒是恍然明白了什么:“主子的意思是,抽出这把刀,这柱子就得断?”
陆知景微微后仰:“嘶,什么仇啊这是!”
不取就得日日对着,取,寝房要塌。
这真是个艰难的选择啊。
“长明,取还是不取?”
萧瑢沉默片刻,道:“都出去。”
陆知景耸耸肩,这就是要取的意思了,他一手将阿礼捞过来:“快,走走走,先出去。”
琅一稍作犹豫后也随后出门,以他的内力取不出这把刀。
几人在院中立了半刻钟,终于传来了动静。
萧瑢提着刀飞快掠出,他的身后,寝房化为一片废墟,掀起一地尘烟。
阿礼目瞪口呆的看着,好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重重拍了拍大腿:“哎呀!应该先把重要东西都搬出来才是啊....”
姜滢此时并未走远,听到身后传来重物坍塌的声音,她略有些疑惑的往后看了眼。
这听着,像是什么塌了?
不知为何,她莫名感到心虚,这应该,与她没有关系的吧?
作者有话说:
来啦,宝贝们
女鹅:他应该会喜欢我送的礼。
萧瑢:...
第25章
银霜院
青袅焦急的在院外来回踱步, 姑娘说晚饭时会回来,可现已是戌时却迟迟不见姑娘踪影, 她一想到姑娘出门前带了兵刃, 心头便觉发慌。
带刀剑出门必不是寻常事,若姑娘有个好歹可怎么得了!
青袅越想越后怕,可此时她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说服自己相信姑娘定能平安回来。
终于,前方传来动静, 她立在月亮门前远远便看见了姜滢, 青袅心神一松, 快步迎了上去。
“姑娘....”
青袅走近姜滢,还没来得及多说便见到她衣襟袖口上的血迹,心中大骇, 失声道:“姑娘受伤了?”
姜滢看见青袅她微红的眼圈, 眼底神色柔和些许, 轻轻捏住她的手安抚道:“我没事, 不是我的血。”
青袅闻言这才稍微安心, 压下惊疑道:“奴婢先伺候姑娘沐浴。”
这身血若是被人瞧见可还了得,虽然眼下院里没有旁人,但还是小心为上。
姜滢知她所想,微微点头:“嗯。”
-
浴室中烟雾弥漫,姜滢闭着眼靠在浴桶边,青袅轻柔的替她擦身子。
这是她第一次近身伺候姑娘沐浴。
以往姑娘沐浴时都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那时以为姑娘或许只是不习惯有人伺候, 直到此时她才知, 姑娘不让她们靠近的原因。
看着背上和手臂上那几道陈旧伤痕, 青袅满是疼惜的眼底, 逐渐蓄起水雾。
伤痕不大,印子也不深,可姜滢肤色白,再浅的伤痕在她身上都显得极其碍眼。
青袅悄悄抹了抹泪,若先夫人与大公子在世,姑娘定还是不谙世事的闺秀,又怎会受这种罪。
姜滢此时的心绪跑远,并没有注意到青袅的异样。
她在想...魏宅那似坍塌的动静,到底与她有没有关系。
她去过他的寝房,对里头的构造略有了解,赤亡太过锋利,怕伤着他她特意避开了他的床榻,她记得他床榻旁边有一根柱子来着,且她那一刀留了些力道,应该不会损伤其他物件才是。
难不成她记错方向,亦或是失了准头?
但就算如此,也不至于毁了一间屋吧。
所以,应当与她没有关系。
她当时虽听得动静,但离得不算近听不出具体方位,或许坍塌的并不是他的寝房。
姜滢心中略安,便睁眼问道:“祖母可有派人过来?”
青袅低声回道:“申时来过,奴婢便说姑娘晚些时候过去。”
姜滢听出青袅声音中的沙哑,偏头望去便见青袅双眼发红,她微微一愣后,余光瞥见了自己手臂上的那道伤,顿时便明了,心中一片温软:“那都是早年的旧伤,无碍的。”
青袅闻言鼻尖又是一酸:“可姑娘家身上留这些疤痕,总归是不好看。”
姜滢若说不在意自是不可能,但她只笑了笑,反倒安慰青袅:“放心,我已擦了好些日子的祛疤药,如今已淡了不少,再过个一年半载年,便能彻底淡化了。”
她这话并非只是安慰青袅,她用的祛疤药名唤溯香,是逢幽阁内部供给的药,能彻底祛除疤痕。
只是价格昂贵,且过程有些煎熬,每过一段时日伤口便会痛痒难耐,仿若万蚁蚀心,就像是用刀子将疤痕挖去再重新长好一般,好在一两月才会发作一次,忍一忍便过去了,等伤疤彻底祛除停了药便不会再有这些反应。
虽煎熬些,但对她来说,值得。
青袅并不知过程艰辛,听闻可以祛除自然开心:“真的能除掉吗。”
“能。”姜滢看了眼她,打趣道:“呀,我们青袅多么稳重的人啊,怎么还落泪了。”
青袅忙转头擦了擦眼角:“哪有,奴婢只是被热气熏了眼睛。”
姜滢自然不会拆穿她,笑了笑道:“起身吧,去寿宁堂。”
虽已过了时辰,但万一祖母还在等她。
“是。”
“药在床边的小匣子里,你帮我取过来。”姜滢又道。
青袅颔首应下,快步去去了药。
上药时,青袅才恍然明白:“原来姑娘身上的香气是药的味道。”
她就说呢,姑娘平素不爱熏香,可身上却一直有一股香味。
姜滢闻言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