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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在那里,呼吸不过来。
梁肆看她仰着脑袋,最先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问:“你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梁栖月听到后心里就更加不舒服了,可她又不想让沈既望看到她此刻的样子。
她突然扑进梁肆的怀里,看着那一望无际的江边,后脑勺背对着沈既望他们,闷声道:“梁肆哥,我好冷啊。”
梁肆:“??”
他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接了话:“你穿着这么厚的外套还冷?”
还冷得这么突然。
梁栖月:“冷,真的好冷。”
是她的心好冷。
梁肆听到她此时的声音莫名有些心疼,也不管她的情绪几分真假,完全拿她没辙,“行行行,你冷我把外套脱给你,先松手。”
梁栖月没松,拼命地往他怀里钻。
脑袋撞到他的胸膛,又突然打了他一下。
她气愤地说了两个字:“好硬。”
“你们男人的心怎么比铁还硬。”
她还打了好几下,似在泄愤。
梁肆:“……”
他看向旁边的沈既望,反应了好几秒,对于她刚才莫名其妙的话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脸上就像写着“我他妈怎么感觉她骂的人是你呢”。
作者有话说:
我们家十六万年寡王,没谈过恋爱(/ω\)
再给他一点一点时间~
【注】:本章出现的歌词来源于卫兰的歌曲《大哥》
——
第31章 三十一个愿望
临近期末, 大家都待在宿舍里复习。
作为宿舍里唯一的一个北方人,阮婧原本以为自己很抗冻,羽绒服都没带。
但她低估了南方的冷, 寒意是冷到了骨子里的,现在只能裹着被单躺在床上看书。
而梁栖月也躺在床上, 一是因为冷,二是在这个换季的关键期她感冒了, 头疼、喉咙痛、打喷嚏、流鼻涕,症状样样齐全。
接到梁肆的电话时,她说话声音已经哑得不行,配合她说话的内容, 语气十分到位。
“哥, 我要是死了,你记得帮我还下花呗。”
“……”
梁肆:“说什么胡话呢。”
梁栖月抽了张纸巾擦鼻涕, 感动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听到梁肆在电话那边说:
“我哪有钱帮你还,你死之前得先把银行卡密码告诉我。”
“……”
梁栖月被气到, 声音变大了些:“梁肆我们断绝关系吧!”
梁肆:“这说话不是还挺中气十足的。”
“还能走吗,能走就下楼。”
梁栖月吸了吸鼻子:“干嘛去。”
梁肆:“带你去医院看看。”
梁栖月想都没想就拒绝:“不要,我不去。”
她从小就不喜欢医院, 能吃药好的就吃药, 属于那种“讳疾忌医”的人。
梁肆似乎早就猜到她是这一答案, 直接拿出杀手锏:“沈既望陪你也不去?”
“!!!”
梁栖月原本混沌的脑袋瞬间醒神。
“咳咳——你是不是骗我的……”
梁肆那边按了下免提键, 对旁边的人说:“哥们,说句话。”
“嗯?”
一个模糊的音节传进听筒。
可梁栖月就是能分辨出这是沈既望的声音。
“十六哥, 你也感冒了啊?”
那边的人好像是笑了下, 沙哑的声音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这都能听出来?”
“当然……咳咳——”
梁肆听到她的咳嗽声一阵心疼, 把手机收了回来贴在耳边:“这回可以下楼了吧。”
梁栖月“嗯嗯”了两声:“我换件衣服。”
梁肆提醒着:“穿多点。”
梁栖月:“好。”
……
女生宿舍楼下,梁肆挂了电话后看了沈既望一眼,突然伸手推了他一下。
沈既望毫无防备,往后退了一两步。
因为生病脸色有点苍白,表情很无辜,像个病弱的公子哥。
“趁我病攞我命啊?”他难得的说了句粤语。
梁肆回了句:“系啊系啊。”
沈既望:“你发什么神经?”
梁肆想到刚刚梁栖月那转变飞快的态度,不答反问:“我上次让你考虑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沈既望此刻的记忆缺失:“什么?”
梁肆:“让你换张脸。”
沈既望想起来了,偏头笑了下,苍白的眉眼在此刻也变生动了些,他说:“那你要先找到比我更帅的脸让我换。”
梁肆:“……”
“换什么,我换我换。”
下了楼后只听到沈既望那句话后面的几个字的梁栖月立马接上话。
梁肆气得敲了下她的脑门:“换你个头。”
因为生病反应力迟钝了不少的梁栖月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
“不行,我的头不能换。”
梁肆:“……”
他迟早要被这两人气死。
—
这段时间似乎是感冒的高发期,医院里除了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还夹杂着不少打喷嚏和咳嗽的声音。
来医院是临时起意,并没有提前在网上预约,所以需要线下挂号。
队伍太长,梁肆这个在场唯一身体健康的人说自己去帮他们挂号,让他们找个地方先坐着等。
梁栖月看着站在队伍里正在排队的梁肆,突然担心他待在这样的一个满是病毒体的环境里会不会也生病了。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她不喜欢医院,他也不会想着来陪她……
她突然站起身来,拉着队伍末尾的梁肆往外走,“梁肆哥,你回去吧,我自己挂号就行。”
梁肆:“??”
身后跟来的沈既望一下子就猜到了梁栖月内心的想法,补充道:“她是怕你也感冒了。”
知道真相的梁肆莫名有些感动,隔着口罩去捏梁栖月的脸:“小没良心今天怎么变得有良心了。”
梁栖月偏头躲了一下:“你干嘛碰我,会被传染的!”
梁肆觉得又好笑又好气,但更多的是欣慰:“没事,我身体好得很。”
说完他不合时宜地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
梁栖月这下子更加坚定让他回去的想法了。
而沈既望心里想的是,这哥们有点虚啊,这么容易就感冒了。
全然忘了自己是那个正在生病的人。
梁栖月推着梁肆的后背往医院大门那边走,说什么也不肯让他陪着,跟刚才电话里那个一听到医院就浑身抗拒的人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梁肆瞄了眼她旁边的沈既望,恍过神后想到些什么:“我怎么觉得,你赶我走,是想跟某人单独相处呢。”
梁栖月立马否认:“我没有!”
天地良心,她是真的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