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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一茬。
而且要单独相处她也不会选在她最讨厌的医院里啊。
梁肆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知道她是真的担心自己的身体健康,看她捂着口罩又咳了几声,妥协道:“行了行了,我在医院外面等你们。”
她有人陪着就行,刚好他也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梁肆看向沈既望,完全没把他当一个病人看:“你帮我照顾好她。”
沈既望点了下头,接过梁肆刚才手里拿着的身份证去排队。
……
沈既望挂了两个号,但因为排队有点久,轮到他跟梁栖月的时候医生已经准备下班去吃晚饭了。
医生看门口还剩两个人,就叫他们一起进来看。
看到男生动作自然地拿过女生手里的病历本放在桌上,他说道:“这么巧,你们还是一对?”
虽然两人脸上都戴着口罩,但遮不住眉眼的精致,刚才走进来的时候动作同步,还挺养眼的。
“还同时感冒了?”医生是个比较年轻的女人,听着两人的咳嗽声,心里有了个大致的猜测,“生病了就要注意点,虽然感冒属于呼吸道的病症,但唾液传染也是有可能的……”
唾、液、传、染。
这四个字在梁栖月的脑子里瞬间炸开。
她连人的手都没牵着,哪来的唾液传染!
纯纯的污蔑!
没等他们解释,医生就开始让他们摘下口罩,检查一下舌苔,又量了□□温。
开好病历单的时候,医生问梁栖月要不要打针。
梁栖月没想到自己还能有选择:“可以不打针吗?”
医生:“可以,只是你这感冒应该有一个多星期了,而且还在发烧,症状比你男朋友要严重些,打针的话会好得快一点。”
“打。”
这句话是沈既望说的,一锤定音。
梁栖月马上急了:“不不不、不打!”
医生觉得这对小情侣的反应还挺有趣的,听到两个不同的答案,打趣地问道:“你们家,到底谁做主啊?”
“我!”梁栖月都不管别人怎么误会他们关系了,当即先解决她不想打针的事。
沈既望把医生写好的病历单推了回去,语气淡淡却有点强硬:“她打,麻烦您再开一张。”
梁栖月委屈巴巴地去扒拉他的手臂,一边咳嗽一边哑着声音在撒着娇,好生可怜:“我不打行不行啊?”
沈既望:“不行。”
梁栖月:“你要说行。”
沈既望:“哦,不行。”
梁栖月:“……”
医生最后还是开了张需要去打针的单子,沈既望缴费后就带着梁栖月去输液室那边。
还没进去,就在门口听到小孩的哭声,还是好几个,像几重奏一样,在那里哇哇大叫着,哭得撕心裂肺。
梁栖月转身就要走,被沈既望发现,及时拦住。
她直接就蹲了下来,双手抓住他,说什么也不肯进去打针。
沈既望看向抱着自己腿部的“大挂件”,小姑娘仰着脑袋看他,漂亮的大眼睛泪汪汪的,可爱又惹人怜。
他轻叹了一口气,突然弯下腰来,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让她就着这个姿势双手圈住自己的脖子,放在她后背的手用力,将她整个人单手抱了起来。
梁栖月完全忘了反抗的动作,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跟他近距离肌肤相贴的触感上。
她这么轻的吗,他居然能单手抱起她?
他不是还在生病,这么这么有力气?
有个刚打完针的小男孩看到这一幕,双手伸直,在那里嚷嚷着:“妈妈,我也要抱抱。”
小男孩妈妈:“轩轩,妈妈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已经长大了……”
小男孩:“可是那个姐姐这么大了,那个哥哥还是抱她啊。”
“这么大的姐姐”梁栖月突然有点羞愧,圈着沈既望的脖子紧了紧。
男生低哑的声音隔着口罩传入她的耳朵里:“我快被你勒死了。”
梁栖月:“……”
“松手。”沈既望动了下自己的脖子。
梁栖月这才发现他已经把她带到了输液台这边的椅子上,护士接过沈既望递过来的单子,循例地确认下病人的名字:“梁栖月是吧?”
梁栖月本人没有反应,看着护士手上的针管在发呆,还是沈既望帮她回答了:“嗯。”
护士之前也见过不少怕打针的大人,年纪不一,甚至有些老人也害怕。
每个人害怕的事情不一样,这都很正常。
护士看向沈既望:“男朋友帮个忙,让你女朋友伸一只手出来。”
沈既望抓住她的左手放在桌子上,止血带绑住梁栖月手臂的那一刻,她的手忍不住抖了抖,紧张又害怕。
护士给她涂上碘伏,看着眼前女生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温声建议道:“害怕的话就不要看,看你男朋友吧。”
梁栖月本能地去看向沈既望,那双眼睛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了一种叫“害怕”的情绪。
跟之前看电影课时说的害怕不一样,跟过马路非要揪着他衣服时的害怕也不一样。
她是真的害怕,害怕打针这件事。
沈既望屈膝蹲下,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梁栖月从仰视变成了俯视在看他。
尽管口罩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但露出来的眉眼依旧漂亮的过分,那双桃花眸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更能蛊惑人。
针管插进她肌肤的那一瞬间,沈既望抬起手,摸了下她的脑袋,动作温柔,说话也是。
看着她的时候,整个人温柔得不像平时的他。
“我在这里,你还怕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三十二个愿望
得知梁栖月正在里面输液这件事的时候, 梁肆反应很大:“你说谁刚才打针了?”
沈既望:“你妹。”
沈既望再三确认:“我妹?那个叫梁栖月的妹妹?”
沈既望:“你还有第二个叫梁栖月的妹妹么。”
梁肆确定了这件事的真实性后,吐出一句话:“沈既望你就是个人间祸害!”
沈既望:“???”
梁肆:“她从小到大打针的次数屈指可数,你牛逼, 你陪着她她就愿意打针。”
梁仲远和梁肆都没能成功的事情,沈既望却做到了。
沈既望听着电话对面梁肆骂骂咧咧的声音, 隔着一扇玻璃窗,他从外面看着坐在里面安静输液的人。
宽大的外套包裹着女生瘦弱的身体, 她似乎是有点困了,眼皮在往下垂,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往下掉。
沈既望连忙挂了电话,快步走过去把她的脑袋扶正。
梁栖月觉得头晕晕的, 很不舒服, 好像感觉自己的脑袋被谁托着,但她又睁不开眼睛, 索性就这样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