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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阿宁,我是不是很厉害?”
沈晏宁把脸埋在他胸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调里都透着笑意,“厉害,我的司渊最厉害了,不过以后不要再跟他们去打猎了,这么长时间看不到你,我会想你的。”
她不想将那些人的狠毒心思讲给他听,司渊太过干净,她不忍心用那阴谋诡计污染了他的心灵,所以她只说想他,以后也只要想办法将他留在身边就好。
“哎呀,阿宁好粘人!”司渊笑弯了眼,得意洋洋地搂着她摇晃,“不过既然阿宁这样说了,我以后就不去了,反正和他们打猎也没意思得很。”
“嗯,说得对,往后没事还是多陪陪我吧。”沈晏宁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推着司渊向外走,“先去把你身上的尘土气洗一洗,我闻着都呛鼻子,等你洗好回来再陪我吃些夜宵。”
“好,那你等我,可不许偷吃啊。”
司渊乐颠颠地跑去洗澡了,直到彻底看不到他的身影,沈晏宁脸上的笑意便消散了,秋波流转的眼眸中也不再含情。
她冷哼一声,吩咐守在门口的柳月,“去查,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居然敢对我的人动手,要快。”
“是。”柳月领命而去,呼吸间冒出的白雾在空气中逸散开来。殿下鲜少如此动怒,不论是谁在暗中对驸马下手,必然是要后悔的。
寝殿里只剩下沈晏宁一个人,她这才两腿一软坐在椅子上,只觉得一阵后怕。
倘若司渊是个凡人,今日一去又毫无防备,只会如了那些小人的愿,哪里还有活着回来见她的可能?
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脑海里浮现出司渊满身是血的被人抬回来的惨状,端着茶盏的手颤抖着,一如她无法平静的心。
沈晏宁垂眸盯着自己的手,那半盏残茶正在微微荡漾,她试着平静下来,令茶水不再波动,可惜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她嗤笑一声,用力将薄瓷茶盏掷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何必想那么多呢?
不管对司渊下手的人是谁,只要敢对她的人动手,就要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将所有危险都一一抹平,才是最好的保护。
她就不信了,凭她的手段,还能护不住自己的男人?
接下来的几天,沈晏宁不动声色,耐着性子等,三天之后柳月就将查到的信息放在了沈晏宁的手边,她看过之后点点头,长叹一声,“我就说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果然是谢家。”
以谢桓为首的谢家树大根深,一直对她监国理事颇有不满,只不过以前还知道遮掩一番,猎场围刺司渊一事虽然明面上跟谢家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当时那些人的背后,多多少少都有着谢家的影子。
沈晏宁随意翻着手中的信件,不以为然地笑道:“果然是按捺不住了,去年出巡钦差一事上谢桓就很急切了,他想方设法地压了徐玳桁一头,如今看来是还嫌不够,想要再讨些利息呢。”
坐在旁边一直没有吭声的小皇帝沈世清终于憋不住了,“阿姐,满朝官员中三成都与谢家有旧,不是姻亲便是门生,谢家要是闹起来,要怎么办才好啊?”
“真要闹起来是有些麻烦的,不过……”沈晏宁摸摸弟弟头顶细软的头发,简单明了地告诉他,“只要他们闹不起来就不妨事,有道是擒贼先擒王,只要谢家老实了,那些门生故旧就好办了。”
小皇帝眨着一双黑亮黑亮的大眼睛看着沈晏宁,“可是要怎么才能让谢家老实一点呢?”
“柳月。”沈晏宁并未回答沈世清,反倒是问向柳月,“府上后院里的那些公子,如今还剩下多少人?”
“回殿下,那些公子们大多数都入了朝,虽是官职不高,几乎都在机要位置,如今府内只剩下十一人不肯离开,说是要等殿下回府时好生伺候。”
沈晏宁无所谓地应道:“既然不愿走,那就留下吧,衣食起居的规格照旧,只是从今日起,不许他们踏出自己的院子半步,不许与别人见面,也不许他们院子里的下人与其说话,更不许向外传递消息,全当个摆件儿,放着就行了。”
她正要再说,就听到唱喝声:“大将军施长黎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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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的主旨就是霸道长公主殿下和她的小呆蛟,谁敢动沈晏宁的小傻子就等着倒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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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找来了
大将军找来了
听说是施长黎求见,沈晏宁还有些意外,近日天下承平,并没有什么战事,也不知道他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不过沈晏宁也没有多想,横竖他人都来了,只要见了面,总是会知道的。
沈晏宁同意后不久,就听到一串沉稳的脚步声,小皇帝这时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两条小短腿来回晃荡,眼神紧追在施长黎身上。
“臣,施长黎,参见陛下,参见殿下。”
施长黎今日身着朝服,未穿铠甲,利剑般的锋芒收敛不少,不过那宽肩窄腰的英挺身姿还是给人带来了相当强烈的压迫感。
“快快免礼,赐坐!”沈世清一向与施长黎亲近,视他如兄如父,板板正正的免了施长黎的礼就再也等不及了,他自己从椅子上跳下来,蹬蹬蹬跑到他面前,眨着大眼睛问:“爱卿今日怎么有时间来陪朕呀?”
施长黎恭恭敬敬地对着还没到他腰间的小皇帝行礼,“臣无事时雕了些小玩意儿,拿来给陛下解闷,不知可能入得了陛下的眼。”
说话间就有内侍端了托盘上来,上面放着一匹木雕的小马,此马扬蹄而立,飞扬的鬣毛栩栩如生,端得是威猛霸气。
沈世清一看就喜欢得不得了,都等不及内侍将托盘放低,就踮着脚一把抓到手里,翻来复去地仔细端详,“真好看,等朕长大了,也要一匹这么威风的马。”
“待陛下长大,想要什么样的好马都是有的。”施长黎笑吟吟地看着他,他对沈世清也是喜爱的,如同自家幼弟一般。
既然小皇帝都站起来了,沈晏宁也不好再坐着,她也走到弟弟身边,垂眸看着他爱不释手的木雕小马,“想不到大将军还有这等巧手呢,陛下可要将这小马放好了,莫要再弄丢了。”
“才不会弄丢呢,朕早就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了。”沈世清说得利索,可到底还是有点心虚,抬头望着沈晏宁问道:“阿姐,我能不能先把它放起来?”
沈晏宁笑道:“懂得珍惜是件好事,陛下只管随心就是。”
小皇帝强压着向上翘起的嘴角点点头,故作沉稳地点点头,“嗯,那朕去去就来。”说完之后就迈着小短腿跑掉了。
沈晏宁摇头失笑,“过了年就九岁了,还是这么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