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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似乎很诧异,问他:“你怎么没换衣服?”

“工作穿正装有什么问题吗?”越书培嘴硬,没理也似有理地反驳,“我只是个实习生,哪里有穿衣自由。”

被阴阳怪气了的程纪韬胸口堵得很,“我穿T恤是工作需要。”

越书培瞥了眼程纪韬下半身的短裤,口不对心地“哦”了一声。

“你刚和那个人也是这么说话的?”程纪韬不想和他争论穿衣自由,转身向山里走去,“真是不卑不亢,不管对方是谁,无论是老板还是陌生人,都能被你气个半死。”

走了几步没听见身后有脚步声,程纪韬停了下来回身去看,对上越书培泪汪汪的双眼。

他一下子想起了昨晚夜色下越书培趴在车窗上泫然而泣的模样,与眼下要强又委屈地咬着下嘴唇憋泪不同,昨晚的越书培是伤心且萎靡的。

程纪韬蓦地心软下来,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却被对方抢先埋怨道:“你也知道你自己是老板啊?我已经有在努力和你保持距离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啊?”

这人怎么总是如神兵天降一般及时出现,解救自己于水火?越书培跟在程纪韬屁股后面走,没良心地有些恼,心想求求你了,不要给我这么多的善意,本就是两个阶级的人怎么做的来朋友?

可程纪韬并不认同他的想法,大概是年长七八岁,从他的视角看越书培现在的苦恼,如同看七八年前的自己,幼稚,但又与自己不同,越书培的这份幼稚中带着可爱,会令他心软。

山谷之间,凉风吹过。

“有不满要说出来啊,你总是憋在心里,我怎么知道。”程纪韬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并不是说要在你面前端领导的架子,而是你一直在刻意排斥我。比起当你的老板,我更想和你做普通的同事,书培,你能明白吗?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样,面对我不要那么拘束,我欣赏的是那个不卑不亢,会哭会笑的越书培。”

越书培吸了吸鼻子,扭过头,还是有些委屈,带着鼻音继续埋怨道:“可你明明刚才还在拿‘不卑不亢’这个词来阴阳怪气我,我明明都没有理那个变态,是他一直跟着我。”

“ok,是我错了,没有弄清事情源头就批评你,是我的错。”程纪韬说,“可是,我那不是被你气到了么……而且怎么只许你阴阳怪气我,不许我阴阳怪气你吗?”

越书培没有说话,但显然是默认了这一说法。

“好,我改。越小朋友,这样可以和我做朋友了吗?”程纪韬停下脚步,从裤兜里摸出根棒棒糖来,撕开外包装,捏着越书培的下巴逼他张嘴,不由分说塞了进去,“吃了我的糖,可不许再反悔了哦。”

草莓牛奶味的,越书培拔出棒棒糖,伸出舌尖舔了舔,满意地笑了笑。

殊不知站在对面的程纪韬笑容僵住,察觉到下身的生理反应,暗骂一声糟糕,转身拔腿就走。

第13章 2-7

不明所以的越书培追在程纪韬身后,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

他虽然平时总冷着一张脸,但其实好哄得很,看,一根草莓牛奶味棒棒糖就可以收买他。

其他同事们已经在山谷间工作了一段时间,午休即将结束,见程纪韬领着消失了一上午的越书培出现,纷纷凑了过来。

越书培惶恐地立在原地,看着同事们休闲的打扮,又看了眼程纪韬嘴角噙着的笑,意识到自己果然又自作聪明了。

“书培你这是刚去谈完生意回来吗?”一个小平头关切地问道,“我昨晚等了你一晚上,后来实在撑不住就睡着了,但给你留门了,可是早上起来也没见你回来。”

越书培有些尴尬地笑笑,“我昨晚怕吵醒你,另外开了一间房住。”

身旁知晓真相的程纪韬哼笑了一声,越书培听见了,更加面红耳赤。

“那你昨晚住在哪了啊?虽然你是男孩子,但你长得这么漂亮,一个人独自住在外面还是很危险的。”小平头名叫黄悯,和越书培一样,都属于孟家悦的项目组。

黄悯眼睛低垂,一身肌肉块子,胳膊上还纹了一条神采飞扬的白虎,越书培刚认识黄悯的时候以为他很凶,实际上对方凶悍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温柔的心。

越书培鲜少被人如此真挚地关心过,有些感动,但程纪韬嫌黄悯絮絮叨叨,拉着越书培往他的越野车走。

黄悯仿佛读不懂空气,扯着越书培的另一只手,对他说:“以后再发生这种事,你直接给我打电话,喊我去接你。像刚刚小张出去解手撞见你被人纠缠,给程总急得啊……”

越书培来了兴致,还要与黄悯细聊。

“午休要结束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工作?”程纪韬冷冰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越书培立即收心,不敢顶嘴,乖乖跟着程纪韬上车。

“野外工作穿着正装不方便。”程纪韬开了后备箱,从运动包里翻出来一套新衣服,递给越书培,“换上吧。”

见越书培迟迟不肯接,程纪韬说:“不喜欢?”他站在车门前,抬手看了眼手表,“越小朋友,我留在宾馆的衣服你不肯穿,我现在给你准备的衣服你也不肯穿,午休已经结束了,你再磨蹭下去,别人该误会我们俩有什么了。”

“留在宾馆……是你!”裆间雄风虎虎生威,想到自己穿了程纪韬的内裤,越书培脸红得快要滴血。

程纪韬也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异常:“怎么了?你……”

“没怎么没怎么!”越书培接过衣服,飞快地钻进车后座并拉上车门,谨慎地开了单向玻璃。

等到越书培换好衣服下车后,程纪韬有些移不开眼,他心道,明明是自己的衣服,越书培穿着也不合身,却偏偏另有一种风味。

他看着黑色短裤下白嫩的两条长腿,昨晚的记忆再次复苏。可惜越大美人不解风情,读不出他眼里翻涌的情绪:“这套衣服多少钱,我转给你。”

越书培说这话时咬着牙,显然下了很大的决心。不就是接下来多打几份工再喝点西北风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勇敢酥酥,不怕困难。

程纪韬扯住越书培的衣领,被人一挡,无所谓地缩回手,随口报了一个数字。

他的无心之言,倒是把越书培吓了一跳。越书培几乎恨不得把衣服立即脱下来还给程纪韬,“怎么比那套还贵。”

“是啊,可我浪费的一腔真心又有谁心疼呢?”程纪韬浪气地眯起眼,故作可怜中挡不住得意,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越发上扬,“你内裤穿的不会还是昨天的吧,刚好我这里有多余的内裤,我这就去给你拿……”

“不用!我穿了……”

红晕爬上了越书培的耳垂,程纪韬打算适可而止,可心里却像有根羽毛再挠痒痒,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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