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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继续逗弄：“唔，看起来的确很不合身，下次我会专门给你备几件小号的。”
“你别说了……”越书培欲哭无泪，“衣服钱我分期还你，你别从我工资里扣好不好？”
“不好。”程纪韬拒绝地干脆利落，在快要把大美人撩哭之前慢悠悠补上一句：“这是我送你的，算作给你的赔礼。”至于是什么方面的赔礼，他没有解释，任凭越书培如何追问，他都闭口不言。
路上偶遇穿着花衬衫的景瑜，离老远他就对着程纪韬和越书培吹口哨，走近了盯着越书培细长的小腿，脸上是藏不住的惊艳和戏谑。
程纪韬看出他有话要说，便把越书培打发走了。
“Joshua，我们大美人这腿真是又长又细又直。”景瑜坏笑着说，“还有点眼熟。”
第14章 2-8
“这么漂亮的腿可不多见，实在是昨晚给我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了。”
景瑜说完便笑眯眯地盯着程纪韬看，等他给自己一个回答。
然而程纪韬没什么反应，先是看了看天，又眺望远方一阵儿，最后才慢悠悠地“嗯”了一声。
“你‘嗯’是什么意思？真转性了？”景瑜本来也只是嘴贱开开玩笑，全然没想到程纪韬会坦荡地承认下来，“虽然大美人长得是漂亮，但他是男的，你明白吧……你以前那些女朋友个顶个的大胸美女，他男的也没有啊……”说着说着，景瑜表情变得认真起来，“而且你家里那点破事，兄弟，如果你只是玩玩，那么随便，但依我看大美人可不是个善罢甘休的性格。虽然你大妈一直在为难你，但你和李书菲那也是板上钉钉，这将来要是让李家知道了可不太好。”
程纪韬不置可否：“我有分寸，而且我也不是玩玩。”他笑笑说：“我也觉得越书培和其他女人都不一样，放心，我不会亏待他的。”
正在工作的越书培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全然不知不远处程纪韬与景瑜关于自己的讨论。
黄悯听见喷嚏声，瞥了他一眼，把自己的保温杯递给他。
越书培感激地接过来，喝到一半，余光中瞧见程纪韬走近。
“谁的杯子？”低低沉沉的嗓音响起，越书培抬头去看。
程纪韬比他高出半个头来，靠近了说话总是眼睛低垂，没什么表情，令越书培辨不明他眼中的情绪。
越书培如实回答：“黄哥的，他听见我打喷嚏，正好有热水，就给我喝了。”
“黄哥，叫得这么亲，你们俩感情还挺好。”程纪韬斜起嘴角笑，在手里掂量掂量保温杯，“这个杯子你喝完就别还给他了，省得传染。”
“那我这就给他钱，去把这个杯子买下来。”越书培觉得程纪韬说的有道理，提腿就要去。
“你钱多花不掉是吗？那干脆把衣服钱给我算了。”程纪韬提溜着越书培不让走，可恨越书培还要留着别的男人的东西。
争执之间，下水任务组缺人，来喊越书培去帮忙，程纪韬先人一步替越书培回绝：“没有其他人了吗？”
来喊人的也是一名实习生，遇着冷脸的程纪韬畏首畏尾，但被拒了他又无法回去向孟总交代，所以站在原地踯躅不前。
“我可以去的。”越书培说。
“你衣服不合身，去什么去。”程纪韬低头瞅了眼越书培宽大的领口，喉头暗中滚了几滚，“水里不干净，你穿着短裤下去，对身体不好。”
“啊？是这样吗？”一旁的实习生插嘴道，“这个理由刚刚孟总也说过，特意关照我别找女孩子，因为水脏对身体不好，但对男生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一句话戳到两个人的心事，越书培也不理解程纪韬再三的推脱。
眼见着拦不住人，程纪韬只好动用自己身为老板的身份，命令道：“越书培要跟着我进山林，你再去找其他人。”
实习生“哦”了声，跑远时还在想：进山林明明是下周的任务，为什么程总要提前到今天呢？
第15章 2-9
山林中多蚊虫，程纪韬看着越书培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的大片红肿，决定让他去守着器材。
越书培硬着头皮坐在角落里，看着同事们忙来忙去，心中好不愧疚。
接连几日都是如此，程纪韬总是能赶在越书培被“抓壮丁”之前出现，然后将他分去清闲的岗位休息。
时间久了，程纪韬对越书培的格外照顾使得他好不容易维持的同事关系再次岌岌可危。
他心里理解同事们对他的不满，可也委屈自己如今的尴尬处境，更琢磨不透程纪韬的想法。
山谷区域的测量任务完成的傍晚，操作人员将器械交还给后勤人员，那器械比较重，越书培踉跄了两步，险些没接住，被程纪韬瞧见了，命令他跟着操作人员一起回酒店休息。
同事们积怨已久，有人忍不住阴阳怪气道：“长得漂亮就是好，啥活也不用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来公费旅游了。”
“你羡慕了？前提是人家漂亮啊，肯卖屁股啊。”
“我倒想卖，可程总也看不上我啊。”
说老板八卦，那些人声音不大，但越书培听得一清二楚。
他隔着人群与程纪韬对视，很抗拒地抿着嘴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身体健康，程总不用特意关照我的。”说完，他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可以，憋着口气很坚强地扛着器械上下行动，看得其他同事们哑口无言，程纪韬也是又无奈又好笑，看着小人儿满脸涨红，渐渐心疼起来。
在越书培搬器械搬到第六波时，肩头蓦地一松，来不及适应的他向侧面栽去，落进某个宽厚有力的怀抱中，抬头看去，进入眼帘的是程纪韬仿若刀劈斧砍的下颌以及星星点点的胡茬。
“小心点。”程纪韬一肩扛着器材，一手扶着越书培，手掌抽离时搭在越书培的臀部停留了几秒，时间太短，他的面部表情又太正常严肃，以至于越书培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那摩挲的触觉只是一场误会。
回到酒店房间，黄悯已经洗漱完，正在换衣服。
越书培推门进入时，刚好撞见他贲张的肌肉线条在夕阳余晖下清晰可见，胳膊上的白虎纹身完整地暴露在他眼前，栩栩如生，仿佛正耐着矫健的步伐向他而来。
越书培愣了几秒，待反应过来，嘴里不住说着“对不起”，然后将门关上。
再进门，黄悯已经恢复平日里亲切细心的大哥哥形象。
“冒昧问句，你是gay吗？”越书培洗漱完出浴室，被黄悯的提问吓到呆住。他身体里有两套器官，虽然身份证上性别是男，取向也是男，但对于自己身为gay的身份，越书培一直不是十分认同，所以面对黄悯的疑问，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收拾行李，为明天深入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