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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越妈妈。

他自知像越书培这种住在市中心最贵路段的人家,是不差这点小钱,但这代表了他的心意。

但越书培丝毫不领情,每次送他回家的路上第一件事,就是转账给他。

“你还没工作呢,听话。”

这一句“听话”,又把宋睐满肚子的解释堵了回去。

“怎么,生气了?”

宋睐垂着脑袋,闷声闷气道:“我哪里敢呢。”说完,他又后悔,“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不懂事?”

得,都用上“您”了,肯定是被伤着自尊心了。

越书培停好车,揉揉眉心。他一向不擅长与人交际,行事冲动,不会说好听话。从前未曾觉得有何大的不妥,但如今却发现它的弊端来了。

无论他解释得多么真诚,宋睐的笑都是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勉强,不信自己。

回到家,越妈妈悄悄问他宋睐的家庭情况。

“我听说他爸妈都是教师。”越妈妈似乎很满意宋睐,“年纪是比你小了点,但样貌品行都不错。”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越书培不解,“妈你误会了,我和他就只是上下级关系。”

“啧,你这孩子。只是上下级,他总往咱家跑干嘛?还不是喜欢你。”

“那是因为他和他家里闹别扭了,暑假他除了学校和公司没有别的地方去。”

越妈妈撇撇嘴,接着反驳道:“我看啊是你不打算答应人家,所以装傻充愣。”

越书培抿了一口水,没反驳。

“要我说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就别挑了。那像小程那么好,你不照样和他离婚。人啊,贵在脚踏实地……”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越书培重重关上了房门,将自己与越妈妈的唠叨隔绝开来。

越妈妈被这摔门声吓得捂着胸口,嘴上仍在念叨个不停:“我说这些还不是为了你好。当初不让你和外国人结婚你偏不听……”

此时正值初秋,路灯渐次亮起,越书培穿着单衣大步向停车场走去。

坐进车里他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任由自己哭了一会儿,平复好情绪后才出发去接越付昕下课。

他一向要强,轻易不肯在人前失态。

在S岛读书时奋发向上,不肯被人扣上留学生出来混成绩的帽子,后来回国工作,虽然是被程纪韬安排进万滕,可他评级次次是A+,靠自己的能力一步步从助理走到总监的位置,唯独在婚姻一事上看错人,被人拿住把柄直到今天。

他感到一股极深重的悲哀,为自己,为母亲。

越妈妈说的对,也不对。他回国时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没有戳穿程纪韬所谓和平分手的谎言,但对于过往的每一个决定,他并不后悔。和程纪韬从相识再到步入婚姻,每一条路都是被对方的精心算计推动。除非他越书培能识破人心或是欲知后事,不然面对一个对你无微不至的青年才俊,任谁都无法做到不动心。而后来离开S岛,他也为自己争取来了最大的利益,保障了自己家人后半辈子的衣食无忧,让孩子能够不像自己小时候那样被迫懂事。

开车间隙,越书培看向车窗外这座国际大都市的繁华,又想到越付昕的活泼可爱,心内的委屈情绪渐渐平息。

可这平静并没有持续多久,手机邮箱提示音忽然响起,是来自公司高层的一份抄送给全体员工的邮件。

万滕加班风气虽然不严重,但为了避免错过工作信息,越书培还是第一时间靠路边停车,点开邮件开始阅读。

邮件的内容不长,对于其他人而言,这只是一封突然的人事任免文件。但对于越书培,这短短的四五百字意味着程纪韬即将于下周三回国来万滕参加董事会议。

越书培心里很乱,他还不确定该以何姿态与程纪韬相处,所以他读完这封邮件的第一反应是“逃”。

他好不容易拥有了平静的生活,不想被人再次破坏掉。

不过好在程纪韬只是来参加会议,最多不超过一个月。

越书培点开订票软件,开始查看明后天是否有合适的航班去度假。正看着,电话打了进来,来自陌生号码。越书培犹豫了会儿,最终摁下了接通键,听筒那头传来了小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爸爸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回家?”

越书培总在想,是不是婴儿期的经历或多或少给越付昕留下了些心理创伤,不然他很难解释越付昕对自己的依赖程度为何如此之高,具体到接她下课,不能晚超过五分钟,否则便会哭个不停。

越书培看了眼时间,发现是自己走神时浪费了一些时间导致的迟到,便急忙给小祖宗道歉。

越付昕抽抽噎噎,好半天才接受:“……那你……快点来。”

“月牙儿,是爸爸错了。那爸爸带你去迪士尼玩来补偿你,好不好呀?”越书培试探着问,“那里有你喜欢的好多卡通人物,你可以和他们做游戏。”

越付昕听了,自然兴奋不已,一口答应下来。

解决了女儿这关,越书培将立刻订了三张周二早上飞往香港的机票。至于越妈妈那里,他打算明天再通知她收拾行李。

第二日一早,越书培到公司第一件事便是找孙副总批年假。

吓得孙副总问他是不是要辞职不干了,不然拼命三郎怎么突然一口气要休接近二十天的假期。

“往年我也是一起休年假的。”越书培说,“只是一般没休完就回来工作了。”

孙副总笑了笑,没有半点压榨人的不好意思:“那是,所以你晋升得也快。两年从助理做到总监,你可是头一份。”

越书培眉间舒展了些,倒是颇感谢他看到自己的勤勉。

下了班,他载着宋睐回家接灰灰,“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灰灰就拜托你了。”

得到越书培的信任,宋睐干劲十足:“包在我身上!”

两人如往常一样有说有笑,却不想此时客厅里还端坐着一位不速之客,在等待着他们。

第55章 6-5

程纪韬从听见门锁转动的那个瞬间就绷紧了全身,不动声色地搂住越付昕,想要展现自己和孩子之间的亲密。

但他看到宋睐熟练地换鞋进门,喊着“月牙儿”,称呼着伯母。他看到宋睐打开鞋柜的门,因为找不到自己平时穿的拖鞋而纳闷;他看到宋睐提着新的玩具,轻而易举吸引了越付昕的注意力;他看到连家里的狗见到宋睐都不会狂吠不止,而是温顺地贴在他脚边发出低吼。

他试图从越书培身上得到否定的答案,可越书培却将宋睐护在身后,仿佛他是豺狼,而宋睐只是一只乖顺的家犬。

他们温馨和谐得仿佛一家人。

而程纪韬是这个乐章中不和谐的音符。

这份格格不入的感觉并不陌生,程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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