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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要跟着宁行止,只是聂玄的身份却让人犯了难。
宁行止垂眼看着聂玄收拾好的行李,问道:“你这番回去,是要夺回皇位吗?”若聂玄有此目的,恐怕他将会站在聂玄的对立面了,聂麟若未登基,一切都还好说,可聂麟如今已经是一个帝王,一国岂能有二主?
聂玄虽然忘记了很多事情,但他相信,从他选择“死”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皇帝,不再是聂玄了。
聂玄道:“先皇已经去了,我去夺什么皇位?”
宁行止一听,嘴角微不可察的翘了一下,他道:“那你此番以什么身份回去?”
聂玄拉过宁行止手:“自然是以你的夫君啊。”
宁行止缓缓把手抽出:“人人都知我为了先皇茶饭不思,我怎么可能再带一个‘夫君’回去呢?”
聂玄听到宁行止为他茶饭不思,顿时笑开,他凑近宁行止:“那阿止说怎么办便怎么办。”
宁行止道:“刚好我缺一个伺候我的仆从,不若你来做那仆从吧。”
“好。”聂玄凑近宁行止耳边,低沉的声音带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朵上,“爷。”
宁行止身子不由抖了一下,他狠狠瞪了聂玄一眼,翻身上马。
聂玄拉过另一匹马,也翻身上去,二人一道往西京去了。
快到西京的时候,聂玄拿出□□准备戴上,被宁行止挡住。
聂玄疑惑地看向宁行止,宁行止道:“不会有人相信你是先皇的。”
有他这个先例在,他们恐怕只会把聂玄当做他找的替身。
毕竟,人人都知他因为聂玄,一直没再找别人,突然带回去一个面貌普通,不甚惊艳的人,怎么看都不够有说服力,倒不如让聂玄直接顶着这张脸,也省了之后很多麻烦。
宁行止带着聂玄,刚一进城门,顿时把门官吓傻了,他看着聂玄的脸,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去。
宁行止随意抬了下手:“免礼。”
说罢,带着聂玄一路奔往摄政王府。
关于摄政王找了一个和先皇长得一模一样的替身的消息甚嚣尘上,再加上有宁行止推波助澜,全西京都知道宁行止找了个替身。
聂玄见状,不由称赞:“阿止好聪明。”
宁行止似笑非笑看着聂玄:“全赖你教的好。”
聂玄闻言,心微微抽搐了两下,说不清为何,突然格外难过。
便在此时,王府的下人来报,宁谢两家来人了。
说话的功夫,两家人都被引了进来。
宁行止回来后,虽去两家都看了,可是却未曾提过带回来一个人,还是一个和聂玄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两家人担心宁行止别是因为对聂玄思念太过,被人骗了,便想着既然宁行止不肯说,那他们就自己过来看看,结果刚过来,就看到跟着宁行止一起出来相迎的聂玄。
两家人都忍不住小小惊了一下,这实在是长得过于相似了。
宁行止假装没看出家人的震惊,一一向他们问过好之后,顺着家人的视线,看向聂玄。
聂玄立刻上前,学着刚刚宁行止的称呼道:“娘,阿爹,阿娘,宁大哥,谢大哥。”
宁谢两家被聂玄这称呼惊呆了,他们看向宁行止,宁行止也呆了,他属实没想到聂玄会这么叫,他气道:“谁许你这么叫的?”
聂玄道:“你我既是夫夫,我自当随你叫的。”
“夫夫?”谢无憾语调微挑,看着宁行止:“你们何时成亲的?”
宁行止道:“未曾。”
谢无憾看向聂玄,虽然觉得这张脸格外别扭,却还是道:“你与阿止既未成亲,还是不要乱叫的好,免得让人误会。”
别人不知道聂玄是什么情况,可宁行舟却是知道的。
当初是他和段逸联合把聂玄偷运走,他和段逸之间也一直有联系,如今宁行止把人带回来,宁行舟当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听到谢无憾如此无礼,宁行舟刚准备打个圆场,便听聂玄道:“大哥提醒的是。”
谢无憾瞬间茫然了,他提醒什么了?
中午,宁谢两家就留在王府用饭,席间,都细细观察着聂玄。
只见宁行止吃的每道菜,都由聂玄来布,并且聂玄都能精准的选择宁行止爱吃的菜,宁行止虽然没有拒绝聂玄的服侍,可对聂玄始终是不冷不热,这让宁谢两家放心不少,至少宁行止并没有被冲昏头脑。
送走宁谢两家,聂玄的情绪突然低落起来。
刚刚谢无憾说得对,他与宁行止尚未成亲,只是口头上占便宜,实在是太过唐突,无论如何也该与宁行止先成亲的,只是如今他身无分文,全靠宁行止来养着,他拿什么跟宁行止成亲呢?
宁行止见聂玄拧着眉出神,他道:“来给我磨墨。”
聂麟知道他回来了,把很多犹豫不决的奏折送了过来,以前都是聂玄坐在那里批改奏折,他在一旁磨墨,如今却是他坐在这里批奏折,聂玄在一旁磨墨了。
宁行止看着面前奏折被笔尖落下的墨渍晕染,轻轻摇了摇头,开始专注批改起来。
聂玄边给宁行止磨墨,边想着成亲之事,越想越发愁。
他做皇帝的时候,私库虽存了不少好东西,可如今他的私库已经不是他的了,早知道那次出征会死,他便该多备些金银的,如今却是不知道该从哪里筹备了。
聂玄看着宁行止专注的眉眼,脑中突然闪过零碎的画面,待聂玄再去细想,突然剧烈的头痛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聂玄猛地摁住桌案,额上瞬间布满细汗。
宁行止见状,立刻起身扶住聂玄,他紧张道:“你怎么了?”
聂玄紧咬着牙,忍不住发出一阵阵闷哼。
之前每次想起来一些事情的时候,总是头疼的厉害,可从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剧烈。
“聂玄?你到底怎么了?”宁行止见聂玄不说话,更是慌乱,他朝着外面喊道:“请太医!去请太医!”
聂玄微微偏头看着宁行止,想要安慰他,可是眼前阵阵发黑,再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宁行止把聂玄扶回房间,一遍遍催问太医何时来?
待第八遍去问的时候,终于看到许慎快步过来,额上满是汗水。
宁行止不等许慎行礼,直接抓过许慎的手腕:“许医令,快随我来。”
宁行止把许慎拉进房间,许慎乍一看到床上躺着的男人,吓得退了两三步。
虽然京中传言他也有所耳闻,可是怎么也没想到竟会像到如此地步。
许慎敛了敛心神,上前摸上聂玄的脉。
宁行止等了半晌不见许慎说话,有些着急:“许医令,如何?”
许慎道:“王爷放心,这位……公子应当是旧疾尚未痊愈,又急火攻心,吃两副药就好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