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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大碍。”

宁行止松了口气,谢过许慎后,让人跟着许慎去抓药。

房间内顿时只剩下宁行止和聂玄两人。

宁行止坐在床边,静静看着聂玄,忍不住失笑。

自己心心念念盼着的,以为再也不会回来的人,好不容易回来了,他不好好珍惜,又何必置气?

人生诸多意外,谁也不知道究竟哪个先来,他不珍惜如今在一起的时光,却因为一些小事和聂玄置气,实在是愚蠢。

宁行止拉过聂玄的手,脸颊轻轻蹭着他的手背。

聂玄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梦里,他对宁行止极尽羞辱,任由外人伤害宁行止,最终把宁行止送上绝路。

聂玄在梦里拼命的想去阻拦梦里那个人,却怎么都拦不住,他眼睁睁的看着宁行止看他的眼神从发光到暗淡,恨不得杀掉梦中那个可恨的自己,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聂玄醒来的时候,感觉胸口沉沉的,低头就看到怀里枕着一个脑袋。

聂玄怕惊醒宁行止,一动也不敢动,只静静感受宁行止平缓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行止动了动身子,悠悠转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聂玄,恰对上聂玄清明的眼睛。

“你醒了?怎么样?还难受吗?”宁行止半边身子压在聂玄身上,下巴抵在聂玄胸口,微微抬眼看着聂玄。

聂玄愣愣看着宁行止,不明白宁行止怎么突然与他这么亲近了。

宁行止见聂玄不说话,只是呆呆看着他,轻笑一声,凑上去在他唇角轻啄一口:“傻了?”

聂玄瞳孔微缩,整个人都呆滞了,他刚刚从那样的梦里醒来,没想到睁眼看到的却是同他如此亲昵的宁行止,简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宁行止喊下人进来伺候他和聂玄洗漱,待二人洗漱完,聂玄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宁行止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了呢?

聂玄的目光始终落在宁行止身上,洗漱的时候看着他,吃饭的时候也看着,宁行止被聂玄盯得实在是受不了了,他放下碗筷,无奈看向聂玄:“你在看什么?”

聂玄道:“像做梦一样,阿止待我这么好。”

宁行止沉默了一下,转过身对着聂玄,认真道:“聂玄,你我之间因为误会错过太多,如今你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我想再给你我最后一次机会,如果……”

“没有如果。”聂玄握住宁行止的手,小心翼翼亲吻他的指尖,“我想起了过去我是如何待你的事情,阿止,我很感激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向你保证,定会好好待你,若我有负于你……”聂玄举手指天,“那我就……”

“好了。”宁行止打断聂玄。

聂玄却不依,聂玄道:“我不会负你,不怕发誓。”说罢,接着起誓,“若我有负于你,那便死后不入轮回。”

宁行止握住聂玄的手指,凑到聂玄面前:“你不负我,我也绝不负你。”

聂玄看着宁行止的眼睛,感受着宁行止的呼吸,忍不住向着宁行止靠近,眼看着就要吻住宁行止的嘴唇,下人来报,陛下来了。

宁行止忙起身准备去迎,聂玄深吸了口气,也起身准备跟去。

便在此时,聂麟已经自顾自进来了:“义父,你回来好几日了,都没进宫……”

人未到,话先至,只是待聂麟进了门,看到聂玄的脸,顿时卡了壳。

宁行止忙扯了聂玄一下,二人一道给聂麟行了礼,宁行止见聂麟还盯着聂玄,便解释道:“这是宁天,我洛阳遇到的。”

聂麟点点头,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目光不由一直往聂玄那里瞟。

“你先回屋吧,我和陛下有话说。”宁行止支开聂玄,如今聂玄不过一届草民,可聂麟却已是九五之尊,若聂麟尚未亲政,假若他日亲政,他会不会视聂玄为威胁,宁行止未可知,只能尽可能避免这件事的发生。

聂麟的目光一直跟着聂玄,直到聂玄消失,才惊叹道:“他和陛下长得真像。”

宁行止失笑:“你才是陛下。”

“他真的不是陛下吗?”聂麟问。

宁行止摇头:“不是。”说罢,便转了话题,“陛下怎么过来了?”

聂麟道:“义父回来多日都未曾进宫,昨日又突然传了太医,我实在是担心。”

“我没事。”宁行止道,“是宁飞,他脑子有疾,尚未痊愈,突然头痛不止,我有些担心。”

聂麟昨日就听太医说过了,不然他昨日便要来了。

“那他好了吗?”聂麟问。

宁行止摇头:“尚未痊愈,还需调理。”

聂麟道:“那义父要等到他痊愈才要上朝吗?”

宁行止道:“怎么?”

聂麟道:“义父不在朝堂坐镇,我心难安,何况政务繁忙,我实在是处理不来。”聂麟没有说谎,虽然他已经逐渐上手,可一来他年纪还小,朝堂上有些朝臣倚老卖老,二来他学习帝王之道为时尚短,很多事情都不能很好的处理,他很需要宁行止。

宁行止揉了揉聂麟的小脑袋:“我明日便去,不过宁天旧疾未愈,我需得陪着他,是以以后上朝,便隔一日去一日。”虽然聂麟同他亲近,但古往今来,多少君臣失和的例子摆在面前?宁行止需得自己懂得放权,这样才能使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长久。

“好,只要义父肯来便好。”聂麟顿时笑开。

之后一段时间,宁行止上朝,聂玄便在家等他,宁行止带奏折回来,聂玄就陪他一起批改,宁行止议政,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聂玄便在书房看画卷,。

画卷便是当初他画下的那些,宁行止在聂玄走后,便从宫里取回了这些,想聂玄的时候就去看这些画卷,以解相思之苦,只是带了聂玄回来,真人就在眼前,又何须睹物思人?

画卷已经有些磨损,可见宁行止是常常翻看的,聂玄小心展开,一个个看过,过往的记忆如同开闸一般倾泻,关于宁行止的种种,聂玄全都记了起来。

他记起了自己精心描绘关于宁行止的画卷,记起和宁行止之间的种种误会,记起宁行止出征,归来却是一口棺木,记起自己封了宁行止做君后,和宁行止再次归来后,却不愿与他相认。

聂玄把画卷扣在脸上,深吸了口气,好在都过去了,好在宁行止肯再给他一次机会,只是……想到成亲,聂玄顿时犯了难,他如今靠着宁行止活,拿什么和宁行止成亲呢?

宁行止回来的时候,便见聂玄把画卷在脸上扣着,他揭开画卷,却见聂玄眼睛微合,眉头紧拧。

聂玄睁开眼,把宁行止拉进怀里,长叹了口气。

宁行止笑出声来:“叹什么气?”

聂玄道:“早知如此,我便该早做打算,打座金山银山出来,也好让你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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