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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转向林栩,“最近吴洋还去骚扰过夏衍吗?”
“没怎么见着。”先前人委来函请求警力协助,是林栩负责夏衍的人身安全。之后限制令解除了,傅如深依旧让林栩多盯着点。林栩耸耸肩,“不过,听说夏衍好像辞职了。”
“哦。”傅如深不太关心,“那你有空多盯着吴洋吧,不用管夏衍了。”说完,他转身回自己办公室了。
林栩闻言,和苏蔷打了个眼色,小声说:“不是为了夏衍?”
“就不能是傅队嫉恶如仇吗?”苏蔷用胳膊拐他两下,“一边去,我要忙了。”
与此同时,裴昱宁也重回繁忙的外场工作之中。忙碌的一天下来,他与应泊涵一同返回医院,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
“周落不在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应泊涵用一种嫉妒的语气说,“结婚真好,我也想度蜜月。”
裴昱宁闻言道:“那你也结婚不就好了。”
应泊涵笑笑:“我还在努力。钟泠比较敏感,我要是太着急,他会被我吓跑。”
裴昱宁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和他妈妈出了车祸,送来急救,我做的副手。”应泊涵简短解释了下,“后来又偶然碰到了,就认识了。”
“你怎么喜欢上他的?”
“嗯……”应泊涵想了想,说,“我现在想起来,应该是一见钟情。”
裴昱宁“哦”了一声,点头道:“他长得很好看。”
“我老婆当然好看。”应泊涵随口道,他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整个人立刻柔了八个度,“喂?”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应泊涵四处张望起来:“你过来了?你在哪儿?那你站在那儿别动,我过来——”
他很快找到了目标,朝那个方向挥手:“小泠!”
裴昱宁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纤长的人影。接着应泊涵冲他做了个口型,是“我先走一步”,便小跑着走了。裴昱宁看到应泊涵一路跑到钟泠面前,相当自然地把他搂进怀里,在他唇上亲了亲,显出十分的爱意与依恋,随后便牵着他走了。
应泊涵平日里很稳重,但只要提到或面对钟泠,他整个人都会立刻陷入一种类似热恋的状态中。即便——他们已经在一起快两年了。
裴昱宁看着他们携手相伴离去的背影,脚步也不自觉地停了。他站在原地发愣,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人都走远了,别看了。”
裴昱宁回过神来,对傅如深总是突然出现在医院已经逐渐感到习惯。他看着傅如深,问:“你来接我下班吗?”
“嗯。”傅如深朝他伸出手,“裴医生,我也想牵手。”
裴昱宁乖乖伸手,被傅如深十指扣着握紧了。
“你和应医生关系很好?”傅如深心满意足,牵着他往前走。
“我们是搭档。”裴昱宁说。
“你老盯着他看,上次也是这样。”其实不止是这样,裴昱宁有事需要帮忙总会第一时间联系应泊涵,受伤耽搁的实验是这样,上次他发情时意外信息素外溢也是这样,裴昱宁还对着应泊涵笑过——虽然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Alpha就是这样不讲道理,没法容忍自己的Omega视线经常性地落在另一个Alpha身上。
“有吗?”裴昱宁很疑惑,想起傅如深说的上次指的是他在周落婚礼上看应泊涵和钟泠接吻,“我只是比较好奇他和钟泠的关系。”
“为什么好奇?”
“钟泠是Beta啊。”裴昱宁说,“他们在一起很不容易。“
傅如深停了脚步,另一只手握着裴昱宁的肩,把他转过来面向自己。
裴昱宁莫名其妙:“怎么了?”
“我现在也是Beta。”傅如深严肃地说。
“?”
“我的腺体封闭了,而且很早之前我就感知不到你的信息素了,现在和Beta没区别。”傅如深说得煞有介事,“不要看他们,看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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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2
“我和徐医生说了我们的事。”
裴昱宁的牛奶存货喝完了,他们从医院出来,在外面吃了晚餐,就近找了家超市,打算买点补给。裴昱宁正在看牛奶包装上的生产日期,闻言点点头,波澜不惊道:“嗯。”
傅如深下午紧赶慢赶地忙完,总算赶在预约时间来到医院,去徐阳那里接受腺体第一阶段的治疗。这一阶段以电流刺激为主,他的腺体被贴上了若干个精密微小的贴片,辅以短而不强劲的电流,以逐步刺激沉眠的感官与神经恢复活性。
即便如今的腺体神经工作缓慢且迟钝,难以言喻的、层层叠叠的痛感还是随着时间的拉长而不断震荡至脑骸。徐阳坐在傅如深身边,手上小心地操纵仪器,表情十分肃穆,仿佛在座椅上“受刑”的人是他而不是傅如深。即便他是Beta,本身并不能感同身受,但仅仅依靠想象,也知道这滋味不好受。
他听傅如深说了自己和裴昱宁在交往的事,心里恨铁不成钢,觉得这人是平白找罪受。但转而一想,AO之间想要达成信息素交融,无非便是标记或者做爱。但无论是哪一种,即便裴昱宁答应和傅如深在一起,以他对裴昱宁的了解,裴昱宁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接受做到那一步。
徐阳曾以为,裴昱宁有一定程度的性别认同障碍。
毕竟Alpha无论是体能、还是智识,都是人类群体中的佼佼者,他们站在如今的社会金字塔端,这是公认的事实;而裴昱宁作为Omega群体中罕见的天才,他的能力甚至比大部分Alpha都要优秀。
可他是个Omega。
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接触下来,徐阳才明白,裴昱宁对自己Omega的身份适应十分良好,也并不认为性别与成就与否相关联。但发情期与信息素对裴昱宁来说,依旧是一个天大的累赘。累赘到他长年注射抑制剂,把自己的身体激素水平调整得几乎和Beta别无二致;更累赘到,在健康腺体摘除尚且是一个待议命题的现在,他把自己的学业、事业乃至未来都赌上,只为了有一天能顺利摘掉自己的腺体。
这会是一段AO亲密关系中最难以跨越的阻碍,但徐阳作为这段关系以外的第三者,没办法向傅如深给出任何明确的忠告。
他只能在治疗结束后,递给傅如深一张湿纸巾,迂回地对傅如深说:“小裴这个人,观念和其他人、尤其是大部分Omega,都不太一样。傅警官,如果你真的想和他长久地在一起,我建议你们一定要多沟通。”
傅如深伸手接过湿巾,擦去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他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