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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给她做一次精神评估,证实她的口供可以列为参考,就都有转圜余地。”
傅如深回想起那天在病房,女性Omega并起3根手指,在他指骨处蹭过的滑腻感。
那是一种特殊的求救信号,通常在Omega间流传,在自己遭受到、或遭受过侵犯时使用。
他缓缓吐出口气:“我们会找到决定性证据的。”
*
等傅如深回到家里,早已是凌晨。家里漆黑一片,裴昱宁想必早已睡下。傅如深轻手轻脚走进主卧,灯也不开,径直进了浴室,洗去一身乱七八糟的气味。
片刻后,他把自己收拾清爽,裹着浴巾走出来。
让傅如深没有想到的是,原本黑漆漆的卧室此刻亮了一盏落地灯,而裴昱宁穿着昨天那身松垮垮的、原本属于他的家居服,站在浴室门前,睡眼惺忪地看着他,抱怨道:“你怎么才回来啊?吵死……”
裴昱宁最后一个字没能说完,尾音被吞没在相接的唇齿之间。
傅如深把裴昱宁整个人抱起来抵在墙上,两手托着他的屁股,站在他两腿之间,强硬逼他用腿环住自己的腰。他吻得很深、很用力,像是要把裴昱宁整个吃下去那样用力。
今天一整个晚上,他都在和各式各样的Omega打交道。由于腺体大幅失能,难以隔绝信息素干扰,他失去了过往的游刃有余,一整晚都有些未言明的、前所未有的焦躁。
那些Omega越是不遗余力地勾引他,他脑子里不成形的妄想就越狂妄。
而在看到裴昱宁的这个瞬间,所有被压抑着的妄想都在叫嚣着成真。
——他只想把裴昱宁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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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周更,我更出息了(不是
粗长一章!
第36章 33
也许是因为小时候学过跳舞,裴昱宁的身体软得不可思议。傅如深上次就发现了,无论自己把他摆弄成什么姿势,他都能姿态柔软地配合下来。但这一次,裴昱宁还没睡醒,陡然被Alpha强势按着激吻,再浓的睡意也顷刻间烟消云散。这个吻太深、太重、太强势,还搀着酒味,让裴昱宁难以呼吸,眼里也因此泛起水汽。他努力避了一下,被不知餍足、不容推拒的Alpha追上来,作乱的舌头舔过他的舌根,变本加厉,往更深里亲。
这是一个刻意要挑起情欲的吻,他们距离太近,其中一人还只围着一条浴巾,在身体紧贴带来的摩擦间要掉不掉,堪堪挂在腰间。Alpha与生俱来的侵略与攻占尽数爆发,丝毫不加掩饰与压制的欲望、渴求、冲动,全都一览无遗。裴昱宁的呼吸变得急促,几乎因此感到窒息。他知道傅如深喝了酒,而酒精能增加多巴胺的分泌,减弱前额叶皮层功能,使人兴奋,抑制理性。他没在第一时间叫停或拒绝,甚至在傅如深亲上来时下意识张嘴迎接他,此刻亦只能被动承受来自Alpha的热情与强硬,汹涌情热一点一点,从双方胶着的唇舌间传递过来。
裴昱宁几乎在一瞬间软了腰。
无论裴昱宁如何不愿承认,或是不愿面对,当面对一个站在金字塔尖的Alpha时,只要对方愿意,他就几乎没有反抗的可能,只能接受被其压制、向其臣服的现实。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徐阳说的是对的。
当初在那间密不见风的仓库,被Alpha信息素逼迫至几近发情、险些遭受侵犯时,他只感到强烈的恶心、反胃,却并没因此感到恐慌。对吴洋与其说是不屑,不如说是在怜悯眼中只看得到信息素与本能的Alpha;
而当面对傅如深时,当被傅如深或牵引着、或拖拽着,一起坠入恍若烈火一般炽热的情欲爱河里时,他却难以抗拒、无法拒绝。他确实不讨厌这样的变化,这或许便是徐阳口中的“喜欢”在作祟,直接证据便是,眼下并没有信息素影响,他的身体却在明显发生变化,他的本能在叫嚣,渴望Alpha的碰触与侵占,让他难以推开他半分。
可是,当傅如深不再刻意压抑Alpha与生俱来的优势,当刻在Omega骨子里的臣服欲被彻底调出来,当他的理智被情欲彻底吞噬,当他的自我宣布败给本能时,他却无法不因此而感到恐惧。
裴昱宁被悬空抱着,两手抓住傅如深箍住自己的手臂,才能稳住自己。他半仰着脸,承受Alpha永无止境的、热烈强势的吻,本能驱使下,他甚至在不自觉地回应。然而在汹涌的情热背后,恐惧却沿着脊梁蜿蜒而上,让他颤抖着收紧十指,用力掐在对方小臂上。
傅如深的吻微微停了。
裴昱宁不对劲。他再怎么情欲上头,也能察觉到怀里的人在打颤。他以为自己抱得太紧,松了点劲儿,却到底没舍得结束,舌头退出来,改用唇瓣厮磨的方式,温柔而缠绵地继续亲他。
这份安慰却没能起到任何效果。
须臾,傅如深往后退开,与裴昱宁拉开距离。在这种关头找回理智并不容易,可裴昱宁在他的吻里发抖,却不是因为情动而是出于恐惧——他终于恍然意识到这一点,深重欲念短短一瞬便退去大半。
昏暗之中,他看到裴昱宁半闭着眼,睫毛湿润,混乱颤动。
“你在害怕吗?”傅如深嗓音哑得厉害,似乎难以置信,“你在怕我?”
而裴昱宁只是混乱而急促地喘着气,似乎神智全被恐惧攥住,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手上卸下劲来,无力地垂在身侧。
他往后仰起头,避开傅如深视线,后脑抵住墙壁,眼神迷蒙地看着天花板,努力平复自己混乱不堪的呼吸,和难以自抑的颤抖。
周遭的空气似乎一瞬间冰凝。一股难言怪异的沉默在彼此之间流转,傅如深一动不动,而裴昱宁一言不发。他们彼此分明触手可及,心却远得仿若各据一方。良久,裴昱宁的气息终于变得平稳,眼神也不复迷蒙。他动了动腿,嗓音里依旧发着哑:“先放我下来。”
傅如深置若罔闻。他把裴昱宁抱回床上,而后手里拉着被单,朝裴昱宁倾身过来。
裴昱宁反射性闭上眼,咬住自己下唇。傅如深一顿,后用被单盖住裴昱宁身体。
“睡吧,别怕。”傅如深哑声说,“我不会做什么了。”
而后裴昱宁睁开眼睛,看着傅如深起身离开。傅如深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早就摇摇欲坠,他随手拉了一把,来到衣柜前,翻出干净衣物穿上了。
裴昱宁静静看着,动了动唇,话到嘴边,却成了:“……对不起。”
傅如深背对着他摇头:“是我不对。”
室内再次沉默下来。
裴昱宁混乱不堪,他也没好到哪儿去。他承认今晚自己做得太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