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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给她掖好了,一点铺垫没有,习惯性地把手往下找。
她穿的是睡裙。
他太过方便。
岑芙一下酥了,打了个激灵,回应他粗糙舌尖的动作都迟缓下去。
像六月这样的节段,雨说来就来,顿时湿润了整片山林。
就当岑芙以为今晚会和以往的夜晚同步发展的时候,许砚谈忽然停下了。
她慢慢睁开迷离的鹿眸,用疑惑和不满足的目光询问他。
“先说事儿。”许砚谈侧撑在她上面,用指腹擦掉她唇瓣津湿,克制自己的窜动。
嗓音沙哑性|感。
“什么事。”岑芙情|潮未退,故意在被子里用脚趾勾他的腰和睡裤的松紧带,俨然一个天性放肆的小妖精。
许砚谈看着她的眼睛,直接说:“我不去了。”
岑芙愣住:“你不去…哪儿?”
“斯坦福,不去了。”许砚谈埋头在她颈窝,话说得一点波澜没有,似乎像是丢枚硬币般那么无关紧要:“在国内继续读一样。”
……
……
卧室原本旖|旎蒸腾的氛围,再度因为他的一句话骤然降至冰点。
岑芙忽然用力,推开他的脑袋,挣脱他的怀抱,力气大到不管不顾不留情面。
许砚谈被她推开,颦起眉。
因为费一鸿,岑芙确确实实地见识到许砚谈身边的人们究竟都是多么优秀的存在。
本来就意识到自己与许砚谈的差距,再看见费一鸿的明艳自信。
岑芙的自卑拱到了极点,这样的她,能值得许砚谈荒废前途庡?陪她留在国内吗?
许砚谈是多少人倍加期待的天之骄子。
她自己都觉得不值,不配,更不能这样。
他们两人,都不能为了那片刻温存而修改了原本的人生规划,许砚谈比她更不能。
她冷下脸,心在滴血,胸脯起伏倍感荒唐,骂他:“许砚谈,你疯了。”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许砚谈也坐起来,目光沉静,带着压迫感。
“这明明是最烂的解决办法!”岑芙捞起身边的枕头砸到他脸上,嘭的一声,恨不得让他清醒一点。
他一把抓住枕头扔到地上,力度又狠又大。
许砚谈眯了眯眼,气场沉下去,情绪也拱到了气头上,“跟我一块出国你不肯。”
“成,那我我不走,你也不许。”
“然后到头来还说什么都不想异地。”
“岑芙,你耍我玩儿呢是么。”
他把话说得太明白,刺得岑芙喘不过气。
她忍着眼泪,转身下床,趿拉着拖鞋回自己房间,头也不回。
“咣——!”
把卧室的门板撞得震墙。
卧室里已经没有了少女身上的香味。
许砚谈依旧坐在床上,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唯一变化的是他越来越冷的眼眸。
撑在被褥上的手攥着拳,硬得泛白,手臂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
另一房间。
岑芙抵着门板,任由眼泪往下掉。
明明是好事,明明两个人都在为这段关系退让。
她悄悄在了解国外留学的费用和名额,他有打算放弃留学。
可是为什么她这么难过。
因为这全是迁就,用前途和未来作为手续费的改签。
岑芙抬起手背挡住自己眼睛,哭的哽咽。
心揪着疼,逐渐失去供血的功能,她就要窒息。
这是一道没有最佳答案的题目。
他们都无法解开。
作者有话说:
白白:今天加更,后面还有一小章,直接翻页即可!!!
第55章 Anecdote
Anecdote:55.
许砚谈提出自愿放弃出国计划, 留在国内读研的提议,让好不容易缓和关系的两人更加僵硬。
岑芙只觉得心里仿佛搁了块消化不掉的大石头,横在心房中间, 每呼吸一下都觉得疼。
许砚谈是崇大公派出国留学的重点推荐对象, 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她又怎么能让他就这么放弃筹备许久的规划。
他大抵是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反对,甚至是生气。
许砚谈那么一个自尊自傲的人,好不容易为他人退让一次, 却遭到这么剧烈的反对,倨傲的骨性里也很难迅速翻篇。
只有许砚谈能给她的那股安全感,此刻又消失将半。
她再次站上了涨潮后的孤礁,周遭无路, 背后空荡。
两人就这么僵着,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而这场更恐怖的冷战的源头, 竟然是对彼此的依赖和爱。
蝉藏在片片绿荫里,伴随炙热的阳光, 乱鸣成网。
恰逢雨后,所以空气没有那么躁得慌。
和煦的午后, 快临近四五点钟, 暑热褪去, 温度难得舒适。
岑芙蹲在学校小道边,欣赏着这块被圈起来的区域种植的花草,被人架了很专业的收缩花棚。
这里的花种和学校里种的都不一样, 学校里大多喜欢月季这种明艳的, 开放持久的花作为点缀。
而这里却种着芍药花,类似月季, 却没有月季那么富贵。
还有矮山茶花, 虞美人。
少见又娇气的花在这一小块少被人熟知的小道里绽放得肆意。
岑芙蹲着, 与花们平视,她没有采撷的念头,只是轻轻探头,把鼻尖凑过去。
阖眼嗅花香,眉眼舒展,得到片刻松懈。
金色的光筛过绿荫叶,成碎片状,将她的侧脸照得亮白。
她露在T恤外的胳膊纤细又漂亮,仅仅通过视线,省略触觉,就能感受到她的柔软。
“这次就算你喜欢,可能也没办法让你带走了。”
周霁成的嗓音出现在她身侧。
岑芙倏尔睁开眼,偏头,在有些逆光的身位仰视着他。
周霁成穿着学校校医的白大褂,背着光,替她挡了大片的刺眼夕阳。
他的眼镜挂在口袋边,那双笑而深的眼没有隔档地与她相接。
她利落站起来,因为久蹲一站起来恍惚有些眼发黑,踉跄了一步。
周霁成往前走,抬手想去扶,见她自己站稳了,又缓缓收回手。
“老师,这不会又是您养的吧?没想到您还有学校花匠的兼职。”她失笑,问着。
周霁成露出无奈的神情,给她指着小花丛正对着的一楼窗户,说:“墙那边就是我的办公室,我每天上下班都会从这里经过。”
岑芙都忘了校医务室的位置,而且这边小道偏僻,她一时没想到,尴尬地眯了眯眼睛。
“当初搬到这间办公室的时候,发现窗外这块地方明明还算宽敞,夏天的时候却没有植被点缀,有些可惜。”
“于是就种了些喜欢的花。”
岑芙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