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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
“岑叔留给她的东西,被你拿走了。”许砚谈很笃定,他眯起眼,嗤笑了声:“许家几辈的镇家之宝,你都敢偷。”
周霁成眉头一跳,“我并不在乎你那什么镇家之宝。”
许砚谈点点头,得逞地动了动唇角,拖腔带调道:“还是拿了。”
他凝视着周霁成明显棋差一招的慌挫,句句狠准:“你是不在乎那件东西,你在乎的是。”
“一旦那些落到岑芙手上,你就彻底没机会了。”
许砚谈伸手,拧开治疗室的门,在离开的前一刻,他回头。
“周霁成,你信不信。”
他那眼神发亮,眉梢上挑,不再是年少时对岑芙如对猎物般的目的性。
而是沉淀多年,对这份缘分,对这份深情的自信和笃定。
“她还会选我。”
她还没开口说不要我。
我俩没完呢。
你少捣乱。
作者有话说:
白白:明明是很“劲儿”的章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热了!
有时候许砚谈的一些台词我敲完自己都啧啧赞叹很久…
【她没说不要我】
【我俩没完呢】
【你少捣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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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Butterfly
Butterfly:68.你将爱退回
到了傍晚, 云成团如棉絮挂在紫红色的天上。
起风了,散了秋天黏在人身上最后一分暑热。
许砚谈站在医院外的路边,树荫随着风发出沙沙声。
他单手握着手机, 另一手抄兜, 对电话那边说着:“还不确定,当事人受了伤,今天就别折腾了。”
“嗯, 麻烦你们了。”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许砚谈压了压眉头,“我没事,放心吧。”
然后, 对方又和许砚谈聊了一些话题:“……”
他刚挂了电话,拿开手机。
身后传来一道年迈的声音。
“小许同志…?”
许砚谈回头, 瞧见老太太一头花白头发,看向自己的神色和蔼又惊喜。
他立刻认出人, 是之前一桩刑事案件当事人母亲。
因为案子涉及时间太久,很多东西早就模糊无法取证, 老人的儿子被诬告强女干, 结果意外失踪, 强|女干|致死还潜逃的罪名就扣了他十年,连带着一家人,儿媳妇, 孙女都过不安生。
如果不是老人连年上|访, 坚持相信自己儿子的清白,公安机关根本就不会将这桩案件翻出来, 更别提和那件迟迟破不了的连环|女干|杀案勾连上。
而在老人几乎绝望的时候, 接受她上访并且不嫌这件案子麻烦的人, 就是许砚谈。
案子在去年春天翻了,老人儿子的尸身找到了,一家人也终于得到了精神的解脱,获得了赔偿。
“您怎么到这儿来了。”许砚谈露出礼貌的微笑,瞥了一眼前面的医院。
老人笑着指了指手里的袋子,“老毛病,到省城开点儿药来。”
许砚谈抬腕看了一眼表,“我找车送您回去吧。”
老人赶紧摆手,拍拍他的胳膊,“别麻烦,现在回村里的车特别多,宽敞的很。”
“小许。”她看着许砚谈比去年开春时瘦了不少的脸庞,叹了口气:“你师父那件事,我都听说了。”
许砚谈神色有些变化,他又笑了笑,只不过过于刻意。
刻意的坚强。
“我刚听见你打电话了。”老人岁数已经大了,手有些抖,她扶在许砚谈的手臂上,“奶奶,说句不太好听的。”
“我是真瞧不得你们这些好人受欺负…连命都丢了…都是好人家的儿子,干什么不好…”
“可是你说,如果不是你和你师父,我们家这案子…”
老人的纠结踌躇的劝慰,正是许砚谈此刻迷惘的。
他知道奶奶想说什么,许砚谈握住她的手,心里是暖的:“我知道,奶奶,您放心吧,我没事儿。”
“去年就算不是我,换谁都会帮您。”他说着。
“我也要谢谢您,一直都相信我们这些人。”
奶奶刚刚听到的话题,是他和同事聊起他最近想和领导申请下调的事。
从匿名人给他发威胁邮件到岑芙险些出事这短短几天出的事,让许砚谈心中的那杆秤逐渐出现了偏斜。
可就在砝码逐渐加在了个人私情那盘里的时候,他一转身又看见了自己曾经帮过的当事人奶奶。
奶奶的存在,让他意识到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图仕途也要不断往上走。
从基层走到市检察院,未来甚至还想登上更高级别的公检法单位。
因为他发现,他站得越高,越能帮到更多的人。
可怜又执着的奶奶就是一个。
可是师父不明不白的殉职,岑芙回来后遭到的威胁。
让许砚谈前进的步伐再次摇摆了。
崇京的秋天是壮烈的,狂风打碎了所有落叶,也减缓了他的步伐。
风沙挡了他的眼。
他继承了路真义的衣钵,更不想放开岑芙的手。
所有的难以抉择,都藏在他绷硬的腮颊。
许砚谈目送了奶奶,秋风细细,温柔的推着老人走向回家的路。
就在许砚谈察觉到自己眼角逐渐升上温度的时候。
一道声音叫停了他叫嚣的神经。
“许砚谈。”轻柔又灵动。
他回头,对上站在几步之外岑芙的眼睛。
她怀里,还抱着他的检察制服外套。
风起,撩起她的碎发,即使风的阵仗逐渐在加大,可岑芙站在他身后的身影却从未动摇。
“那人呢。”许砚谈问的是周霁成。
“他已经上车了。”岑芙走近他,把外套递给他,望着奶奶已经走远的背影:“那是你认识的人?”
“以前案子的当事人。”许砚谈接过外套,感受到她用体温焐热的衣服。
岑芙是敏锐的人,加上她刚刚又听到了只言片语,她望着许砚谈始终不解的眉宇,试着问:“我这次的事,是跟你有关吗?”
许砚谈抖开外套的动作有些僵硬,他垂着视线,偏开身子穿上外套。
如果她知道,他会给他带去威胁,她或许会这样远离。
许砚谈明知道有这样的可能性,却还是选择了——承认。
“有可能。”他很明确告诉她。
岑芙看着他不敢看自己这副模样,喉咙有些泛酸,继续追问:“许砚谈,你是被威胁了吗?”
许砚谈抬手,双手将自己外套左驳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