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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侧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只怕被他看出自己哭过。

然后她故作淡定,冷着一张脸走过去。

许砚谈不知道她又要干嘛,眼看着她走向自己,打量着。

还问:“你俩都聊什么了?”

“申请呢。”岑芙向他伸手,非常认真,甚至有些凶:“你的转职下调申请报告。”

许砚谈顿时就知道师母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他细细描摹着她明显不悦的目光,冷静又悠哉,把自己右手捏着的牛皮纸文件夹递出去。

岑芙眼神一变,赶紧夺过来,然后拿着文件夹打在他身上,声音很大。

打人的是她,眼圈变红的也是她。

“我真想打死你…”

一如六年前,他顽劣地把她逼到墙角,岑芙气得一边哭一边跳脚打他的画面。

许砚谈懒洋洋抬起一只手护在自己胸膛前,无奈笑出一声,“干嘛啊,喊打喊杀的。”

岑芙挥着文件夹,打的她直喘,她顾不得滑落的眼泪,颤抖着声线质问:“你脑子有问题是吗,你傻了是吗…”

他师父递给他的,那么沉甸甸的责任和衣钵。

他竟然为了她就能这么轻易的放下?

就在岑芙气得想上脚踹他的时候,许砚谈一手攥住她的胳膊,直接把人逮到怀里牢牢锁住。

岑芙滚烫的眼泪掉在他深蓝色的检察制服外套上,隐藏形状。

她在他怀里颤抖,却再也无关应激反应。

“值得吗……我配吗……”岑芙越说,哭腔越浓烈,几乎要喘不上气。

许砚谈有些粗糙的指腹捏在她颈后的软肉上,一下一下,帮着她放松神经。

他听着她破碎的哭声,心里软得塌了,可又真的发自内心的愉悦。

因为许砚谈看见了裂缝。

她逐渐对自己敞开的裂缝。

“我当不了英雄。”许砚谈搂着她,将下巴搁在她肩膀颈窝处,眼角有些发抽,嗓音很低很闷,连挂着弧度的嘴角都有些僵硬。

“我没你不行,我这辈子就你了。”

“岑芙,是我窝囊。”

这一下,两人的胸膛都开始发抖。

岑芙在他怀里摇头,伸手将他抱得更紧,扣在他宽厚后背上的指腹泛白。

“许砚谈…你已经是…我们所有人的骄傲了。”

“你真的好棒,许砚谈。”

她稍许挣脱开,在傍晚的风中,与他额头相抵。

岑芙看见他猩红的眼角,心里扎着疼,她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用指腹去摩挲他脸颊上,隐形的眼泪。

你这些年,怎么也过得这么苦。

真狼狈啊,许砚谈。

面对强大的敌人,在大义面前,两人之间那点狗屁算不上的隔阂太不够分量。

至少岑芙是这样认为的。

她明确地告诉他。

“你要是真交了这报告,我才看不起你。”

即使是那草原领头的狼王,也会愿意对配偶袒露自己的咽喉肚皮,献上自己所有的脆弱。

亦如许砚谈此刻的眼神,他卸下了所有的坚强和顽酷,与他骨性极为不相符的柔和在他的棕色眼瞳中荡漾。

手搂在她腰上,缓慢的抚摸。

他这么看着她,诚实地回:“没打算交。”

岑芙知道,再近,自己那藏在身体里的应激反应就要发作。

可是她顾不得那些,即使是这样,她依旧要送上自己的唇瓣。

岑芙克制着,试探着自己神经的界限,用嘴唇轻轻的,一下一下的,贴着亲他的薄唇。

亲了两下,她咽下所有哭泣带来的酸苦。

岑芙蹭着他的鼻尖,言语与温热的气息混作一团。

她带着眼泪笑了,眼神十分坚韧,有着脱胎换骨般的霸道。

“我不怕。”

“你也不许逃。”

去做完你师父没做完的事。

去实现你的价值,许砚谈。

你要光芒万丈,要成为最酷的检察官。

这样,才配得上现在的我。

作者有话说:

白白:各种意义上都足够升华这部作品的一章…到后面我也哭了很多次,希望你们喜欢

【还是单数章,记得留评红包,爱你们,明天见咯】

BGM:《行走的鱼》徐佳莹(去看看歌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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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本章中路真义师父的遭遇→在去见案件相关人员询问案件的办理情况结果在途中遭遇车祸,不排斥是有人蓄意谋杀这一情节,灵感取自2009年真实案件,湖北的女性检察官在听说案件当事人妻子要向自己询问案件的办理情况,她赶去向其解释案件,结果在见面后却遭人报复,被那人泼汽油扔打火机,造成全身40%深二度、三度严重烧伤,前后经过数次手术,才于2009年7月4日离开重症室,转危为安。

而这位检察官再遭遇过那样的伤痛后却没有离开自己的岗位,她甚至没有任何怨言,新闻报道上是这样记载着她说的话:【她说,检察官是斗士,很多战友都在用生命和鲜血与邪恶斗争,自己所承受的一切是作为一名人民检察官所应该承受的。】

我希望通过路真义和这位女检察官的事迹,歌颂所有坚守在公检法一线的同志,因为他们的勇敢,他们对正义的信念,才会有我们如今这么安稳公平的社会秩序。

这也是我写了这么多个故事以来,无论承借什么题材,都想要表达的唯一一个思想:邪不胜正,我始终愿意相信:我们总怪罪或不满的这个世界,光明永远比黑暗要热烈盛大。

第70章 Butterfly

Butterfly:70.

岑芙哭得脑袋发蒙, 也不知道是怎么被许砚谈牵着走去的停车场,最后莫名其妙地被他扔进副驾驶,在车上跟他亲了起来。

这个人就是对车里有莫名其妙的癖好。

幸好他的车足够宽敞, 不然两个人全窝在副驾驶真的会磕碰。

许砚谈先坐进副驾驶, 然后拽着她趴在自己身上。

或许是顾及到会让她难受的心理障碍,他也小心翼翼的,让她在上面俯瞰着自己, 减少他对岑芙的压迫感。

而正是意识到他这份顾忌,岑芙的心脏更热。

也是想到五年前两人曾经在这辆车里曾经有过多少缱绻和旖|旎,让这场猝不及防的,毫无征兆的落日激情有了更厚重的伏笔。

光从西侧的车窗打进来, 穿过两人抵着额头中间的这块空隙,金色描绘着他的山根眉峰, 也勾勒着她的唇珠下巴。

许砚谈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岑芙的手搁在他的脖颈处。

亲昵熟悉得好似从未分开过。

与心爱的人亲密的时候, 却引得对方颤抖窒息,这样的场面, 岑芙只怕许砚谈会受挫。

她很自责,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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