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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到时候,本将军抬你入府,当个有名分的妾室,省得你这如花的美貌浪费在那燕臻身上,你说……如何?”

他说着,攥在陶令仪肩膀上的手指上移,挪到了陶令仪的侧脸上。

骨节碰到皮肤的那一个瞬间,陶令仪狠狠打了个冷战,她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忽地抬手将他推开,端着桌上的盘碗朝他摔了过去。

酒菜汤水洒了满地,碎瓷片飞得到处都是,陶令仪自己的手都受伤了,指腹生疼,可她顾不得这些了。

楼下都是他的人,就算跑下楼梯也没用,陶令仪只犹豫了一息,就直接跑到床边,推开窗户就想往下跳。

可她还是慢了一步,后颈被人拎住使劲往下一扯,她摔进了一片狼藉之中。

宋鸣抬脚踩上她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如搁浅的鱼,上蹿下跳,却怎么都逃不开。

“模样娴静,还以为是个温柔性子。”宋鸣扯开腰带,直接扔到了陶令仪的脸上,“没想到是个烈马,看来本将军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

他说着,矮下身解衣裳。

陶令仪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是手脚都动不了,泪水顺着脸颊不住地下涌,眼看着眼前这男人已经要贴过来,陶令仪绝望地闭眼,准备咬舌自尽。

千钧一发之际,她忽然听到急切的一声——

“簌簌。”

陶令仪一怔,睁开眼睛,果然看见宋鸣已经提上了裤子,眯眼看着楼梯处的方向。

他是来吃饭的,自然不会带刀剑等武器,此时看着眼前的男人,从一旁的桌上拎起一个残留的酒坛扔了过去。

锵的一声,酒坛被人直接劈开。

半坛酒水如瀑布般泼了一地,陶令仪逶迤凌乱的长发都被泼湿了。

可她再顾不得这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道急切的命令,“簌簌,闭眼。”

她几乎来不及思考,就立刻闭上眼睛,而后便是一阵凌乱的打斗声,除了刀剑相撞的清脆声响,再听不到别的。

没一会儿,耳边传来一阵长剑入/肉的噗嗤声,陶令仪听着这个残忍的声音,几乎能想象到那个画面。

是谁受伤了?

是燕臻吗?

她不免有些担忧,而后手腕被人一扯,整个人陷入一股熟悉的沉水香气中。

陶令仪被燕臻紧紧拥住,他抵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抱歉,我来晚了。”

陶令仪扑通扑通的心脏终于回落胸膛,她想要睁开眼睛,却被一双温热的手掌按住,“簌簌,别睁眼。”

燕臻的声音有些哑,却很清晰,“簌簌,这里不干净,别脏了你的眼睛。”

卷翘的长睫眨了眨,燕臻只觉得手心发痒,可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他将陶令仪打横抱起,一路抱到门口的马车上,“我叫人送你回去。”

他说着,落下帘子,对车夫吩咐了几句。

陶令仪莫名有些不安,从窗口探出头,“你呢?”

燕臻笑着道:“后续还要处理,你先回去,我叫连晖跟着你。”

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这里的确也需要人处理,陶令仪没有再说什么。

可她不知道,与她说话的时候,燕臻藏在身后的手腕已经在忍不住的颤抖。

他受伤了。

皇帝燕臻在紫宸殿养病,他不能用身份压人,只能武力解救,但是因为这几日他将自己折腾的太过,方才抬剑的时候,手臂就发软,被人砍了一道。

但他不愿意让陶令仪知道,不想在这个时候骗得她的心软和同情。

马车滚滚而去,很快隐入黑夜之中,有连晖跟着保护簌簌,他也能稍稍放心。

心下悄然松了一口气,他握着长剑,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好似一座傲然挺立的青松,被人拦腰斩断,伤口血流如注,将他暗色的衣裳洇得更深。

作者有话说:

今天考试出了成绩,兴奋了一晚上,抱歉来晚了,这是第二更,之前还有一更是凌晨更新的

第78章 考虑

燕臻再醒来的时候, 是躺在一张陌生的床榻上,原本半梦半醒的神思立时变得清明,一下子撑着床榻坐了起来。

他望向门口, 正要开口唤人,就听见房门被人推开, 陶令仪端着托盘走进了房间。

“你醒了?”她将托盘放下, 搁到床边的矮桌上。

燕臻愣怔了一瞬,随即点了点头,“我,怎么会在这?”

因为昏睡太久,他的嗓子听上去还有些低哑, 陶令仪拧了一下眉, 走到一旁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先喝点水。”

燕臻看着陶令仪递来的杯子,几乎有些不敢置信, 直到陶令仪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并且将杯子又往他跟前推了推。

他回过神来,抬手接过杯子, 温暖的水温隔着薄薄的杯壁传递至手掌, 莫名的, 燕臻眼眶竟然一酸。

为了避免自己做出什么丢人的举动, 他连忙端起水杯送到唇边, 却因为用力过猛,而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低低地嘶了一声。

陶令仪捕捉到他这一瞬间的凝滞, 眉目微微一动, 但是没有说什么。

燕臻喝光了水, 握着那水杯, 恋恋不舍地攥了攥,而后才交还给陶令仪,“谢谢你,簌簌。”

陶令仪把空杯子搁到一边,而后看着燕臻上半身包扎的纱布,忍不住问:“为什么?”

燕臻没明白,“什么为什么?”

陶令仪看着他,轻声道:“你看你身上,有多少的伤,本来你不必如此的。燕臻,你是皇帝,你本来不必为我如此的。”

燕臻闻言沉默了一瞬,而后道:“不为什么,簌簌,只要是为了你,我心甘情愿罢了。”

陶令仪不赞同地看着燕臻,拧眉问道:“皇位呢?江山呢?你都不要了不成?”

她还记得那日宋鸣的话,从前根本不会,也不敢有人说出那样的话,燕臻在民间一向都是极有威信的。

如今竟也有人说燕臻是因色误国的昏君。

更重要的是,那个色就是她自己。

陶令仪心里算不出是什么感受,总归十分复杂。

燕臻瞧出陶令仪眼睛里浅浅的不悦,急忙解释道:“这几年,我一直有不断安排这些政事,纵是我不在含元殿,朝政也不会动荡。”

陶令仪却问:“你将朝政全部推给燕长风,就算燕长风没有觊觎之心,可是那些臣子又会怎么想,燕臻,你当真不要皇位了吗?”

燕臻听出她语气的变化,静了静,没有说话。

陶令仪何其了解他,只看他神色的变化,便能觉出他心里的真正意思。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燕臻,你当真不要这皇位了不成?”

燕臻神色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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