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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起裤管,顺着小腿弧线往向上移了移,食指在轻轻摩挲。

滚烫感穿透了吊袜,一路烧到了许砾心尖,他没有拒绝邢光川的服侍,惴惴不安的享受其中,祈祷着时间在这刻定格。

返程的路上,许砾总是忍不住看脚下,皮鞋被擦得一尘不染,他心情好了很多,生硬的找着话题。“你把衣服扔了干嘛,洗干净不就行了。”

四面窗户一直开着,车内冷风也始终在吹。

邢光川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有点讨好地笑。“很臭,怕你不舒服。”

许砾心里狠狠一动,嘴上却不饶人。“你现在倒是有眼力劲了。”

今天来这一趟总算没白费功夫,许砾原本就没把江老汉夫妻放在眼里,给补偿只是为了趁早息事,唯一的失误是让邢光川挨了欺负。

那么大一个男人,被浇了满身污秽,只要想起那一幕,许砾心里就跟堵了石头一样难受。

“你以后少自作聪明,把自己顾好了再管别人,如果他当时不是泼水,是拿什么危险工具怎么办?我既然敢来自然有解决方案,他刚才那种行为,公司有一百种方法反过来告他。”

越说越来气,许砾又将矛头对准邢光川。

“以后碰到这类客户,直接转到我这,不要一出事就想着辞职,公司不会亏待谁,也没有人能无法无天。”

邢光川默默听完,这才接话。“其实我今天,是想自己来解决的。”

原来早在事情发生后,邢光川就来村镇调查过,将周围邻里暗访一遍,收集了不少资料证据,先不论那些与环境突兀的进口家具,江老汉家连个鸡棚都没搭建,漏洞百出,整件事故根本经不起调查。

为什么总公司置之不顾,是内部有人吃里扒外,都没有充分深挖过,就将烫手山芋丢给了六分区。

邢光川显然已经明白,这事就是冲自己来的,但也只猜到这层,并不知道具体来龙去脉。

许砾陷入了沉默,其实他有那个本事,让这件事更轻松的结束,不至于麻烦到今天亲自跑来,但以他现在的处境,断然不能通过总部直接解决,否则暴露的东西会越来越多。

当然,话又说回来,也都是因为自己,邢光川才会遭遇了这场无妄之灾。

踌躇半晌,许砾好声好气道:“我替公司跟你说声抱歉,你没有责任,如果非要追究,只能是我当时没有仔细审核,你放心,只要我在一天,就不会让别人欺负到六分区头上。”

这番话让邢光川颇感意外,许砾以前的言行很叫人舒服,大多为温婉劝慰型,所以他心情好的时候,试着采纳也无妨。

但如今,这种舒服变成让人信服的东西,就像一座安全感十足的桥梁,邢光川百无聊赖地走上阶梯,竟发现越靠近顶端越惊艳,许砾所展示的多面姿态,让他产生强烈的依归感,让他心甘情愿诚服。

“许经理,你这样说了,我就会信。”红灯路口,邢光川的目光直视而来。“谢谢你愿意护着我。”

街景华灯初上,霓虹穿透平光镜片,在那双略显邪气的眼睛里闪烁。

许砾怔怔回视,脑中某个场景与之重叠,那是当年让他动心的画面,现在亦能如此。

“你别误会,我……并不是因为你,这件事关乎到睿诚的名声,和内部纪律问题。”

他回避视线,不愿显露自己的心意,正色道:“还有,我今天只跟你说一次,以后有事别贸然行动,出了人身危险没人管你。”

直到现在,许砾仍然庆幸自己今天赶上了,否则邢光川单枪匹马去那偏僻之地,万一起了冲突,或者不小心出什么差错,到时候就不光是辞职走人这么简单。

“我明白了,以后我会听许经理的。”每一次等红灯,邢光川都要扭头看着许砾。“我想为前几天的事道歉,不应该惹你生气,用那种态度跟你说话,对不起,希望许经理能原谅我。”

许砾一下子不自在起来,他最受不了这种乖顺又带点暧昧的语调。“用不着。”

什么饥渴,随便跟人搞在一起,这些话许砾可都记得清楚,他还没消气呢。

路况不太好,开回市里已经很晚。

许砾望着窗外,鼻腔里先冷哼一声,发号施令一样。“我们去吃个饭,你今天替我被泼了脏水,就当感谢你,想吃什么随便说。”

邢光川两眼发亮,他正想着该怎样邀约,还担心许砾会拒绝,这不正中下怀吗。“我们去老板娘那,可以吗?”

许砾下意识接话。“老板娘是谁?”

邢光川一顿,眼底露出些许诧异。“是……一家餐吧老板,我偶尔在那兼职。”

第9章 9

在深巷尽头,有一家不算显眼的店铺,内部环境很有格调,客人虽多,却意外的安静。

像饭店,又像酒馆,中间坐落着大型吧台,酒柜里琳琅满目,从进门开始,有不少人和邢光川打招呼。

许砾被他带到角落的雅座,还没来得及欣赏四周,就见一个风情十足的女人走来,很自然地搂住邢光川。

“臭小子,不早点回来帮忙,多少客人等你呢。”

邢光川不像在公司那般沉闷,态度变得很淡。“今天有事,别让其他人来这桌打扰。”

对方贴在他肩上闻了闻,嫌弃地掩鼻。“什么味?你身上怎么有股猪味?”

俩人显然无比熟络,言行举止都毫无顾忌。

许砾坐在一边冷眼观看,心里觉得不舒服,却强撑着一抹笑容。

邢光川递来菜单。“许经理,你先看看,拿不定主意就让老板娘推荐,我去清洗一下,很快回来。”

他说完并不立刻走,一直等许砾点头才转身离开,消失在店内某个拐弯处。

两侧的纱幔被放了下来,外面的环境变朦胧,注意力只能集中在雅座内部。

许砾有点不自在,他没想到老板娘会坐到对面,对方似乎有交谈的意思,看他如此紧绷,佯装嗔怒地笑。

“怎么?不认识我了?上次没好好招待你,亏我还一直惦记呢。”

第一句就让许砾心惊,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他努力表现得从容自若,无论对方说什么,都附和着点头微笑。

不难看得出,老板娘精通处世之道,表面始终笑盈盈,却在暗自观察许砾。“你以前是光川的学长,现在又是上司,来这就是客,不用顾虑什么。”

话锋一转,摆出一副怒其不争的哀怨。“光川他脑子不太好,在公司呢,你该训就训,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平时还请你多担待。”

意思很明了,她必然听闻了邢光川在六分区的遭遇。

许砾此时顾不了这些,他处于更大的危机感中,双手在桌下捏得死紧。

“邢光川有自身独特的优点,公司的人都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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