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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任何程序审批,也没留下丝毫医疗记录,似乎被单独安置在某间未启用的特殊病房。

以严董事长的能力做这些轻而易举,但使用特定药物必不可缺少用药人信息,电子数据显示,供给那间病房的同类药物一直持续至今,然而使用者并不是猜想中的严瑾嘉,竟然是许砾。

邢光川愣住了,如果此时还在住院的是许砾,那他每天都能看到的人又是谁?

这个疑问如无数蔓藤,盘旋于邢光川脑中疯长,他在天亮前抵达了医院,但结果可想而知,连重症科的门都进不去,更别说探听那间特殊病房是否存在,若强行纠缠,说不定会打草惊蛇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邢光川陷入被动时,他接到了同窗校友的电话。

同系部每年都会举办期会,今年也不例外,邢光川在校时人气很高,即便往年从未参加,班长依旧会应众人要求致电游说一番。

邢光川拒绝的理由都到了嘴边,又改口。“学校以前有没有叫严瑾嘉的人?”

班长思考片刻。“没印象……对了,听说你跟许学长在一个公司就职,他现在好像混的挺不错,大小也算个领导吧,咱们那届都没什么出息……”

对方在电话那边喋喋不休,邢光川无心应付,正要挂断时,竟意外获得了突破口。

“也就丁莹可以,不过还是靠他爸在医院的关系才吃的开,不像许学长肯定凭自己努力,以前他和我们玩的都挺熟,正好下周你俩一起来呗……”

丁莹是谁,邢光川暂时记不起,只顾着问:“哪家医院?”

焦灼的语气让班长嗅到八卦,贼笑道:“市中心那家,你同意来了对吧,人家丁莹好像快离婚了,起码也是系花,你有想法趁这次抓紧机会。”

一切来得适当其时,邢光川心中已有了计策,在此之前他想先见见许砾,那天争执到最后,许砾心灰意冷的表情始终萦绕心头,只要想起来,他就觉得心脏被揪紧。

然而整整一周,许砾不仅没有到岗,所有联络方式也不通,立娟说他家里有事请了长假,邢光川接连数天去那座老旧小区等待,却始终无人应门。

手机关机后就无法进行后台操控,邢光川最擅长的本事失去作用,许砾彻底没了音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邢光川觉得心里很空,却并不担心许砾就此消失,既然他有意躲避,那自己就给足彼此时冷静的时间,等到谜团拆解,破除掉那些看不清的隔阂,他要让许砾再也离不开自己。

聚会当天,众人如约到场,巧的是,地址竟选中了孙语所经营的餐吧。

毕业至今已有三年左右,每次能到位的都是定居本地且意气相投的人,无论现今发展如何,都不会玩那些虚与委蛇的心眼。

开场没多久,邢光川就和丁莹脱离了大流,到包厢侧间的小桌单聊了很久,回来时还很客气地握了手。

酒菜上桌,有人遗憾道:“听说这家有个调酒师很厉害,本来以为今天能尝到,结果老板娘说对方有事休息。”

邢光川本人沉默不言,他鲜少显露自己的现状,包括真实的生活信息,并非自诩低调神秘,而是不愿意花费精力去应付更多的人情世故,在六分区就职了一年多,没一个人知道他私下里还经营着餐吧。

就连许砾当初也只是凑巧光顾,才无意中认出了邢光川。

“许学长今天没来好可惜,他以前可是我的男神,光川,学长是不是看不上我们这些后辈了,所以才借口不来?”

邢光川的说法没变。“他家里有事,真的不方便。”

旁边有人插话:“我听说许学长只有一个亲人,而且一年前还是半年前就去世了,他没结婚吧,哪来的家?”

“人家就不能有女朋友?我挺佩服学长,靠资助支撑学业和生活,还能那么优秀。”

“学长真的很温柔,我感觉他永远都不会生气一样,当初的课业他还帮我完成过,特别有耐心。”

“话说回来,学长一直给人不染尘世的作风,但我有一次看到他躲着吸烟,不过后来我给他递,他又说自己不吸。”

邢光川不自觉反驳:“不会的,他很讨厌烟味。”

他认为像许砾那种冷傲的人,吸烟就吸了,不可能躲躲藏藏。

另一人摇头。“其实我也听别人说过,学长好像刻意不在别人面前吸烟,可能是为了保持好形象,不过喝酒倒是厉害,那个时候我们经常出去聚,他总出面挡酒解围,从来没见他醉过。”

邢光川不太认同。“酒量挺普通的,没几杯就醉。”

气氛莫名尴尬,班长笑着打起圆场,拉邢光川一起举杯。“我见识过,学长是挺能喝的,我记得你们有段时间走的挺近啊,怎么什么都不了解,也太不走心了。”

邢光川闻言顿住,总觉得他们所说,和自己认识的许砾出入极大,仿佛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确切来说,是和现在截然不同。

仔细想来,他对许砾以前的印象似乎没有固定点,上学时的记忆只有零星片段,毕业就断了联络,接着偶遇后进入六分区,也只保持最基本的职场交往。

没有深刻的追忆,更没有难以忘怀的熟稔情感,就连自己告白过的这件事,如果不是许砾在叱骂中主动提起,恐怕自己永远都不会想起。

讨厌烟味,酒量一般,高冷矜贵,一丝不苟绝不会露出温柔笑容,对许砾的这些观念,全都来自于这半年多的相处。

班长感慨命运巧合。“没想到你们会在一起工作,学长在公司肯定很照顾你吧,他特别好说话,以前公开课还帮我打掩护签到。”

邢光川不再多言,只淡淡嗯了一声,很奇怪,他现在心里想的分明是许砾,却不想听别人谈论那个他毫无印象的许砾。

能获取的信息止于表面,想要挖掘更深层的谜团,恐怕只能通过神秘的严瑾嘉,此行的目的已达成,邢光川不打算多留,想通过别的手段再找找对方的线索。

“说起来,许学长虽然为人亲和,却没什么关系密切的朋友,自己的事也从来不主动提起。”

“好像有一个,经常跟在学长后面,那个人脾气特别差,叫……什么嘉。”

正要离席的邢光川瞬间顿住,脱口而出:“严瑾嘉?”

对方不太确定,反而是坐在对面的某位学长接上了话,他有些喝多,听到熟悉的名字才反应过来。“严瑾嘉是我们学校的啊。”

邢光川握紧了手,心跳莫名加快,有出乎意料的惊喜,也有无以名状的紧张。

在众人眼中,邢光川一直是那种不露形色的人,有时候平静到叫人觉得可怕,此时表现出如此激动的反应,让他们对严瑾嘉产生了好奇,不用邢光川亲自询问,已经在催促学长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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