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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衣服。
江白辞看着她的狼狈样哈哈大笑,“怎么样,老头子死了没有,给你分了多少钱?”
“小辞,你怎么能这么对妈妈!”
“我妈?”江白辞是真的很想再吐一口,好歹是忍住了,“既然我回来了,那你就别想再拿到一分钱。等我继承了财产,我马上就把你赶出去。”
女人连连后退,忍着屈辱开口,“我不怪你,你走了那么多年,你不知道……我和你爸爸,我们已经分开了。他的财产,跟我没有关系……我听说你可能要回来了,我就是来看看他……”
江白辞讽刺地直笑:“看你再嫁的也不错,是不是保住了钱,还不用你再拉皮条了。”
这羞辱的话激得女人颤抖不止,她再不敢说什么,转过身飞快地跑开了。
江遂吃痛地哼了一声,他的手被抓的很疼,他急忙喊“爸爸”,而江白辞整个人都被拖到了阴影里,他的声音变得那么冷飕飕,“他人呢,带我去看,他死了没有!”
第4章 前传:隔代遗传
江遂紧跟着爸爸走进这个陌生的城堡里,但他没有见到侍卫,也没有见到国王,是一个让他目不暇接的世界,这个世界里见到的人都是冷冰冰的,然后连爸爸都变得更加冰冷。他一言不发,只是更用力地抓着自己,跟着那群人一直被带到了一个很大的房间。这个房间里散着好浓的味道,是他更小的时候去医院闻到的那股气味,叫消毒水。消毒水蒙蔽了人的感官,只觉得刺鼻难受,根本就不想多呆。
江白辞终于是见到他了,这一路想了无数回,都不比真实见到的这一幕有冲击。其实就跟前两天在视频里见到的一样,但视频里那短短的几十秒根本不足以描绘全他现在的惨状。
这就是江满山,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江满山。现在却像条死狗一样,戴着呼吸面罩,连着器械管子,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场面吗!
江白辞在发抖,身体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往外迸发出强烈的怒气。这口气憋了他十年,烧了他十年,在每个午夜梦回间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他慢慢地转动脖子去环顾四周,还是这个房间,就在这个房间里,如今这个恶心的地方已经被改造的像个专业病房,四周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可想而知江满山已经病了多久。
还好啊还好,总算还留着最后一口气,他可以尽力的来把他气死。
江白辞忍不住嗤笑了起来,他身后的这群人马上就说话了,“江少爷,那我们先出去,您跟江先生好好说说话。”
这正合了江白辞的意,太多话是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说的,尤其还有……他放下儿子的手,拼命压抑住心底的颤动,缓着声音道:“小遂,你先跟这些叔叔去外面转转,爸爸有些事要做,等会就来找你。”
江遂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他其实可想出去玩了,又怕爸爸不在,江白辞抚了抚他的头,保证地说:“就一会,爸爸马上就来了。”
“我肚子饿。”
“我们带小少爷吃东西去,跟我们走吧。”
江遂点点头,马上又被那些人牵在手里,听江白辞说了些麻烦他们照顾的话,就被带着一齐离开了这个房间。
看房门被关上了,终于最后一丝缝隙合上,江白辞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整个人都像沉到了阴影里,身体里的怨恨直逼出来,恨不能要把他全身上下都烧透。剧烈地喘息让他眼前开始发晕,他强制让自己一步步走过去,几乎就快看不清床上的这个人。
这个满头白发,满脸皱纹,陷在床榻上,一动都不能动的死老头子就是江满山。他都老成这副德行了,老的令人作呕,老的成了一滩腐肉。由他独断专行的时代结束了,他再也不能一手遮天了,再也不能肆意的糟蹋人,因为他现在终于是个废人了!
他走到床边了,江白辞猛地笑起来,笑地肩膀耸动,拼命地咳嗽起来。“你也有今天!”他叫道,然后朝着床狠狠地踢了一脚,“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也有今天!”
他一边哭一边喊,扑上去摇晃床上的人,这个不可一世的江满山,现在却变得废人一样,任他现在要打要杀都不会给任何反应,对着这样一个连睁眼都费劲的废人,那他这样跟一堆棉花说话又有什么区别?
他明明是江满山,却根本承受不住他的恨了,跟这样一个废人说什么恨,就是真的朝他吐口水,真的把他气死,自己都感觉不到有半点畅快。
就算诅咒过他千百次,幻想过无数次他以后的惨状,可也不包括现在。死人样的东西,他连属于人的知觉都没有了,那还怎么能听到他的恨,怎么能知道他到底有多恨。
“你这个畜生,禽兽不如的东西!”江白辞还是控制不住地推搡他,曾经能把他死死压制的江满山竟然都变得这么轻了,被他一推就歪在了一边,被他扯的像一团破絮,一副破烂的机械。面对他滔天的恨,恨不能啃他肉拆他骨的恨,连一点的反应都没有。
“怎么能就这么死了,死了也太便宜你了!”江白辞怨毒的目光几乎要把江满山就给焚尽,“你还知道你是我爸爸吗,你还知道自己是个人吗!”
他的牙齿咬的咯咯响,不堪的往事冲破了那道尘封的闸门,瞬间就把他淹没。有些事,即便是只有他一人独处的时候他都难以启齿。这个人带给他的痛苦就是再过上十年也不会消失,现在也许报应来了,可连这报应都显得这么不公平。他不过是顺应了生死的自然规律,他一辈子都那么高高在上,他占尽了所有的好处,他没有得到什么应有的报应,最后连死都这样轻飘飘的。甚至他死了,旁人还要赞他,念他。这算什么,连他死后的名声都保住了。
他这样走了,明明留下的才是最痛苦,凭什么这样,他死去了就死去了,其他人还会感叹他的生平。而活着的人还要在痛苦中煎熬,带着那些令人作呕的回忆再一日日地活着。
“便宜你了。”江白辞抖着手靠近他,在他耳边痛苦地大喊:“畜生,便宜你了!”
心中的黑暗疯狂的滋生,把他的理智全部蚕食。看床上的江满山,他不是很想见他吗,不是找了那么多人来接他,现在愿望实现了,他就可以去死了。
“你去死,你去死!”江白辞疯狂地扑到他身上,一双手卡住他的脖子,发抖着就在用力,“反正你都要死了,你就这样死了好了,死在我手上好了!我掐死你,你也不会比我更痛苦!”
江白辞的脸涨的通红,被涨满的杀意冲击的两眼发晕。他从来都是个良善的人,没做过什么坏事,更没有此刻弑父的恐怖。他的双手明明已经掐在那段脆弱的脖子上,用力一下就能让他断气,再用力一下,他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