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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地上粗着气呼哧呼哧的喘,嘴中含糊的说着话。
“当然。”
程凤蝶从回了房间一直在不断的踱步,现在事情怎么样了他一点都不清楚,宗酌怎么会一个人来,是他自己没说清楚?他有些慌张,看着放在桌上的茶杯,是大帅让他准备的,那里面是自己亲手下进去的剧毒,想到这开始焦虑不停的咬着自己的指甲。
“太太,老爷请您过去。”
屋门被敲响,小丫鬟在外面垂着头轻声呼唤,程凤蝶听了动静,心里咯噔一沉,连忙端着桌上的茶,跟着丫鬟往东厢走,他看着杯中的水,眼里全是担忧。到了东厢房门口,看见站在那里还安好的人,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宗酌看了一眼程凤蝶手里端的茶,伸手拿起来摔到地上,发出碎裂的声响,唇角勾着笑,像是在对着程凤蝶讨赏邀功的样子,往里面一指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程凤蝶进屋就见到躺在地上的宗袁,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将人扶起来靠在椅子边上,双眸微垂听着宗袁急促的喘息声,半响他开口问:“他们在哪里?”头顶上的呼吸声开始剧烈的响起,像是人之将死,正在最后的苟延残喘。
“想..知道...”宗袁瞪着眼睛看着程凤蝶的脸,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恶毒,程凤蝶抬头,眼睛看向宗袁浑浊的瞳仁,点点头。
“去...杀了他!”宗袁瞬间爆发一样,干枯的手死死的捏住程凤蝶的手腕,将那细皮嫩肉的地方掐的湛紫,宗袁紧盯着程凤蝶有些犹豫的脸,心中是无尽的爽意,那个逆子看这人的眼神不一般,对,就这样,谁都别好过,总要有一个跟自己一起走的。
“我杀了他你就会告诉我?”程凤蝶低声问道,颤抖的眼睫挡住眼中的瞳孔,叫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宗袁带着嗬嗬作响的喉咙点点头,眼睛瞥向桌上的刀哑声说道:“小...蝴蝶..是我..轻瞧了...你了..去..把你喜欢的..人杀了..我就告诉..你..”
“好。”程凤蝶丝毫没有犹豫,他站起身手快速的将桌上的水果刀握在手里,在宗袁的注视下往屋子网面走去,宗酌还站在那里,他半靠着门框,嘴上叼着一支香烟,对程凤蝶的出现并不意外。
“你还是穿旗袍好看。”宗酌肆意的握住程凤蝶的手,细细把玩,还将人的手指往自己脸边送,像是撒娇似的蹭着人。
程凤蝶仰头看着,另一只垂着的手里死死的攥着刀,竭力忍耐住正在发抖的手,过后程凤蝶痛苦的叫喊一声,高高举起手,狠狠的捅了下去,随即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
“听到了吗?说吧。”
程凤蝶有些蹒跚的走进屋,脸上带着痛苦的扭曲,手里的刀还在往下下滴血,宗袁半靠在地上,用手扶着胸口,疯癫的笑了起来:“好啊..干的好...以后好好养活我在你肚子里的儿子..知道吗?蝴蝶。”
“告诉我!告诉我!”程凤蝶眼眶发红,像是只小兽,用手拽着宗袁的衣襟来回的推搡着人,他现在什么都思考不了,只想要一个答案。
“他们就在那里...没离开..整个庄子都被烧干净了,七八十口人,不到一刻,就全杀光了...哈哈哈哈”宗袁仰头长笑,他看着程凤蝶扭曲的脸,心里快意直升,谁都不可以背叛自己,绝对,想到这宗袁带着瘆人的语气说:“你和你哥哥..像是傻子一样被我玩的团团转,两个男人,被人压在身下肏是什么感觉...妙啊..真是妙啊...”
一声闷哼打断宗袁的笑声,他不可置信的望着胸口上的刀,看着一脸恨意的程凤蝶,血迹也从嘴角留下来。
“去死!!!”
程凤蝶将刀拔出来,腥热的血飞溅到脸上,他像是没有知觉,高高仰起的手将匕首狠狠的捅了进去。
看着宗袁死去的样子,程凤蝶手一松瘫坐在地上,恍惚间他感觉肚子很疼,疼的像是有刀在上面剐,裙摆下面的脚踝上不知何时已经有了血迹,程凤蝶满是血的手扶在自己小腹上,脸上满是不安,他后怕的往后退,想要找人求助,肚子却发了狠一般的疼,疼的他只能躺在地上深呼吸。
“宗酌...宗酌..”程凤蝶的声音细不可闻,他用余光看着走进来的人,泪水从眼角涌出,身体却沉重的一动不能动。
宗酌身上毫发无伤,只是白衬衣上溅上些许血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在程凤蝶身前蹲下身子,看着地上人如何祈求他。
“救..他..宗酌...”拼劲最后的力气,程凤蝶头一摊昏了过去,宗酌捧起他的手,看着被刀割的狰狞可怖的手掌心,轻叹一口气:“小妈妈..你可让我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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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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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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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过后,大帅府直接发了讣告,宣布宗大帅的死讯,百姓听到这种大事便开始谁也说两嘴,故事最后变得香艳起来,那些个流言蜚语传说大帅是马上风,嫁进来的大帅夫人也变成人嘴里传的狐狸精,专勾男人精魄的,而事情真相早就被宗酌“以理服人”的手段所埋没,人走茶凉,那日来参加过喜宴的人都像是闭了嘴一般,什么都不敢说,而大帅这个香饽饽的位置,宗酌自有自己的考量。
“醒了。”
程凤蝶睁开眼便看到守在床边的宗酌,他身上还穿着那身衣服,下巴上也有了明显的青茬。
“我睡了多久了。”程凤蝶扭过脸,任由宗酌将自己抱在怀里,低头喝了一口喂来的米粥。
“两天了。”宗酌又舀了一勺抵在程凤蝶的唇边,但这人却不喝了,程凤蝶推开宗酌拿着碗的手,反应过来一般低头有些慌张的摸着自己的小腹,看着被裹成粽子的手,他回过神来望着宗酌,哑着嗓子问了一遍,随后紧接着又问了一遍:“孩子呢?”
宗酌看着眼前的人,脸色惨白,发丝凌乱的搭在肩上,他能看清楚程凤蝶在颤抖的唇,能听到他话里带着的哭腔,宗酌只觉得一阵胸闷,他将碗放在凳子上,拉过有些神经质的人抱在怀里:“你的身体太脆弱了,气结郁心,他没留住。”
话音一落,宗酌能明显的感受到肩头的湿润,程凤蝶哭起来静悄悄的,却格外惹人心疼,宗酌安抚似的用手一下下的抚慰这人的后背,却听着怀里的人问自己:“宗酌..我为什么什么都做不好,我救不了别人,救不了家人,也救不了我自己..连孩子都保不住..宗酌..我究竟在做些什么?我为什么这么没用。”
宗酌抱着人,没有像以往一样出言讥讽,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