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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窈收回脸,欲哭无泪,像是才重新想起自己面临的困顿,她声音弱弱道:“殿下我知道错了,我是学着松雪的……”

“学松雪?”李策转头看向墙壁,“挖墙吗?”

她拼命往被子里埋下头,有些窘迫,“……不是。”

李策把她转了一个身,面对着他坐起。

余清窈的手臂还在被子里,只有腿伸了出来往后折着,直挺挺地跪坐。

在她对面,是刚刚沐浴后的李策。

玉白色的皮肤因为沐浴而染上了一层薄红,就好像是朝霞的红光透过了无暇白玉,是焕然天成的美。

眉如浸墨,眼似黑玉,无一不精致完美,宛若画卷上的神仙。

她盯着李策的唇,若是神仙不会开口就好了。

但是事与愿违,李策还是开了口。

“那就是刚刚舔的那下,学松雪的?”

李策想起自己被她的举动弄得半天不能平静,不由撑着额角笑道:“怎么想到学这个?”

余清窈见他似是无奈,疑惑道:“松雪舔殿下的时候,殿下都很喜欢的……难道是我学的不好?”

可若是不喜欢,殿下也不会耳尖发红吧?

以为是他喜欢的?……

李策望着她满是求知的眼,咽了咽喉,缓缓道:“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别的。”

余清窈怔了下,小声问:“学什么呀?”

李策把她从被子里剥了出来,握住她的手腕,五根纤细的手指紧张地在他眼前攥成了一个小拳头。

他也不介意,就从小拳头上最突出的食指关节开始,唇瓣张开含了上去。

温暖湿润的舌轻抵着指关节,才轻舔了一下,其余的手指就被吓得’落荒而逃‘,谁也不敢挨着已经落入‘虎口‘的食指。

她松开了拳头,正好方便了李策深深吻入她的指。

错开的指头遮不住那双望向她的眼眸。

那温柔的眼底幽深一片,仿佛是不断下沉的漩涡,想要将她吸进去。

食指上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吸力,好似小时候拨弄水缸时被养在里头觅食的锦鲤吮到,时而重时而轻。

仿佛在不断地试探,是否能吃。

轻重缓急的吮吸让指骨感到紧绷,但也不难受,反而有种很奇异的感受,手指好像是被温暖的面团包裹。

她无法形容这陌生的情绪,只是随着那情绪的起伏,呼吸也逐渐急促,渐渐和那指骨上的松弛间隔融为一体。

忽的指节微疼,好似被咬了下。

余清窈杏眼都睁得圆溜溜的,越发像一只垂着耳朵的兔子。

让人都要忍不住给她投喂胡萝卜。

“抱歉。”他用自己干净的袖子把她的手指擦干净,余清窈还沉浸在李策刚刚那让人心跳加剧的觅食锦鲤行为当中,迷迷瞪瞪,傻傻愣愣。

李策把自己的指尖抵在她的唇边,温柔地蹭了蹭,按在她的下唇瓣上,嗓音低低问:“会了吗?”

余清窈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浓密的睫毛带动着眼睑让模糊的视线重新清晰了一些。

望着李策的眼,她缓缓将唇瓣张开,生疏地含入一截指骨。

李策脸上的红霞没有随着时间而褪去,反而随着呼吸的起伏、加剧愈演愈烈,直到红霞漫天,漫到了耳尖、脖颈。

他拨开余清窈脸旁散落的发丝,别在她耳后,光看着她努力的模样,心底就好像慢慢坍下了一个大洞,需要更多更多的东西去填满他。

余清窈长长的发辫从肩头垂落到身前,青丝柔顺,雪白的小脸被衬得更加细腻柔滑,她垂下浓密的睫,两手握着他的腕,认真学他教的。

就像每只小兔子都要学会吃胡萝卜的。

楚王府,灯火通明。

才得了皇帝的暗示,楚王迫切地想要把手上的事处理好,召集拥臣,商议大事。

适龄的皇子几乎都已经去往封地,三年才得一次朝拜的机会,如今金陵城又交付在他手上,如此良机怎能放过。

“只是父皇将监察使一责给了秦王,本王就没有明目靠近灾银了。”李睿蹙起眉,望向众臣。

“虽然秦王殿下亲自护送,随行带的护卫人数也不会太多,按着亲王亲卫队的规制,此行他只能带走两千人……”一名大臣提起护卫队的规模,意有所指。

不必明说,众人皆心知肚明。

历年来送往赈灾的银两都不能全须全尾地送达目的地,不说州县的官吏要层层拔毛,甚至路上还可能遇到山匪、水匪,少不了要折损一些。

有时候为了不耽搁救灾,是默许监察官酌情留下‘买路财’,因而拨去赈灾的钱都会比需要的多上一些。

所以,与其便宜其他匪徒、贪官,倒不如他们自己取了。

“没错。”另一名熟知大旻地貌的大臣在摊开的堪舆图上指出一条路线,“因为大雨倾盆,山地多滑坡泥石流,去往秦州的路线必须选择平坦、地基夯实的硬土地,如此以来,很容易推测出他们此行选择的路线。”

“这条路线固然一路平顺,但是要进入秦州地界在三分之二处会遇一峡谷名曰柳叶口,总长十里,负重车行需要半个时辰才能通过。”

楚王懂军事,只消看一眼就知道这样的地貌极为适合伏击。

他微微颔首,扭头看向一旁的烛火,又不禁想起了余清窈。

此行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一起去,若是秦王就藩,那身为秦王妃她定然是要一同去的。

烛火‘噼啪’一声。

余清窈才将两指节松了出来,带出来的水痕润湿了她嫣红的唇瓣。

李策身量高,手指修长,三寸长的指已然可以探到喉壁。

倒是捉鱼刺的好帮手。

余清窈揉了揉腮帮,原来学鱼那般鼓嘴吮吸也好累,这一小会,脸颊似乎都要累瘦了。

“这样可以了么?”她抬起湿漉漉的杏眼询问对面的人。

她不如李策做的好,只要贪心一点,含的过多,就会让自己难受。

李策唇瓣微张,好似水下缺氧的鱼,浮起了身,才能在水面吸入足够存活的氧气,不平稳的气息让他整个人显得颓靡而动人。

他眼眸弯起,里面尽是温情暖意,水光潋滟,像是潺潺流淌的春江水。

“窈窈学的很好。”他从来不吝夸奖。

余清窈飞快瞟了眼他的眼睛,就抿着唇,浅浅笑着,粉颊上还有她自己揉红的痕迹。

乖巧的样子像是头一回被夫子表扬,羞涩里又带着一些自得。

李策喘了口气,觉得身上紧绷绷的,像是被拉开的弦,被拉开的同时还被人随意地挑动拨弄,难以平静。

他看了眼‘亮晶晶’的两节指头,也没有想要擦干净,而是握着自己的腰带,另一只手就从余清窈腰侧撑在她身侧,整个人顺势向前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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