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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能猜到是什么吗。”
“猜不到。”他轻描淡写,“你背着我做的小坏事太多了。”
“……”
不解风情。
好歹猜一点。
他前面已经猜着问出眉头,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宋时舒对上他的视线许久,久得快沦陷于深不见底的瞳孔之中,隐约感知到他好像能猜到,又在避让着什么,她轻轻叹息。
谢临指腹柔和地捏了捏她的脸,“是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就行。”
“唔……明天说吧。”
“说好演出之后说的。”
“我反悔了。”
“反悔还这么理直气壮?”
“那怎么办,大庭广众的,你还能咬我不成。”
房间里没人,外边可是有人的,她量他做不出什么事来,谢临睨着自家媳妇有恃无恐的模样,唇际噙着似有似无地笑,“真不说?”
“明天一定说。”
“我今晚睡不着怎么办。”
“数羊。”
她还挺会出谋划策的。
他眼角微微眯了下,意味不明,捞小动物似的把她捞过来,长指蹿入腰际,这里她最怕痒,呵口气都痒得不行。
就碰两下,宋时舒笑得不行,抬手挥他,“谢临!你干嘛,不许耍赖。”
“你说清楚,谁耍赖。”他颇有兴致地上移,碰到四排内扣,“行了,不挠你痒痒,挠这里。”
她像只掉入热锅的鱼儿,一个打挺坐起来,漂亮脸蛋要多红有多红,不知这边有没有摄像头,被发现的话她丢不起脸。
眼见着肩带都快被他扯下,她低头咬了下那只不安分的手腕,跟只看门小狗,奶凶奶凶的,“谢临!你别闹!”
咬得不重,拉回他的理智。
谢临垂目,手腕上的牙印很浅淡均匀,自嘲勾起笑,“我没救了。”
“什么。”
“你咬个牙印,我怎么也觉得可爱。”
和她相关的一切,都变得微妙起来。
原先身处阴暗,她一来,连梦都是粉红色。
“你这样想正常的,我本来就很可爱。”
宋时舒拉过他的手,欣赏完自己随口一咬都咬得很均匀的牙印,注意到边上的刺青,“这个纹身是什么意思。”
很早就注意到。
像是印度语,又像是藏语的纹身,乍看错综复杂。
“守护。”谢临言简意赅。
“守护?”她圈住重点,“以前上学的时候就纹了吧,你想守护谁?呀,你不是说你很守男德吗,真的没意思……”
正要把他推开的时候,男人薄唇静静溢出一个字:“你。”
她动作停顿,“我?”
“宋时舒26画,这个纹身也是26笔。”
颇为怀疑地,她一笔一笔地数了下。
横横竖竖的梵文,真的是由26笔勾勒而成。
“是我的话。”她变脸很快,“那还是挺有意思的。”
谢临轻笑,把她捞过来,手腕摊开,黑色的梵文刺青上,有她刚才咬的一圈小牙印,历经十年,终得本人亲自盖章,此生圆满。
“但那个时候你就对我……”宋时舒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你就喜欢我了吗。”
那是多早。
她记得她第一次看他,手腕上就有,那会儿他会和秦付他们打球,刺青清晰可见。
她讶然地扭头看他,他坦然默认,“差不多。”
“只有喜欢和不喜欢,没有差不多。”
学得挺快。
他淡笑,没接话,多余的话讲不完,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她的,久别重逢在巷子口救她的时候吗,也许更早。
守护的意思不仅仅是他想守护她。
最开始,她是他的守护神。
“你倒是说啊……”
宋时舒抬手扯他衣角,想好好盘问一番,眩晕感骤然袭来,她捂着太阳穴,身子禁不住颤动,毫无意识地跌入他怀中。
昏了过去。
谢临后知后觉,扶着她的肩侧,“舒舒?……”
外面成员们准备妥当打算连夜赶回江北,团长想着要不要催促下谢氏小夫妻,门突然被破开,谢临打横抱着怀里的人,面色阴鸷,疾步如风,“备车,去医院,她昏倒了。”
接连发生几件大事,团长小心脏受不住,招呼老师去备车。
夜路通畅,很快抵达急诊部,简单检查下生命体征后,医生轻描淡写,“应该没什么大碍,可能贫血导致昏厥,查个血先。”
检查结果有几处异常,有贫血有感染还有营养不良,再加上过量体能消耗,需要输液维持身体机能平衡,不放心的话住院观察一天。
病床上的人双目紧闭,身子愈显娇小,谢临看向医生,嗓音黯哑,“她什么时候能醒?”
“明早就能醒来,不用担心,她现在只是累了。”
医生这句保证,让人放宽不少心。
刚发现怀里的人晕倒的时候,谢临的心脏仿佛一瞬间骤停,到医院的路程未曾有过的长久,明知她应该不会有大碍,抱着人冲往急诊室时,匆促得让护士还以为有孕妇要生了。
哪怕检查完好,他神色始终没有松懈,站在病床最近的位置静静地守着,看她苍白的面孔,眸色讳莫如深。
跟随探望的老师们同样充满担忧,他们只顾及庆祝演出胜利,完全忽略宋时舒的伤势。
“团长和老师都走吧。”谢临回头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这里有我就行。”
团长胆战心惊的,离得好远的距离也能感知到男人身上的寒意,“谢公子,不好意思……”人是在他这里受的伤,真怕出点什么差池。
谢临语气寡淡,言简意赅,“回去后,团长你直接把这几天的监控录像发我,我来做调查。”
眼下不止普普通通受伤那么简单。
人都贫血昏倒了。
之前活泼乱跳都是假象,现在看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虚弱无力的模样,他比之前更迫切地揪出幕后凶手。
那人若是无意也罢,如果故意,不可能放过。
凌晨。夜色静如水。
谢临毫无困意,独自在边上守了很久,盼她醒来又怕扰她睡眠,最多只是轻轻覆上她微凉的手,感受着她的温度。
不知过去多久,白色被褥中的人动了动。
眼睛缓缓睁开,浑身的酸痛感和大脑的晕沉格外明显,宋时舒试着开口,声音细小如蚊。
谢临双眸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白皙的面庞,尾音一颤,“你终于醒了。”
“水……”
她嗓子好干。
身体也很虚。
一场盛大的演出,耗绝了精气。
谢临将温水递于她,掌心捧着她的后背将人轻轻扶起,“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去叫医生过来吧。”
手腕被她轻轻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