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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钱是为了养你,没有你,毫无意义。”

是他从年少开始认真努力走好每一步时就知道,所谓谢家掌权人,不过是为她的铺路人,足够强大,才能佑她安康无忧,给予她最强大的保护。

否则和郭子他们那般做个纸醉金迷的花花公子,人生岂不乐哉。

单膝半跪继续保持姿态,每字每句平淡叙述又溢满爱意。

是真的很喜欢她。

不像是婚后才生出的情愫,时隔久远,和咳嗽一样,无法掩饰的喜欢。

宋时舒似乎也感知到他的感情,略微不知所措,落目于包裹细致的纱布,卷翘的睫毛颤动,“等我演出后,我想和你说一个秘密。”

“你还有秘密?”

“你应该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是什么。”

“都说了,演出后。”她凑到他怀里抱了抱他,红唇漾着浅笑,“你可以猜猜是什么,猜对的话有奖励。”

听那欢快的口吻,似乎不像是特意隐瞒的秘密,更不会是私底下隐瞒坏事。

小女生的心思,很难猜。

傍晚七点,吉赛尔在大剧院准时开幕。

吉赛尔是国内颇为少有的一次大团队演出,光是女主一角,便劝退大批舞蹈生,能在国际上跳出名誉的人屈指可数。

最开始似乎同其他芭蕾舞剧并无太大差异,衣着古欧式田园风长裙,白丝包裹着的玉腿又长又直,轻快曼妙的舞姿将森女少女的天真灵动演绎得活灵活现。

节奏从吉赛尔知道受骗开始,当着众人面扔掉阿尔伯特的项链,由于受辱逐渐疯癫,最终死在母亲的怀抱中,帷幕缓缓闭合。

第二幕的人鬼殊途将气氛推拉到高端。

背景在昏暗的陵墓,阴森雾气缭绕,衣着白色婚纱的维丽们在鬼王的带领下拉着路过的男子翩翩起舞直至他们消亡。

同为白色,宋时舒身上的那件尤为应景,头披薄纱,仿佛笼罩于森林泻下的星光中,在齐鸣乐声中,神秘幽静的云雾弥漫,众人围绕她起舞,动作默契协调,每个节拍精准到位。

绝美震撼的一场盛宴。

谢临独自坐于贵宾席,周边昏暗,轮廓隐匿面色不明,注意力全然在舞台之上,没注意一侧何时来的人。

知道看演出远不比拍马屁的团长俯身给空杯倒上温茶,讨好地招呼:“谢总不必担心,我们时舒发挥得很稳定。”

起初老师们皆在担忧,万一出现差池,丢的可是舞团名声。

但见宋时舒那般自信,心态平稳得若无其事,脚上的伤如若不存在一般,甚至比任何训练的时候都要认真对待。

呈现出的完美效果惊呼各个老师和在台下加油的队员们。

同样地,她的队友们给予她足够的信心,不会因为她受伤而感到别扭,展露新角的学妹们发挥也超乎寻常。

有一段是宋时舒的独跳。

灯影流转,玉藕纤细的手臂张开,幽灵婚纱薄如蝉翼,随着脚下足尖动作的连跳,飘然摆动,美得仿佛诞生于生死两路间最圣洁雪白的花。

高难度的动作于她而言干净利落,动作流畅,生动地展现漂浮在半空中的幽灵舞态。

看似毫不费力,实则足尖承受起跳落下的痛楚。

何况她还在受伤中。

“真是太厉害了。”团长和老师忍不住激昂议论,“争取明年在国际奖项的头冠。”

无不惊奇她出乎意料的魄力。

谢临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宋时舒个人身上。

不可否认,美得窒息。

所有人都沉浸在成功的舞台演出。

只有他注意到,她足尖鞋的侧面洇出淡淡的红色血迹。

担心她会不会很疼。

团长再来须茶时,谢临并未动容,长指杯沿,指尖泛着冷意,眸色冷沉,嗓音淬了冰。

“团长,是不是应该调查是谁害她受的伤。”

第53章

谢临的吩咐, 对团长来说就是百分百命令,当即答应保证, 回去就查个水落石出, 不然加上之前的偷拍事件,再不给个交代,他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乐声落下尾音, 池座掌声雷动,舞台剧开始谢幕。

后台处,桌面上摆满观众粉丝送来的花束。

演出顺利精彩, 成功为舞团打响名声,俘获一批小迷妹迷弟。

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耗费宋时舒大量精力,换完衣服出来时便觉两脚发轻, 脑袋晕乎乎的, 喝了些能量水补充体力,门口听见姐妹喊:“时舒姐,你老公来看你啦。”

其他人闻言,羡慕地打趣:“听说他在台下可担心你了, 一直盯着台上, 生怕你出事。”

“我能出什么事啊,我好好的。”

这边说着, 瞧人过来了, 其他人识趣地给他们留二人独处空间。

谢临手里捧着一束玫瑰, 娇粉色的,柔软又鲜嫩,不比他们见面笑脸盈盈, 互相庆贺, 花束递给她后, 他已然熟练地半蹲下,拆开她脚底溢出血迹的纱布。

荣誉和喝彩无关紧要,他只想她平安。

宋时舒垂眸看着他小心缓慢的换纱布动作,心头颤了颤,“其实你可以换快一点,我并不是很疼的。”

带血的纱布在男人的掌心里显得触目,他眼皮掀了掀,漆黑的眼情绪晦暗不明,“我疼。”

脚出血了还踮起足尖,还转圈大跳。

他们在鼓掌,他只有心疼。

“我真的没事啦,你看我演出过后不也活泼乱跳的。”

她说那么多没啥用。

流血就是受伤的最好证明,其余都是装的。

“别动。”谢临捧着她的足踝,将纱布多缠绕两层,“伤口已经裂开,你可能跳麻木了,没有感知到。”

等明天早上她会感到格外疼痛的。

这就是明知道自己受伤也要上台的后果。

听着那冷肃的口吻,宋时舒愈发心虚,低头嗅了嗅怀里的花束,岔开话题,“这花好漂亮,是你买的吗。”

他没抬头,“我偷的。”

“……”

她把花束放到一侧,认真地垂眸,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人情绪这么复杂,有点生气又拿她无可奈何,明明嘴硬但帮她包扎纱布的动作很温柔。

她好喜欢这样的他。

太喜欢了。

包扎完后谢临并未起身,唇际弧度折了下,一语成谶,“看我干吗,喜欢我?”

她瞬间移开目光,吞吐地嘀咕,“差不多吧。”

刚说完,下巴忽地被他轻轻捏紧,他身上有淡淡的医用酒精气息,不一会儿萦绕侵袭,深邃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没有差不多,只有喜欢和不喜欢。”

宋时舒红唇轻咬,珠光眼影bulingbuling地闪,水眸流转,“上台前我不是想和你说一个秘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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